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花逸安一瘸一瘸的進來,還有背簍也一起送過來了。
歡喜走過去,一起扶著花逸安坐在床上,給他拉了被子蓋上。
歡喜探了他的額頭和脖頸,擔心他涼出現昨天的況。
還好,除了溫比常人低一些,其他正常。
在堂的時候,花逸安聽不到前面的靜。
丑人去了那麼長時間,心中十分擔心。
一邊擔心還一邊吐槽自己,爺關心丑人做什麼? 看到歡喜,花逸安放了心,“前面的況怎麼樣?” “一個中年漢子,小不知道被什麼割破了,我給上了。”
歡喜說得云淡風輕,就跟補件裳一樣。
花逸安沒見到當時的況,聽歡喜這麼說,估計不嚴重。
天氣寒冷,劉老夫人讓人送了炭盆進來。
歡喜就搬了椅子坐在炭盆傍邊,閉目養神。
看是累了,花逸安歪在床上沒打擾。
劉老夫人也出去了,去廚房讓做些吃的送過來。
早上起得太早,花逸安坐著也開始打盹兒。
劉天正從外面掀簾進來一瞧,還真不忍心打擾。
不過病患等著,也只好醒了歡喜,“沐姑娘,病患要回去了,你看還需要開什麼藥?” “他的傷口沒有染,清創也很徹底,合后只要不吃東西,別水和別被撞,基本上不用服用什麼藥。
明日看看況,換一次藥就行了。”
歡喜站起來,“算了,我隨劉老再去一下吧。”
見花逸安看著自己,歡喜說了聲,“我一會兒就回來。”
跟劉天正去了前面大堂。
從床上下來,花逸安坐在剛剛歡喜坐過的椅子上。
這個丑人真奇怪,夫家的事忘得一干二凈,醫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還有,那個可的小不點,聰明懂事招人疼。
竟然有這麼雄厚的力,這力怎麼來的? 自己雖然不懂武功,也看得出來沐家的人都不懂功夫。
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丑人的夫家了。
想到歡喜的夫家,花逸安莫名悶。
等爺的手下來了,一定要把丑人的夫家查個清楚。
前面歡喜看了一下病患的況,將注意事項又詳細的說了,并約好明日去換藥。
病患家屬付診金,劉天正也沒多收,一兩銀子。
那婦人從懷里掏了好一會兒,才掏出一把銅板,又跟旁的人都借了一遍,“劉老大夫,我這就幾百文錢,您看?” 讓劉云鵬收了銅板,還欠六百三十四文錢。
劉天正退回去六十六文,“你丈夫傷得很重,也需要營養。
老夫知道你們家在哪里,診金慢慢還,不著急。”
“多謝劉老大夫,多謝!”婦人千恩萬謝,跪下來磕了頭。
然后給自己丈夫蓋好破棉被,跟著一起來的人抬著門板走了。
外面已經飄起了鵝大雪,劉云鵬又趕和藥送去了稻草簾子。
同仁醫館,果然是醫仁心。
轉過,劉天正拿了一兩銀子給歡喜,“沐姑娘,這次是你出診,這一兩銀子是你的診費。”
“劉老,銀子暫時不急,不如一會兒我們談談合作的事吧。”
歡喜沒有收,心中另有打算。
今日歡喜當場展了一手合手,劉天正看得是聚會神,心中佩服得五投地。
一聽合作,劉天正收了銀子,“好,聽沐姑娘的。”
“不過談合作之前,還得請劉老看看我朋友。”
歡喜請劉天正給花逸安看看,劉天正行醫多年,比自己見識多廣,經驗富。
醫館已經沒有病人,劉天正把這里給劉云鵬,對歡喜道,“好,沐姑娘請。”
兩人來到客房,掀開厚重的門簾,就見花逸安在閉目養神。
歡喜給劉天正介紹,“劉老,這位是我朋友,安公子。”
花逸安站起來,點點頭,“劉老大夫。”
“安公子,請坐。”
劉天正先前就注意到這位安公子,主要是長得太出挑,想忽視都難。
三人坐下,歡喜從藥箱里拿出脈枕,請劉天正給花逸安診脈。
爺的病太醫都束手無策,這民間大夫怎麼可能有辦法。
心中這樣想,花逸安還是配合的出手讓劉天正把脈。
歡喜安靜的坐在一旁,等劉老診脈。
這次診脈的時間有點長,劉老睜開眼睛后,皺眉,又開始第二診脈。
良久,劉天正才收了脈枕,經過一番聞問切后,問歡喜,“沐姑娘的診斷如何?” 昨日給花逸安診脈,脈象實屬奇怪。
歡喜微微蹙眉,“脈氣鼓于外,脈位淺顯,輕取既得。
氣虧虛,氣運行緩慢。
脈象沉細小,低弱無力,腹臟氣失調。
看他弱無力,是先天氣不足,稟賦虛弱。
后又因長期寒涼侵蝕,神萎靡不振,神偏冷漠,是虛質。
面見青,是為脾虛。”
空有個麗的皮囊,全上下沒有一是好的。
“不錯,與老夫診出的一致。”
劉天正點頭,又讓花逸安出舌頭一看,“舌淡苔白,面蒼白,氣懶語,是脾氣虛證。
純白,脈細無力,心不足,心失濡養所致的心虛癥。
不過,最為奇怪的是,他表皮熱度與常人有異,從而發。”
“不知劉老可知這寒氣從何而來?”歡喜把昨日發病的詳細況說了,“昨日風寒高熱退后,他全寒氣外泄,后來上竟然附上了一層霜。”
這讓劉天正十分的驚訝,“老夫行醫幾十年,還從未見過安公子這種癥狀。
不過老夫可以肯定,安公子這病不是病,而是中了蠱。”
“蠱?”什麼東西,歡喜從未聽說過。
一旁一直沒出聲的花逸安說道,“劉老先生如何得知是蠱?” “說起來,以前也沒有親眼見過。”
劉天正回憶往事,“當年我師傅收了兩個徒弟,我還有個大師兄。
他酷鉆研這些疑難雜癥,經常買些雜書回來看。
有一次我無意間翻開一本書,上面就是介紹南國的蠱毒。
你這癥狀,有些像。”
這老大夫還有些本事,竟然還知道出。
花逸安打量劉天正,這就是高手在民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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