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嫁給我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薄荊舟懶洋洋的靠著牆，雙手環，襟隨著他的作敞的更開了，口那兩紅痕簡直是明晃晃的刺眼，“好歹你也是馬上三十歲的人了，誇張點說奔四了，怎麽還能問的出這麽單純的問題？我在這裏，當然是因為我昨晚是在這裏睡的。”

    如果說剛才開門時聶煜城還能勉強維持君子風度，那麽現在，他的臉完全變了，蹙的眉心充斥著沈冷漠的指責：“你勉強了？”

    “有沒有可能是我們兩廂願的呢？聶煜城，早在你當年拒絕幫的時候，你就已經出局了，你在這裏，不會再有半點機會，你現在的死纏爛打，也不過是在消磨年時給你安的濾鏡。”

    即便知道薄荊舟說的這些都隻代表他個人的意思，但聶煜城還是沒控製住緒，他一把揪住男人敞開的領口，那刺眼的紅痕總算沒了，“要不是你拿了我的表，給了錯誤的暗示，本不可能嫁給你。”

    “嫁給我，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因為那時候的你本幫不了，也沒有豁出一切去幫的決心，我隻需要在走投無路、求助無門的時候釋放出點信號，就會求到我麵前，當時或許喜歡你，所以才第一個找上你，可在那種況下是最廉價不過的東西，除非，你到寧願去死的地步。”

    有些債，靠努力和決心，是一輩子都還不清的。

    “聶煜城，如果不是我舍不得低聲下氣去求人，每天膽戰心驚東躲西藏，你現在連在邊晃的機會都沒有。”

    他甚至不需要做什麽，隻要等聶煜城拒絕，等被絕境再如神邸般出現，救於水火，就能讓激涕零，像隻金雀一般乖乖的任他予取予求。

    那些高利貸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不止是給予上的傷害，更是從心理上直接摧毀一個人，他們擾欠債人，也擾邊人，直到那人被所有親戚朋友孤立謾罵。

    如果他耐心等到那一刻，沈晚瓷不會因為沒徹底絕，在婚後還心心念念著這個男人。

    薄荊舟不是等不及，隻是若是那樣，放下聶煜城的同時，對人生的信念也會被摧毀，一個有嚴重心理創傷的人，是很難真正忘掉過去再重拾快樂的，哪怕他在事後將寵公主，也不能讓忘掉過去。

    所以人才會越長大越不容易快樂，因為經過太多打擊，抗能力增強的同時，快樂的能力也在減弱。

    薄荊舟想要沈晚瓷，想要的人生中隻有他，卻也舍不得的人生中真的隻有他。

    他將聶煜城攥的手拂開：“聶煜城，你現在還能留在邊，是我用恨我的方式給你換來的，所以，對待恩人要客氣點。”

    薄荊舟低頭，用手撣了撣皺一團的領口，“趕去買早餐，了。”

    剛才繃的氣氛因為他的這句話，瞬間就鬆弛了。

    聶煜城的目隨著他的作，從他口上掃過，挑釁道：“下次擰的時候下手記得重點，都褪了。”

    薄荊舟低頭，開領瞧了瞧，果真已經不怎麽紅了。

    臥槽。

    這他媽屬貓頭鷹的吧？眼神這麽好。

    聶煜城沒有管薄荊舟被他那句話刺激得青白替的臉，徑直轉朝著電梯方向去了。

    ……

    薄荊舟關上門回到房間，沈晚瓷還在睡，他早就醒了，剛才是舍不得起床，這會兒起來了，也就不想再躺下去了。

    他走到床邊，想將沈晚瓷上淩的被子蓋好，看著人被熱氣熏得嫣紅的臉頰，一時沒忍住，手了的臉。

    從潔的額頭到直的鼻梁，再到閉著的修長的眼睛……

    怕吵醒沈晚瓷，他作很輕，幾乎沒真正的上的。

    因為一醒，昨晚那些刺激就沒用了，以的格，能咬著牙自己滾出去那都已經是十分克製了。

    然而手指在劃過的眼睛時，卻頓住了，眉頭蹙起，改為直接上手將人推醒：“晚晚？”

    他的指尖到一點意，沈晚瓷在哭，剛才沒有仔細看，如今才發現睡的枕頭上有兩團明顯的痕。

    沈晚瓷睡得，被他推了兩下才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底一片紅，也看不出有沒有睡意，盯著薄荊舟，沒說話，看上去一臉迷迷瞪瞪的樣子，“怎麽了？”

    薄荊舟的眉還皺著，扯了張紙巾給眼淚：“怎麽哭了。”

    “哦……”大概是還沒睡醒，沈晚瓷的反應有些慢，拿著紙巾也不眼淚，隻在手裏，“做了個噩夢，嚇著了。”

    薄荊舟站在那裏看了兩秒，實在沒忍住，上手拿過了被了一團的紙巾，給了眼淚，“什麽夢，能讓你都嚇哭了。”

    這話一點都不像哄，更像是在說虎，沒什麽能把嚇哭的。

    薄荊舟一說完就後悔了，抿了抿，正準備補救，卻見沈晚瓷居然沒有懟他，還乖乖的回答了他的問題：“夢到我被賣到緬北去了，你推醒我的時候，醫生正拿著手刀要嘎我腰子。”

    “……”

    緬北的事前段時間在網絡上火，哪怕他無意關注，也看到了好多與之相關的新聞和短視頻。

    他替沈晚瓷眼淚的作放得輕了些，“不會的，沒人能賣了你，更沒人割你腰子，網絡上那些東西別再看了。”

    其他人看過可能隻會慨一句好慘，但沈晚瓷不同，當年是真的差點就走上了被賣的那條路，所以心思可能會重一點，看多了容易做噩夢。

    “就算被賣也不會賣你去緬北，腰子才值幾個錢，別說你隻有兩個，就是渾上下長滿了，也還不上你欠的那些錢，詐騙就更不可能了，你都淪落到還不起錢被賣了，邊也沒什麽能拿得出錢的資源了，而真正有錢的人不會網聊，更不會看見個稍微有點姿的就邁不開。真賣你去那種地方，賺幾個三瓜裂棗的，零頭都不夠還，放高利貸的沒那麽蠢，做這種虧本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