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集團，頂樓。

鬱辭西裝筆地走出電梯，高力弛跟在他後，兩人剛走進公司大門，一群員工圍了上來。

剛剛有員工看見鬱辭從電梯出來，跑進公司，激地扯著聲音嚎了一嗓：“鬱辭總來了！”

這一嗓子將所有員工都喊了出來。

看著鬱辭面無異走進公司，大家紛紛出聲。

“鬱總，您可來了！您消失都兩個多月了，嗚嗚嗚……”

“鬱辭總，您的傷好了沒有？”

“鬱辭總，您再不來，公司都快完蛋了，時要是破產，我們都去哪？”

“喂！你會不會說話？時怎麼會破產？不就價跌一點，跟公司經營啥關係沒有。”

“鬱辭總……”

鬱辭在眾人面前停了一下腳步，淡淡笑著，“原來各位這麼想我，難怪我的傷能好這麼快。”

說完，他大步朝辦公室走去。

向來冷酷，總是擺著張棺材臉的總何時出過這麼溫煦的笑容？

眾人都愣了。

“鬱辭總頭上的傷肯定還沒好，他這樣笑就奇怪的。”

“你是在時待的時間不夠長，十幾年的老員工都知道，鬱辭總以前很笑的。”

“你跟高特助關係好，去問問他怎麼回事？公司是不是有救了？”

鬱歸文站在窗邊，勾開百葉窗，冷冷地看著鬱辭走進辦公室。

鬱辭毫無徵兆地來公司，給了他很大的危機。

不一會，鬱行推門進來，臉焦急，“紀悠染髮來一封郵件，紀凜著去國外。”

鬱歸文語氣很冷，“走就走吧，在雁城也沒起到作用，想讓我們當的棋子，什麼都不想自己手，指使著我們去做，都是些人的小伎倆，還打草驚蛇，好多事都壞在手裡。”

鬱行嘆道：“鬱辭對還是講分的，只有能近他。”

“能近也沒用，他不會給出手的機會。”

……

高特助將最新出爐的東倡議擺在鬱辭面前，站到一旁。

鬱辭認真地看完，筆在倡議書上有節奏地點著。

這份東倡議書是一份“彈劾書”，要求罷免鬱歸儒的董事長職務，另選賢才來領導公司，要求按東支援率選出適合時的領導者。

還指出長科技嚴重拖垮公司業績，要長科技剝離時。

當年鬱榮生設計的本架構裡，鬱家人手裡佔有％的份，後來用10％折換紀家老爺子拆解出來的資金，只剩45％還在鬱家人手上。

鬱榮生手上有20％，夏桂枝10％，鬱歸文父子5％，鬱歸航父子5％，鬱歸儒父子5％。

如果鬱歸文將紀家和鬱歸航拉攏過去，鬱榮生、夏桂枝、鬱歸儒手中的票也只多出15％。

東決議翻舊賬沒用，大家只看今時今日的支援率，他這邊必須儘量多地將市場上的流通收回來，才能保證公司的決策權不旁落。

這份要求鬱歸儒下課的東倡議書裡，同意鬱歸儒下來的東佔到小多半，算上紀恆那份，已經佔到45％。

鬱辭回來，鬱歸儒上午召開公司大會。

面對來自各位高層的質問，鬱辭直說長確實遇到前所未有的困境，晶片出問題了，他就另闢一條道路，重拾無人機專案。

鬱歸文暗自得意，無人機領域DJ一家獨大，不停地更新迭代，本不會給其它公司活路和機會。

長選擇做無人機就是死路一條。

鬱辭只在公司開了一個會，在鬱承的辦公室只坐了幾分鐘就走了。

時集團的員工並沒有因為他的公開面而吃下定心丸，反而更加焦慮了。

長科技研發大樓。

鬱辭、曲洋和幾個高管坐在會議室裡。

鬱辭問：“鼎盛什麼時候可以貨？”

曲洋笑道：“他們說加班加點也要三個月，據我所知，國外那兩家晶片銷售公司的晶片排在我們前面，鼎盛跟全球最大的幾家晶片製造公司都有合作，到三月底，至會有四百萬張晶片做出來，到五月底，他們出我們訂的晶片，就會累計達到一千萬張。”

鬱辭捻著笑，“讓工廠先做幾百萬張出來，質量必須保證，現在已經是三月份了，三月下旬召開“燭龍超級芯”的產品釋出會，你這邊儘快跟客戶搞幾款試駕車、智慧醫療車，到時給市場驚豔一下。

上次晶片洩差點壞了整個計劃，曲洋迅速調整了工廠管理，在園區增設了很多休閒、運場所，所有工人進去就不能出園區，大門閉，晶片全封閉式生產，廠裡一個小元件也出不來。

……

鬱辭開啟已有兩個月沒用的那臺手機，簡訊和未接來電通知不停響起。

紀悠染髮了很多條簡訊過來，也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

剛開機沒多久，鬱辭就接到了紀悠染的電話。

“阿辭，聽說你的傷好了很多，我很高興……”語氣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要去M國了，臨行前想見你一面。”

紀悠染跟鬱辭約的是江邊。

韓冬聽他說要去見紀悠染，雙眉都擰到了一塊，彷彿打了一個死結。

“四哥，你別去，心思深沉，如今突然說去M國，肯定不是自己的意願，毒針都給了鬱歸文，就是假他們的手在報復你和鬱家，偏執的人很可怕，誰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麼更瘋狂的事來！”

鬱辭知道韓冬是為他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別擔心，一直躲在鬱歸文父子背後，還是珍惜自己的羽，不到最後一刻，不會輕易出手，我不去，才會起疑心，研究出毒針的事我還得裝不知。”

“我跟你去，你倆說話，我就站旁邊。”

鬱辭笑，“沒必要。”

高力弛開著車，不時看向後視鏡。

鬱辭淡淡問道：“我臉上有東西？”

“啊，不是，道瑟爾公司那邊說解藥研究剛啟，鬱總，你千萬要小心！”

鬱辭嗯了一聲。

鬱辭遠遠地就看到了紀悠染的影。

穿著一件白的及膝連，外面裹著件長款風，站在早春的風中，顯得有些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