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喬年一愣,轉眸看向他時,就提了提領,滿是不屑。
遲衍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裏更是鬱悶。
緩了緩,他又道:“我要是你,可不會那麽容易放那個人走。”
霍喬年輕嗤,“不放走,那能怎麽樣?”
“送警局?夠拘留嗎?”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要是真的有別的心思,自然會再手。若不是,也不傷麵。”
遲衍一怔,旋即想到什麽,忙道:“你要拿知知做餌?”
霍喬年瞥了他一眼,滿臉都是“你是傻子嗎?”那種表。
他慢條斯理的將手裏的盤子放進瀝水架上,才又繼續說:“可能嗎?”
“不過是放小魚回去,釣大魚罷了!”
遲衍擰眉,“我不相信你,我要告訴姐姐去!”
霍喬年攔住他,“你幾歲了,還學大人告狀。”
遲衍義正言辭,“你的發言太危險了,我必須要讓姐姐知道。”
霍喬年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遲衍有些不耐煩了,“你想幹嘛。”
霍喬年扭頭看了廚房門,旋即走過去關上。
遲衍看他臉有些鄭重,就警覺的問他,“你想說什麽?”
溫景初並不知道廚房裏發生了什麽,隻覺得這兩個人待一起的時間有些太長。
但裏麵好像又很安穩,就沒多想,陪著孩子們玩了會兒,就帶他們去洗澡。
是溫景初才打開花灑,忽的聽廚房那邊傳來聲響,靜大的,隻被水聲掩蓋,溫景初就沒聽清。
等關掉花灑,再聽時,外頭安安靜靜。
溫景初了耳朵,隻當自己聽錯了。
廚房裏,一直到水聲再響起來,霍喬年才鬆開捂住遲衍的手。
遲衍怔怔看著他,還是沒反應過來,“所以你是說,那個人可能跟了姐姐的弟弟的的那個主謀有聯係?”
“小聲點!”霍喬年提醒。
雖然關著門,但他還是往浴室的方向瞥了眼。
遲衍不解,“那你為什麽不告訴姐姐?”
霍喬年角的弧度往下,“那件事,是最大的心結,也是……”我們分開的主要原因。
“口說無憑,抓到那個人,才會信。”
“也才能釋懷。”
遲衍懵懵的點頭安靜了會,忽然又打了個響指,“所以你就是故意跟那個人示好,以此來迷的心智?”
“好讓在大意之下暴那位的行蹤?”
他似乎有些不理解,緩了緩才道:“說白了,你就是用人計,犧牲自己的相,你不覺得這樣的犧牲有點大?”
霍喬年瞇了瞇眸,覺得他也不是很笨,隻不過人計倒是不至於。
他不可能背叛溫景初,無論是上,還是神上。
還不及糾正,就見遲衍突然退後兩步,警覺的看著他,“那你把這件事告訴我是想做什麽?”
“讓我代替你犧牲相?”
霍喬年:“……”
他是智障嗎?
看在溫景初的份上,他忍住把遲衍按在地上的衝。
滿臉嫌棄的解釋道:“我告訴你這些,是不想你礙手礙腳。”
遲衍一愣,滿眼那種,憑什麽要聽你那種不屑眼神。
霍喬年板著臉,“想讓你姐姐這輩子都不能安心,你盡管我行我素。”
這威脅顯然很有用,遲衍瞬時就妥協了。
他隻是還有些不放心,“那,你能保證這次一定能抓到人嗎?”
霍喬年眸子沉下來,眸底都是不可言喻的沉鬱。
遲衍就不敢再說話了。
溫景初覺得今晚的遲衍跟霍喬年有些奇怪,因為一直等到給兩個孩子洗完澡出來,他們還相的十分和諧。
甚至,遲衍在回自己房間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霍喬年。
那眼神裏,包涵著許多溫景初看不懂的東西。
等他把門帶上,溫景初轉眼就把視線攏在霍喬年上,“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
霍喬年滿臉無辜,眼裏都是“就不能是他給我洗腦了”那種表。
溫景初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但遲衍到底還是初出茅廬的小朋友。
而霍喬年已經是在商場爬滾打多年的老商了,所以溫景初理所當然的懷疑霍喬年更多一點。
給了他一個“我信你個鬼,你個老六壞的很”那種眼神,薄一張,“你今晚也不會回去?”
霍喬年滿臉疑,看看知知,軒軒,又看看,“回哪兒去?”
溫景初知道他又要耍賴了,輕“哼”一聲,“你現在不忙吧?”
霍喬年抬眸,“有事?”
“不忙就聯係下小叔!”
“對總是會有些影響。”
“以他現在的份……總之,不是說找到配型就可以放鬆了,小叔也沒說就一定捐了。”
溫景初叭叭叭一堆,反正是男人自己要攬下這活的。
怎麽通,就是他的事了。
霍喬年隻“哦”了聲,沒多說什麽。
溫景初也沒管他,把小孩扔給他,自己去洗澡。
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霍喬年倚在浴室門口的牆上。
神有些落寞,溫景初瞇了瞇眸,“發生什麽事?”
霍喬年像是有些難為,但還是告訴,“明天,我走一趟帝都。”
溫景初就猜到了,“小叔不願意?”
霍喬年尷尬一笑,“電話是轉接的。”
溫景初:“……”
你也有今天。
想霍喬年應該是長這麽大都沒過這種待遇。
不過到底是關係軒軒,也沒心思取笑他。
隻說了句,“我跟你一起去。”
霍喬年忙道:“不用!小叔既然去做了配型,就是願意捐贈的,可能也就是……”
溫景初接話,“就是看你不順眼是不是?”
“讓你平時狂的,渾天渾地的。”
“吃閉門羹了吧?”
霍喬年臉上有些掛不住。
溫景初又歎了口氣,“你別這種表,我對他一直沒什麽,自己出麵,是不想你拉下臉來求人。”
“你跟他本來也是因為我才有的矛盾。”
“軒軒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你不要想太多。”
說完,自顧往獨立臥室走,下一秒,卻被男人扣住手腕,他本暗沉的眸子,這會兒著。
雖然是不可置信的表,但洋溢其中的喜悅,完全掩不住。
連呼吸都好似沉了,就一字一句問,“你是在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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