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江搬了椅子坐在周弼遷的牢房前,看他視死如歸的躺在稻草上,冷哼了一聲,“念在你認罪態度良好,資產全部被沒收,周康偉好像嚇壞了,高燒不退。
你家夫人天天以淚洗面,哭哭啼啼,周康偉到今天也沒醒過來。
不過,我看你兒子病很嚴重,沒有銀錢醫治,恐怕等不到看你上刑場啊。
就算是熬過來了,高熱幾天后,估計也是個傻子了吧。”
“哎,可憐啊,你周弼遷辛苦一世,死了也沒人給你摔火盆,算是絕后了。”
趙崇江理了理自己的袍,“若是說出你合伙人,還有那些五石散是從哪里來的,本保證,讓你兒子活得好好的,以后食無憂。
如何?” 聞言,一直裝睡的周弼遷睜開了眼睛,跟著差走的時候,家里一團糟。
兒子重傷,他那脾氣上來就跟差干上了。
哎,都是自己溺害了他,讓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周家不能在自己這里絕后啊,周弼遷站了起來,跪在趙崇江的面前,“大人如何保證能護著我兒子?” 周康偉和溫映初結下了梁子,趙崇江能做得了主嗎? 看出他的估計,趙崇江笑著說道,“你覺得本為什麼來找你呢?” “溫大人?” “嗯~”趙崇江點點頭,“何必為了別人眼睜睜的看著家人苦罪,你這罪責不會累及家人,可家產全部沒收后,孤兒寡母,你那兒子又是個不的,以后如何生存都問題。
只要你說出另外一個人,拿出你家產的十分之一,也夠他們母子倆過一輩子的了。”
看了眼低著頭的周弼遷,趙崇江站起來,“不用著急答應本,本不著急,你慢慢想。”
說完,背著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留下周弼遷在牢房里沉思,前前后后的想了很多,還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夜里,一個人喬裝打扮進了周文虎的府上,快速到了書房。
周文虎看到來人,站了起來,“如何了?” “大人,那周弼遷恐怕想把您供出來。
趙崇江用他兒子威脅,估計明天就會說出來。”
那人說道,“大人,你看要不要...” 說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我想想。”
周文虎在屋里來回踱步,眉頭鎖。
那人又說道,“大人,要手只能今天晚上。
況且,今晚值夜的人中有咱們的人,我已經下值進不去了。
里面趙崇江留了幾個高手,恐怕就是防范有人刺殺周弼遷。”
周文虎也害怕,若是供出了他,位不保還得殺頭,自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抄家、流放,一大家子都完了。
兩個心腹也焦急,等著周文虎趕做決定。
周文虎停下腳步,問道,“該不會是那趙崇江給老子挖的坑,萬一去了被抓當場,咱們不是自投羅網嗎?” 所有人都沉思了,不說話。
周文虎又問報信的人,“你覺得周弼遷敢不敢把本供出來?” “大人,小的直言,周弼遷最在乎的是周康偉,他就那麼一個獨苗,肯定會保下他。
巡大人已經讓趙崇江告訴他,可以還給他家產的十分之一,讓周康偉后面生活無憂。”
聞言,周文虎了拳頭,“溫映寒這是下了一記猛藥,掐住了周弼遷的肋啊。
看來,明日周弼遷肯定會將我供出來。
事不宜遲,馬上召集人手,我們夜闖監牢。”
“是。”
夜半時分,府衙監牢門上掛著的兩個燈籠在秋風中搖擺,守門的兩個兵瑟著脖子。
一個人看了看四周,“這個時辰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走,我們去烤兩個紅薯吃吃,去去寒。”
“這不好吧。”
另外一個士兵有些猶豫,“被長發現了,咱倆吃不了兜著走。”
怕被發現了罰,說不定還會被開除,士兵不想去。
之前那士兵又說道,“天氣這麼冷,長都在家抱著媳婦兒睡覺呢,不可能來。
之前的兄弟都跟我說了,長就是天快亮的時候過來走個過場,表現一下。”
士兵被說了,跟著進了旁邊的房間,剛踏進門,后頸一痛,眼前一黑。
那是士兵把人拖到旁邊的墻角,關上門,沖著黑暗中晃了晃手里的燈籠,給周文虎等人放消息,可以進來了。
周文虎帶著手下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在里面的人帶領下,進了監牢。
里面守牢房的四個人已經被放了蒙汗藥的酒給放到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還有兩個直接倒在了地上,睡死了過去,剩下的三個都是周文虎的應。
他們順利的進了牢房里面,周文虎看看四周總覺得哪里有些反常,太順利了。
突然想到了,之前去報信的人說了,監牢里面派了高手,自己的人就是再厲害不可能跟他們搞好關系放倒了。
而且,倒下的都是兵,沒有什麼高手。
覺上了當,就算這樣也得把周弼遷給殺了,以絕后患。
周文虎使了個眼神,讓心腹去殺周弼遷。
那心腹開了牢房的鎖,走了進去,對著睡著的人猛刺了幾下。
很輕松,一點阻力都沒有,再看,裳破了,沒流。
翻過來一看,哪里是周弼遷,只是個穿了周弼遷裳的稻草人。
周文虎暗一聲不好,“快走。”
呼啦啦往門口跑,然而,門口已經被趙崇江等人堵住了。
趙崇江笑瞇瞇的看著周文虎,“周大人,這麼晚了不睡覺,到咱們監牢 游來了。
真是榮幸,蓬蓽生輝啊。”
“趙崇江,你這個走狗。”
趙崇江不以為意,“不跟你這條瘋狗計較,既然你來了,怎麼也得熱烈招呼你一下,盡地主之誼嘛。”
一個響指,從各個牢房里走出來了拿著長劍穿囚服的高手,青杉青松青雀和顧首領等人都在其中。
之前去報信的人站在趙崇江的旁,他揭開自己的人皮面,出真面目,正是溫映初。
他譏誚的開口,“周大人,等你多時了,來的有些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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