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辭拉開車門,邊上車邊說:“山裡訊號不好,定位不到,芊芊,等我媽好點,小涵就回來了。”
鬱芊芊嘀咕道:“山裡連個訊號都沒有,小涵竟然待得住。”還想再問,鬱辭的車門已經關了,車子開了出去。
鬱辭回到椿棠府時,久久已經睡著了,許靜安和雲蔓在書房裡忙著剪輯忙裡閒拍的作品。
凌晨一點,許靜安推開臥室門,低的戲腔傳進耳,正是不久前在平臺上更新的作品。
鬱辭抬眸,幽怨的目對上許靜安。
“老婆,工作、久久、小舅舅、師姐和我,你肯定把我排在最後一位。”
許靜安笑:“鬱辭,這表破壞了你霸總的形象。”
走進臥室才發現,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平放在貴妃椅上,許靜安拉開拉鍊。
大行李箱裡全是服,都分門別類地碼好放在箱子裡,整整齊齊的,小行李箱裡是的戲妝化妝品箱、首飾、小件、電腦和日常化妝品。
許靜安挑眉,看向鬱辭:“你幫我收拾的?”
“嗯,老婆要出差,把我甩一邊,這樣你每天一開箱就能想到我,把我的排位再往前提一提。”
“鬱辭,你真貪心,還想要小舅舅的位置,他陪了我二十多年,是親人。”許靜安笑得眉眼彎彎的:“而你……是前夫。”
鬱辭挑眉道:“你小舅舅以後會有小舅媽陪,能陪你的還得是我。”
許靜安邊說邊從立式架上拿起服和浴巾,眉眼含笑進了浴室。
……好難聽的“前夫”。
等許靜安好護品,扭頭一看,見鬱辭正拿著的手機在刷。
許靜安忙走過去,一把奪過手機,“鬱辭,你怎麼知道我的開屏碼?”
“久久生日啊,跟我的開屏碼一樣。”鬱辭邊說邊把自己的手機扔給許靜安,“你試試。”
許靜安用久久的生日開啟翻了一下,就沒什麼興趣了,將手機扔給鬱辭。
別的人都喜歡翻男人的手機,這人倒好,從來不翻自己的手機。
鬱辭暗自嘆了口氣,拉開被子,將許靜安扯到床上:“你怎麼跟別的人不一樣,從不翻我手機?”
許靜安抬起眸,挑眉看著他:“喲,鬱辭,把我跟誰比較呢?”
鬱辭低笑,“許小滿,沒人翻過我的手機。”
“有什麼好翻的?我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
鬱辭長胳膊關掉床頭燈,才說:“過幾天我會讓丁放送爺爺、去國外,老頭子走之前要見久久,本來該等你在的時候見的,可我想盡快把他倆送出去,他那再經不了刺激。”
“好,我不在雁城的這段時間,無論你多忙,都得回來陪久久睡覺,還有,不許買糖給,你別被花言巧語騙了。”
“嗯。”
……
翌日,週六
雲蔓是上午九點的航班,高力弛一早來椿棠府接走了。
許靜安的飛機是十點,鬱辭親自開車送去機場,吳的車跟在他的車後面。
許靜安見韓冬沒跟來,問:“韓冬不跟去嗎?等會你一個人回來我不放心。”
鬱辭回:“我大伯他們很忙,暫時沒時間管我。”
許靜安:“你又對他們做了什麼?”
鬱辭:“他們對我做過的事,我借鑑過來用了一下,可他們的人有點廢。”
路上,許靜安接到沈老爺子的電話。
“寶貝孫,你就是我的親孫,爺爺等一下把親子鑑定結果發給你。”沈老爺子的聲音很是激,說完這話後沈老爺子朗聲大笑起來。
許靜安甜甜笑道:“爺爺,我正在去機場的路上,等我下飛機,就給您發影片。”
“好,我好你今天一早就來鑑定中心等了,爺爺做了加急,等了一整天,哈哈……”
“你姑姑給我和你買了臺最好的智慧手機,比之前那臺好多了,還帶功能。”
許靜安聽著沈老爺子激的聲音,不流下淚來,哽咽著喊了幾聲“爺爺”、“”。
“好好,我和你昨天憋了一天沒找你。呵呵,華章還是指引我們相認了,好,好!”
沈老爺子高興得有點語無倫次,不停說著車軲轆話,被鐘琴搶走電話,和許靜安聊了幾句。
掛了電話,許靜安看著沈老爺子發給自己的親子鑑定結果,眼淚止不住地簌簌落下,打溼了手機螢幕。
跟前晚的見面不一樣,那時只有一個六位數的號碼指引著他們相見,但沒做過親子鑑定,一切都還是猜測,如今,親子鑑定結果出來,那不再是僅憑一個數字帶來的模糊希,而是實實在在的緣羈絆。
鬱辭側目,憐惜地看著,出手在頭頂上了,“眼睛別哭腫了,晚上還得上戲臺,唱過這段時間你就歇一歇。”
“春節過後,京劇市場會平淡很多,團裡領導在對一些經典劇目做一些微創新,沒有新劇頂上來,《狀元》是現在劇團最賺錢的,團裡肯定是能接的都要接。”
許靜安睨著鬱辭,臉上帶著明晃晃的嫌棄:“你生在富貴窩,不懂戲,當然不知道要維持和經營一個兩百多號人的劇團有多難。”
鬱辭低笑,他喜歡許靜安這特別認真的模樣。
車到機場,鬱辭將車停進停車場,拎著許靜安的行李下車,吳幾個從車裡下來,過來拿許靜安的行李。
許靜安忙護住行李箱,說:“吳,你們跟著我,我自己推過去。”
吳看了眼鬱辭,後者讓他跟在許靜安後。
鬱辭拉起許靜安的大行李箱,淡聲道:“我送你進去?”
“你千萬別送我進去,我不想跟你一起上‘時集團太子爺和雁城劇團大青疑似破鏡重圓’、‘時太子爺傻了,居然吃回頭草’的奇怪熱搜。”
許靜安有自己的考量,不想讓劇團的人知道和鬱辭依然在一起,以免為眾人議論的焦點。
鬱辭無奈笑道:“好,不送,親一個總行吧?”
許靜安環顧一下四周,將臉湊近鬱辭,催促道:“你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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