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殺我，是不可能的。”

穆識風笑起來，眼睛都瞇了一條隙。

里面充滿了譏諷和得意。

“風！”

他呼喚著，風之法則在手中流轉。

剎那間。

空！

寧天站立的地方，空間盡數碎裂。

無數的風，裹挾著空間碎片，撞了過去，仿佛要將寧天吞噬。

但寧天卻消失了。

他的眼中，再度閃爍出一層淡淡的金芒。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眼中放慢。

他躲閃著。

比風更快。

剎那間就來到穆識風后。

寧天倒懸，絕劍的劍刃劈開虛空，再次斬向了穆識風的脖頸。

這一次，他盯著手中的劍刃。

看著劍刃斬下。

劍刃在穆識風皮的剎那，就像石塊水。

微微一陣抖，就直接穿過去。

依舊沒有實！

“沒有實啊……”

寧天輕輕說了一句，形退。

等穆識風反應過來，寧天已經退到了數十丈之外。

他的眼中，流出更多的鮮，順著臉頰落，就像是淚。

“你的法則不能再用了。”

小鐵此時提醒道：“你的實力還不夠強，神使初期承不住太高強度的法則之力。”

“再用下去，你眼睛會瞎掉。”

的確如此。

就像一個，能舉起一個水桶，卻不能一直舉起水桶。

守護法則雖然比不過生死法則。

但也是高階法則。

寧天之前一直不怎麼用法則之力。

這次高強度附著在眼睛上。

眼睛承不住。

再來幾次，就能讓他眼睛報廢！

寧天也知道這一點，他詢問小鐵：“你知道怎麼殺沒有實的投影嗎？”

小鐵頓了一會兒，才傳來一句：“呃，我不記得了。”

“真的，我真不記得！”

“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來都吃不飽……”

“然后那個人的魂靈，瘋瘋癲癲的，滿是怨氣，我腦子里的記憶都來源于，這麼瘋，記憶七零八落的，我哪搞得清楚。”

“但是，我確定，投影肯定能殺死就對了！”

小鐵說到這里，還了，慫恿道：“寧天，來，給我獻祭一點你的就好！”

“咱們一定能殺了他！”

寧天沒再理睬。

絕劍是邪劍。

作為劍靈的小鐵，別看小可，實際上，滿心滿眼都想要吸收。

這一點，他也要小心。

“你剛才……用了法則之力？”

這時候，穆識風卻眼睛一亮，帶著一點驚訝之：“不容易啊，你能在一個低等世界修神級，還能領悟一道法則。”

“天資真的是不錯了。”

“如此一來，我是真的有點心。”

“你的年歲幾何？如果不超過十萬歲，我可以收你為徒！”

這一次，穆識風是認真的。

天才，誰都喜歡。

“你想當我師傅？”

“沒錯。”

“不好意思，你不配。”

寧天說完這句，形再次消失。

這一次，他沒有再用守護法則。

而是高懸于穆識風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穆識風：“你的風刃很了不起嗎？”

“不過是氣流罷了。”

“這一招，我很早就會了。”

話語落下。

嗡嗡嗡的聲音不斷傳來。

寧天周，赫然如煙花綻放，迸出無數長劍！

一變二，二變四，變八……剎那間，那無數的長劍就懸滿了半片天空！

劍鋒高懸！

寒凜冽！

這一招，猶如穆識風的風刃！

穆識風眉一皺，他看得出來，這些長劍不是法則之力。

真的只是單純的、由真氣而！

是的，真氣而。

只要寧天還有真氣，這些劍就會不斷凝聚！

就像寧天所說的，風可以幻化出風刃。

那真氣自然也可以。

大家都是氣！

氣態，當然可以變固態！

“所以，你想用這些劍殺我？”

穆識風冷笑：“我說了，我沒有實，你這些攻擊再多，也傷不到我分毫。”

“是嗎？”

寧天也笑了：“那就試一試！”

“萬劍，去！”

寧天話語落下。

頃刻間萬劍齊飛，狂風呼嘯，氣浪席卷，遮天蔽日盡是劍影，盡是劍勢！

每道劍影落下，都發出刺耳的轟鳴聲。

劍閃爍。

劍裂。

穆識風所站立的地方，整個地面都被切開、切爛、切得猙獰丑陋。

劍如雨，不停地。

終于，風聲漸起，穆識風的形忽然了一下。

他離開了原地，出現在瘋狂的劍之外。

他的形依舊形，沒有毫損壞。

穆識風看向寧天，還帶著嘲諷的笑容：“你看，我說了，你傷不到我……”

“我找到了。”

寧天忽然噙著一抹笑意：“就在你的口左下六寸三厘的地方，那里……是你投影的核心吧。”

“我只要轟碎它。”

“你這個投影，也會不復存在！”

穆識風的笑容頃刻凝固。

他的老臉上閃過一不可置信。

顯然沒想到，寧天居然看穿了！

是的，在他口左下六寸三厘的地方，是他投影的核心所在！

他沒有實，任何攻擊都無法傷到他。

可一旦破壞了那個“核心”，他的投影就會破碎！

寧天這麼一個低等世界的土著，是怎麼知道的？

寧天似乎知道他的疑問，解釋道：“如果你真的是完全虛幻的，那之前的礦脈炸應該傷不到你。”

“可你傷了、虛弱了，甚至還跌了實力境界。”

“那就證明，你一定可以被傷害！”

寧天冷靜至極：“投影的確沒有實，但投影一定有源頭。”

“否則，投影無法存在！”

就像老式電影院里的電影。

前方幕布上的影像，是虛幻的，無法的。

但就在后面，有一個播放這些影像的“放映機”。

一切影像，就從“放映機”而來。

穆識風這個投影，也一定有“放映機”！

“你很聰明！”

穆識風忍不住贊嘆，這一次同樣是真心的。

他帶著真正的欣賞之看著寧天：“我的弟子莫凡，是死于你之手吧？”

“還有李遇，也就是之前的人，肯定也是死在你的手中。”

穆識風在這一刻確定了兩個弟子的死因。

“你真的很不錯。”

“但顯然，你是不愿當我弟子的。”

“那這樣，你只能死了。”

話音落下，轟。

穆識風上，出恐怖威。

他不再保留。

真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