第298章 薄總他發了
沈晚瓷一片空白的腦子裏,像是被人塞進來了某些畫麵,被氣得半晌沒說話,而聽筒那頭,薄荊舟也沒說話,氣氛隨著呼吸聲愈發曖昧。
沈晚瓷甚至能察覺到他好不容易平緩了的呼吸再次沉了下來,又又人。
額頭上凸起的青筋直跳:“薄荊舟,你能不能克製一點,打個電話你也能往那方麵想。”
男人的聲音已經啞了:“憋太久了,有點不太能控製得住……”
不等他說完,沈晚瓷就直接將電話掛了,這狗東西腦子裏全是黃廢料,要是任由他說下去,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麽不堪耳的話。
沈晚瓷將手機扔到一邊,拉過被子打算繼續睡,但閉上眼睛後發現睡意都被薄荊舟給氣沒了。
摁開燈,刷了會兒微信的朋友圈,不知怎麽的就點開了陸烽的微信,最後一條信息還是詢問薑沂合的事,陸烽沒回,再點開朋友圈,一片空白。
懷疑他是不是把拉黑了。
但沈晚瓷也沒有發信息去確認,陸烽不是請的人,會保護也是不知道了什麽人之托,還沒有厚臉皮到別人幫了一兩次,就黏上去的程度。
但因為陸烽,沈晚瓷想起了另一件事。
在A市的車上,從那個神人手上拽下來的佛珠。
沈晚瓷拉開床頭櫃的屜,將那顆小葉紫檀的佛珠拿出來,兩手指著,對著燈看了看。
紫黑的珠子正中刻著個很小的‘佛’字,用金鋪了一層,雖然小,但字跡清晰,筆鋒銳利,那淩厲的氣勢是看著,就能直心底,可見刻字的人功底之高。
除此之外,沒什麽特殊之。
小葉紫檀的佛珠並不見,到哪兒都有得賣,這種亮的油脂也是後期盤出來的,所以即便拿著佛珠去店裏問,通過那個‘佛’字找到了是哪些人買的,也無法確定是哪一個,誰知道買家回去盤沒盤,盤了哪種程度。
沈晚瓷的手指無意識的挲著那個‘佛’字,除非,這個字是獨一無二的。
將佛珠放進了包裏。
……
翌日。
沈晚瓷一到博館,就瞧見趙宏偉急匆匆的從洗手間裏出來,他好像是遇到了什麽事,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麵頰的不控製的。
一看到他,就停下來了。
趙宏偉本來就看不慣空降A級,不過那時候他隻是不服,但這次修複頭冠的事,加上於館長明確表示是上麵指定的人選,他對就從不服直接轉變了怨恨。
不想一大早就給自己找不痛快,所以打算站在原地等他走了再走。
但趙宏偉卻直直的朝著衝了過來,沈晚瓷下意識的讓開了一步,但還是沒來得及避開。
實在是他衝的太快,跟個炮仗似的。
兩人撞在一起,都摔在了地上。
趙宏偉的目落在沈晚瓷上,幽幽的看了半晌,然後對著扯出了一道意味深長的笑,一言不發的爬起來就走了。
沈晚瓷:“……”
這人怎麽看上去病得不清的樣子。
因為這片刻的走神,沈晚瓷沒及時起來,旁邊有人過來扶:“趙哥這是不是中邪了啊?笑的怪瘮人的。”
沈晚瓷搖頭。
手肘的位置火辣辣的痛,抬起來一看,是剛才摔倒的時候不小心在牆上了,蹭掉了一層皮。
淩晨被薄荊舟吵醒,後來就沒睡著過,大早上的又遇上這麽糟心的事,心裏煩了。
剛到工作間,包還沒放下,就收到了陳栩發來的語音信息:“夫人,薄總他發燒了。”
沈晚瓷想到薄荊舟淩晨時說的那些話,可不就是發了,還得不清,隔著大半個京都都能聞著味兒。
在上班的地方習慣打字:“發了就給他吃一瓶去藥。”
滿滿的都是怒氣。
汀別院。
陳栩頂著自家老板沉沉的目,額頭都在冒汗,小心翼翼的將手機遞到薄荊舟麵前,“薄總,夫人好像誤會了。”
薄荊舟朝著他勾,笑的陳栩渾發涼、手腳發:“你普通話幾級?”
陳栩:“……沒……沒考級。”
他學的那個專業,對普通話考級沒有規定。
薄荊舟:“明天去報名考試,考不到一級甲等,就別來上班了。”
陳栩:“……”
他又不做播音主持,普通話要那麽標準幹嘛?
可這話他不敢說,怕薄總撕了他。
薄總離婚這麽久了,邊別說長期的人,包時的都沒有一個,求不滿的男人最可怕了,心都容易出病。
薄荊舟不知道他此刻心的想法,見他不說話,抬頭摁了摁眉心:“剛才的話,你再跟說一次,這次不準發語音,發文字。”
陳栩覺得自己此刻的怨氣能養活三個邪劍仙:“夫人,薄總發燒了。”
沈晚瓷:“那就找醫生,跟我說,我是能治還是能收***”
陳栩盯著那三個*號,夫人大概是想說收,但顧慮到早上不吉利,才用*號代替了。
還怪好的呢。
五月的天氣,陳栩被凍得打了個哆嗦,“夫人可能心不太好,平時雖然也不待見您,但說話好歹要委婉一點。”
薄荊舟皺得死的眉因為他的這句話微微鬆了些,源源不斷釋放出來的冷氣也有所收斂:“去查一查,遇到什麽事了。”
博館。
沈晚瓷發完那句後就將手機扔到了一邊,投到了一天的工作。
於館長從外麵進來:“突然接到通知,上級要來視察,等會兒就到,大家做好準備,該幹嘛幹嘛,別張。”
就是月初寫工作匯報,走個過程,能在這裏上班的都是經百戰的老手了,對著一堆死,能出什麽問題。
半個小時後。
來視察的領導到了,於館長親自去接,一行西裝革履的人進了博館,第一個來看的,就是目前重中之重、正在修複的頭冠。
“這件頭冠上頭非常重視,這是屬於我們國家的國寶,一定要讓它回歸到我們手上,不過值得高興的是,泰莉莎小姐已經口頭上答應,不管能不能修複好,都將這件頭冠捐贈給我們博館。”
話到此,語氣一轉:“但盡管如此,還是得多多用心,現在國外那些同行的眼睛都看著我們,覺得我們修不好,在座的各位都是這一行的頂尖翹楚,不能讓他們小瞧了我們。”
剛說完,趙宏偉就敲門進來了,他看著沈晚瓷,麵上一臉沉痛和張,眼底的幸災樂禍卻遮都遮不住:“於館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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