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母三個開始理藥材。
在喂鵝,喂完鵝又去抱稻草喂羊。
沒吃上獅子頭的花逸安坐在院子里,抬頭天。
將藥材洗干凈,分類瀝干水氣,喬杏站起來對歡喜道,“王說要變天,說不定就這一兩天要下雪。
下午我和二妞上山挖藥材,你在家帶煮藥材。”
和二妞一起把盆里的水倒了,歡喜看看灰蒙蒙的天,王的話很準。
王有嚴重的關節炎,變天就開始疼痛。
“變天藥材也干不了,就不去挖了。
小姑二十五帶著兩個弟弟和小米回來,家里還有些棉花和布,您做一床被子吧。”
沒想到大哥回來,還多帶了個人回來,家里的被子不夠用了。
家里子比較多,讓他一個男子住在一起不合適,歡喜已經跟王說好了,讓花逸安住到他們家去。
沒一會兒,舅舅和姑父們陸續送藥材過來,他們的意思也是下雪 ,這兩天就不去挖藥材了。
怕下大雪,把家里房子給加固一下。
也不停留,放下藥材就告辭離開了。
等人離開,歡喜先把百部放進鍋里煮,讓二妞帶著看火,自己拿了砍刀去后面砍竹子。
先前砍的竹子已經干了,等大伯打給回來給換下來。
也多虧了大姑父的提醒,自家屋頂已經許多年不曾修葺,竹竿已經脆了。
再下一場大雪,承不住,必須要換下來。
自己來砍幾竹子,先把柴房被蟲蛀腐了的木棒換下來,再把小菜園和鴨羊圈上面蓋個棚,擔心下大雪把家畜給凍病了。
這一家子就沒有卸下來的時候,花逸安無所事事,正好抓住要跑出去的,“哎,小不點,你去哪兒?” 停下腳步,大眼睛看向花逸安,“我去屋后找娘親。”
花逸安看到他一手拿著竹筒,另一只手拿著一個小鏟子。
花逸安走過來,“爺跟你一起去!” “你也去找我娘親?”一點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多。
誰要去找那個丑人!花逸安心里切了一聲,沒說話,跟在后去了后面的竹林。
走到竹林外,就看到那個丑人揮舞著砍刀,幾下竹子就倒了。
嘖嘖嘖,一個人這麼兇悍,丈夫是被弄死的吧。
阿嚏,阿嚏! “花花,你涼了。”
看了一眼花逸安,“果然不好養活。”
越發嫌棄花逸安的名字,覺得自己的名字好。
看到娘親,就把花逸安拋下了,跑向歡喜,“娘親~娘親~” “,你怎麼來了?”歡喜抱起兒子,看了眼竹林外的花逸安。
“我想你了。”
親了娘親的臉頰一下,從歡喜懷里下來,走出竹林把花逸安拉進來,“我來找娘親,花花也要跟著來找娘親。”
挑眉,歡喜看向花逸安。
小不點怎麼說自己也來找這個丑人,花逸安迎上歡喜的眼睛,“不是!” 歡喜扯了一下角,切~ 這個丑人,敢瞧不上爺!爺貌如花,芝蘭玉樹,份顯貴,是多深閨的夢中郎。
花逸安斜眼看著歡喜,要不是這個丑人是沐凌峰的妹妹,要不是自己還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
爺,肯定會不客氣。
這人白長這麼大個子,一公子病。
歡喜不以為意,“弱崽兒!” 如同被踩了尾,花逸安氣得跳起來,“丑人,你再說一次!” 歡喜湊過來,一字一字的重復,“弱崽兒!” “丑人!” “花花,不許你說我娘親是丑人。”
生氣了,喜歡花逸安更護娘親,從后面推了一把花逸安。
大力水手的力氣有些大,把花逸安往前推了一步,一只腳套住了在外面的竹,便不由自主的往前撲。
眼看著就要上那紅的,花逸安閉上眼睛視死如歸。
然而,被一只手迎面撐住了臉,一推,將花逸安推開靠在了一旁的竹竿上,“弱崽兒!” “丑人~”花逸安睜開眼睛,人已經扛著竹竿走了。
這人真夠彪悍的,一人扛了七八竹竿。
鼻尖仿佛還蘊繞著竹香,花逸安晃了晃腦袋,趕走這味道。
表面風平浪靜的看向,“你要挖什麼?” 以為娘親和花花又要吵架呢,沒想到就這麼結束了。
松了口氣,眨了眨眼睛,“我帶你去挖土龍釣魚,你以后不要我娘親丑人。
知道了嗎,花花?” 一副你不答應,我以后就不帶你玩兒了。
“好,不丑人。”
兇人。
不知道土龍是個什麼東西,等挖出來之后,花逸安要吐了,這麼丑! 歡喜扛著竹子回了院子,把竹子的枝丫給砍了留著燒火,壯的晾一晾明日上屋頂。
左手握著竹竿,上面好像還有某人的余溫。
在服上手,歡喜又吐槽了一句,“弱崽兒!” 姐妹倆農藥草,喬杏坐在門口床單被罩。
等二妞閑著的時候鋪棉花,被褥。
屋后一大一小挖了滿滿一竹筒土龍,拉著花逸安去陳強家借鑿子。
陳強見拉著個長得很好看的高大男子,“,這位是誰啊?” “他是我花叔,我他花花。”
拿了鑿子,“陳伯伯再見!” 拉著花逸安回家拿出釣魚竿和小水桶,另外兩個小凳子。
魚竿太長遞給花逸安,“花花,你拿著魚竿,我拿不好。”
爺這麼好看,拿個魚竿多破壞完的形象。
不等花逸安嫌棄完,直接把魚竿塞他手里,又拿了個小竹凳給他,自己一手拎著小水桶,另一手拿著凳子,脖子上掛著裝土龍的竹筒。
費力的走了兩步發現人沒跟上,轉過催促,“花花,快走啊!” 院子里的歡喜、喬杏和二妞都看過來,花逸安以為們中肯定會有個人過來幫忙的,誰知道就這麼看著,沒有一人有幫忙的意思。
那邊又在催了,花逸安視死如歸,扛著魚竿,拿著凳子出了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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