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歸文無心再開會，直接起，沉著臉一言不發離開了會議室。

他直奔電梯間，坐上電梯後，才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說，什麼況？”

“十點整，公司電腦全部自重啟，所有電腦裡的資料全部自銷燬，最嚴重的是財務部，所有的臺賬、報表，來往賬戶，銷售資料，客戶資料全部清零，就像被格式化了一樣。”

鬱歸文一驚，他花重金給盛和和鼎盛做了最嚴的防護系統，竟被鬱辭手底下那個駭客攻擊這樣。

時大廈不遠的高檔寫字樓裡，盛和與時隔空相。

鬱歸文急匆匆走進公司，鬱行焦急地等在門口，一見他就說：“沒有任何攻擊痕跡，來無影去無蹤，他在系統裡下了個定時病毒，這種病毒偽裝一個小程式，反黑系統本就檢測不到，定時啟，任務完後自銷燬。”

“資料能恢復嗎？”

“技部還在查。”

鬱歸文：“想辦法恢復。”

資料如果恢復不了，對盛和來說雖然算不上毀滅的打擊，但資料龐大的財務系統要重新建立起來，需要很長時間。

“還有，爸……”鬱行的語氣變得小心翼翼的。

鬱歸文心裡一咯噔。

“就在剛剛，集團的公共郵箱給各位合作商發了一份郵件，是……”鬱行語氣頓住，深吸一口氣，道：“是十四年前那個財務總監拍的監控錄影和……那份書。”

鬱歸文猛地抬頭，眼裡是駭人的冰冷和寒意。

多年來，他對外的形象一直是溫厚和善的，言語間儒雅親和，行事謙遜包容，但那份拍的錄影公之於眾，他那虛偽的面便會碎落一地。

商業合作，最怕遇到過河拆橋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狠辣決絕的人誰都會躲。

郵件裡，十四年他跟杜華合作圍剿時，前財務總監離奇死亡，他從時套利的事就這麼水靈靈地被揭開，那份書直接將他釘在恥辱柱上，有錄影為證，還有他親筆所寫的書，落款“鬱歸文”，豈能輕易耍賴。

鬱歸文呆呆地看著電腦，牙咬得的。

他猛地起，上司機和兩個保鏢，臉鐵青地往公司門口走去。

“鬱董，你去哪？”鬱行在後面追問。

“你儘快擬一份宣告，競爭對手影片造假，掐頭去尾，惡意剪輯。”

二十分鐘後，鬱歸文站在鬱榮生的書房裡，對上鬱榮生那淡然的目。

鏘鏘的戲腔裡，鬱歸文怒目看著鬱榮生，夏桂枝則張地站在他倆中間。

氣氛劍拔弩張。

“時和鬱家有今日這樣的局面，全都因為你偏心，十幾年前你偏心，今天你還是偏心，為了你那個寶貝孫子，你把我這一房都放棄了，難道我就不是你兒子，阿明、阿行不是你孫子？”

鬱榮生痛心地看著他，“老大，我沒有虧待過你，給你的東西是最多的，是你自己貪婪，你算算，份、錢哪一樣給過你？”

“為了鬱辭，你竟可以做到這一步！”鬱歸文恨聲道：“十四年前的事，我以出走國外了結了，你現在連鬱家的臉面都不要了，公佈錄影和書，你想把我們這一房滅了？”

鬱榮生臉上顯出痛苦之，輕輕按住口。

夏桂枝擔心地看著他，拉住鬱歸文的手，勸道：“老大，你爸心臟不好，有什麼話你跟媽說。”

鬱歸文：“他就不該再活著！”

鬱榮生慘然笑了一下，指著鬱歸文，對保鏢揮手，“將他趕出去。”

鬱歸文惻惻道：“老傢伙，你別怪我孤注一擲！”

鬱歸儒離開後，夏桂枝看著鬱榮生髮白的臉，忙從屜裡拿出藥，喂他吃了兩顆，讓保鏢揹他上車，開向雁城醫院。

鬱榮生虛弱地歪在夏桂枝上，聲音輕得像空氣。

“小枝。”鬱榮生著夏桂枝的小名，“這次，我可能過不去了，要是我走了，你看著點時，老大走火魔了，時不能落在他手裡。”

鬱辭接到保鏢打來的電話，將久久送到1901，帶上韓冬下樓，火速趕到雁城醫院。

鬱榮生剛被推進檢查室，除了鬱歸文一家，鬱家其他人都聞訊趕來。

鬱歸航和鬱潛、鬱琮站在門口，看見鬱辭，他們都愣住了，但鬱歸航臉上的吃驚很快就散去，溫和地笑著說：“阿辭，傷好點了？

鬱辭了聲“二叔”，說自己好多了。

半小時後，鬱榮生被推出檢查室，醫生說他是急心梗合併栓堵塞管，需要儘快做介手。

沒有耽擱，鬱榮生被推進手室，給他做手的是崔博士。

大家焦急地等在門口。

鬱明的保鏢在遠拍下兩張照片，發給鬱明，【他出現了，邊只有保鏢韓冬。】

……

許靜安終於空出幾個小時來，早早讓吳送自己去康復醫院。

蘇墨白起得很早，自己扶著牆壁上到醫院樓頂開嗓，這是他多年來保持的習慣。

他將自己的腰綁在護欄上，雙手撐著欄桿，唱的是《羅關》選段。

許靜安從車裡下來，就聽到了蘇墨白那高激昂的唱腔。

進了電梯，直接上到頂層。

蘇墨白唱到，“本當再寫各公位，袍短幹寫不。”就聽後悉的唱腔傳來。

“一封書忙修定，兒到長安搬救兵。”

蘇墨白點頭，衝許靜安笑道，“你這小生實在是俊俏，不像武將像文臣。”

許靜安走到蘇墨白邊，低頭看著他雙。

他站得很穩。

“小舅舅，四月份我生日的時候，你是不是可以帶我和久久去逛公園了？”

蘇墨白笑，“我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