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前,錢英把沐凌峰道一旁,“峰兒,你二嬸家孤兒寡母的,讓安爺住這里實在不合適。
你大妹已經跟王家說好了,從今晚起,安爺去他們家住。”
“行,兒子這就去和安爺說。”
沐凌峰覺得不是什麼大事,直接找花逸安商量。
花逸安正在院子里溜達,晚飯吃多了遛一遛消食。
聽沐凌峰說搬去前面那家住,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爺哪兒也不去,就住這兒。”
安世子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說了不去肯定就不去了。
好吧,沐凌峰轉頭原話告訴了錢英。
錢英來找歡喜,“安爺不同意。”
這個男人,事真是多,在哪兒睡不是睡啊。
于是歡喜來找花逸安,“安爺,今晚開始你去前面王家睡。”
“原來是你的主意。”
花逸安瞇著眼睛盯著歡喜。
“對,是我的主意。”
歡喜直接承認了,“二十五我小姑要帶著孩子回來過一天,你那屋子要騰出來給他們母子三個住。”
“不去,爺認床。”
那張床很破很簡陋,睡在那張床上卻無比的安穩。
花逸安總算睡了一次好覺, 到大天亮。
歡喜叉腰,“那是我的床。”
“現在是爺的了。”
“哎,你這個人......”人已經走了。
沒辦法,歡喜只好跑去前面王家,跟說一聲,今晚不去睡了。
王年紀大了,話有些多,一說話回來的時間有些晚了。
回來的時候,就見院門口站了人。
這個人歡喜認識,卻當做不認識,從他邊走過去。
剛走到門口,就被住了。
“歡喜,我回來了。”
一個男子微笑的看著歡喜,見歡喜不理上前兩步,想手拉住要進院門的歡喜,又回了手。
歡喜轉冷眼看著楊慶元,作為旁觀者來看,楊慶元和沐歡喜同在一個村子長大,算是青梅竹馬,并且互相有。
可惜,四年前沐歡喜被沐年華和吳芳賣了,幾個月后在回來著個大肚子。
兩人之間,是再無可能。
再看楊慶元,高七尺,長的普通,有一子讀書人的傲氣。
楊慶元爹死的早,寡母辛苦養大了兒子,兒子又會讀書。
認為兒子是讀書人,說不得以后會做,當然要娶個有錢有勢的大家小姐。
在楊婆子的眼里,像沐歡喜這樣的村姑,長得再好看也配不上要當的兒子。
所以,楊婆子非常厭惡歡喜,暗地里,單獨到歡喜的時候,會惡毒的罵,“臭不要臉的狐子,凈想著勾引我兒子。
遲早被賣了,賣到勾欄里千人枕。”
當年告訴歡喜沐年華是生可以讓沐凌峰不去充軍的人,就是楊婆子。
肯定早就知道吳芳和沐年華的想法,故意這麼說,讓沐歡喜送上門去讓吳芳和沐年華給賣了。
“這麼晚了,楊秀才還在外溜達,神不錯。”
歡喜站在門檻上,淡淡的說道。
“歡喜,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當年都怪我太懦弱,沒能保護你。”
楊慶元一臉的自責與悔恨,“歡喜,我不嫌棄你嫁過人。
你放心,等我高中,我一定回來娶你為妻。”
不嫌棄不用說出來嫁過人,說出來其實就已經嫌棄了。
歡喜心中冷笑,高中后來娶,要娶早娶了,還特麼等高中。
誰特麼信空頭支票一樣的承諾。
瞟了一眼楊慶元,歡喜冷冷的道,“我沐歡喜這輩子守著兒子過,不會再另嫁他人。”
說完,看也不看楊慶元一眼,進了院子關上門。
門外的楊慶元走到院門前,抬頭看向歡喜,眼里都是深,“歡喜,我從書院回來就來找你了。
你別拒絕得這麼徹底,好好考慮一下。
我等你。”
等等,你不是姐們的菜。
裝什麼深,看著惡心。
沒好氣,歡喜栓門的聲音有些大。
一回頭,花逸安站在后,“你鬼鬼祟祟站在我后做什麼?難不昨晚被盆砸了沒砸舒爽,想再來一次。”
不理會歡喜的嘲諷,花逸安鄙夷的道,“嘖嘖嘖,夜會郎,紅杏出墻。”
冷冷的橫了花逸安一眼,歡喜沒說話,往堂屋走。
丑人,紅杏出墻還這麼理直氣壯。
花逸安跟上前,譏諷的道,“那個男人長得真丑,還心機深沉。
紅杏出墻,小心被騙。”
吃飯的時候總和兒子搶吃,歡喜心里就不高興了。
現在一直叨叨著紅杏出墻,跟個蒼蠅似的。
歡喜突然停下腳步,突然轉。
倒是把花逸安嚇了一大跳,迅速推后了兩步,歡喜氣勢洶洶的樣子以為要,“你,你想干嘛?” 切,搞得自己要強了他一樣。
這個小男人,歡喜突然想逗逗他。
“我一 ,夜會郎不是很正常。
又沒出你家的墻,你急什麼。”
歡喜故意突然湊近,花逸安僵在原地。
很滿意花逸安的反應,歡喜故意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小聲的道,“還是,會的郎不是你,出墻的對象不是你,你羨慕嫉妒恨了?” 的靠過去,小手在花逸安的心口畫著圈圈,“你想和我夜會,所以這麼晚了故意等在這里,是不是?哎呦,你好壞。”
后面這一聲嚇得花逸安一個激靈,僵的四肢重新活過來了。
這丑人,矯造作的模樣更丑了。
剛才自己來院中是因為自己又開始害冷,越睡越冷,出來活活。
剛巧看到沐歡喜和一個男人私會。
此刻,這個丑人竟敢依偎在爺的懷里,勾引爺,真是不知廉恥。
手抬起來要一把推開歡喜,突然又放了下去。
這個人好暖和,比抱著暖爐還舒服。
算了,看空虛寂寞冷,讓多抱一會兒。
歡喜發現邊這個男人好冷,像個大冰塊。
自己上又開始發熱了,這次比前面都早更洶涌。
手放在他心口,好舒服。
他竟然沒推開自己。
不管了,多抱一會兒。
寒冷和燥熱過去,歡喜最先反應過來。
一把推開花逸安,“今晚月不錯。”
說著話已經進了屋。
花逸安看向四周,月亮鉆進云層里,黑得手不見五指。
一陣風吹進院子,冷得人瑟瑟發抖。
花逸安跟著進了屋,關了門,躺在床上。
丑人,調戲了爺,占爺的便宜就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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