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覺得等的有些久了,霍又試探的喊道:“景初?”
溫景初這才回過神來,“什麽?”
霍一頓,很是刻意的彎彎角,“我們把顧爺爺遷往宅?”
溫景初眨了眨眼,“顧爸爸的案子什麽時候開審?”
霍不假思索,“顧夫人的事顧爸爸並沒有參與,金額也不是特別大,退還贓款還能從寬,但開庭時間上說不好,尤其是顧爸爸之前……”
溫景初點了下頭,若是上麵有人針對的話,一直羈押候審也不是不可能。
又想了想,“見一麵困難嗎?”
霍眸子轉了轉,仿佛是有些不理解,但還是認真的答複,“我去安排。”
“謝謝!”溫景初抿了抿,想,顧爺爺的後事,總歸還是要知會過顧爸爸才好。
霍卻是整個人一僵,心頭莫名一痛。
溫景初抬頭正好跟他的眼神對上,也是一愣,“怎麽了?”
霍歎了口氣,“跟我不用那麽客氣!”
夫妻之間,一旦客氣上了,就生分了。
溫景初很是勉強的彎了彎,“你不去公司了?”
霍輕笑,“在家裏也一樣能辦公!”
緩了緩,他又問:“要問一下齊悅跟孟老師們,一起過來聚一下嗎?”
“不了!”溫景初口回絕。
霍心頭又是一痛,旋即手將攬進懷裏,深吸了口氣,“以前做的不好的,我會改,真的!”
“你不要把自己關起來,好嗎?”
溫景初也不掙紮,就由他這麽抱著,低著頭像是又想了許久,最後卻隻說了句,“我有點累,想再休息會兒,茜茜他們到了,你讓阿嬸我。”
霍子僵了僵,到底不敢的太,鬆開了。
看著越發清瘦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
他想,今天沒拒絕他,是不是算好的開始?
又想,那個時候,多放幾個靠譜的人在顧爺爺邊,結局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又或者,那天的水果不是桃子?
更甚至,顧爺爺逃出來的時候,那邊的人不要追的那麽,是不是也不會出事?
溫景初這些天還是失眠的厲害,神也總是不好。
樓上樓下走一走,也覺得累的慌,回了臥室,便好生躺下了。
迷迷糊糊間,就覺得有人在。
眼,先看到一隻雪白的兔子玩偶,兔子腦袋,藏在玩偶後的腦袋這才探出來。
是溫景瑜,姐弟倆的視線一對上,他便彎彎眉眼朝溫景初笑,然後將兔子玩偶塞給。
溫景初也沒拒絕,抱著玩偶將子坐起來些,溫聲問他,“來很久了?”
溫景瑜搖頭,比了個一會會兒的手勢。
溫景初又手他的腦袋,“這段時間過得好嗎?”
溫景初彎著跟點頭,雙手比劃道:“姐夫想的很周到,老宅安靜,空氣也好,東西也好吃,老爺子老太太也很關心我。除了見不到姐姐,什麽都好!”
溫景初一頓,原是將他藏在老宅嗎?
不過看景瑜的氣,確實不錯。
也安了一些,心裏高興,笑的也歡喜,“老爺子老太太的恩要記得,知道嗎?”
溫景瑜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旋即眨眨,表示要給溫景初變個魔。
溫景初隻道他是想逗自己開心,自然應允,旋即便睜大眼睛,一不,深怕錯過什麽彩鏡頭。
但並沒有想象中的,空手掏玫瑰,徒手抓小鳥這樣的常見花樣。
也不知道小家夥在搞什麽鬼,溫景初瞇了瞇眸,正想打趣弟弟。
卻見他緩緩從椅上站了起來,旋即邁開步子,他走的很小心,仿佛是手裏捧著什麽失而複得的寶貝。
走到落地窗前,便又折返,他走得極慢,但沒有深一腳淺一腳。
溫景初這才反應過來,弟弟的腳好了,隻要做好複健,他就可以正常走路了。
看到他緩緩在椅上坐下來,溫景初捂著,眼淚又止不住的掉。
抹了抹,探過去抱住溫景瑜,“我們景瑜真棒!”
溫景瑜便拍拍的背安,等溫景初緒緩和一些。
他又指指自己的嗓子,告訴,毓秀媽媽已經幫他約了心理醫生。
溫景初咬著點點頭,霍家對的事一向上心的。
隻是之前,曾經因為跟霍喬年爭執。
之後又因為顧爺爺的死,心懷芥。
所以,最近也有些不知道怎麽跟他們親近。
這些天,他們也好似極有默契,沒有來過錦都公館。
不過他們能這麽照顧景瑜,便很是懺愧。
“回去的時候,幫我跟老爺子老太太還有毓秀媽媽跟霍爸爸問聲好!”
溫景瑜忙就點頭,旋即從口袋裏掏出折好的宣紙字帖遞過來。
“什麽?”溫景初一邊問一邊打開,就看到宣紙上赫然寫著,“知意,稼軒。”兩個名字。
一筆一劃都蒼勁有力,自風骨。
抬眸看向弟弟,“老爺子寫的嗎?”
溫景瑜指指左邊的“知意”,“這個名字是我取的,姐姐跟姐夫要是生個孩,就知意,知心知意的小棉襖!老爺子答應了的。”
旋即又指指右邊的“稼軒”,“這是老爺子取的,老爺子說,要是個男孩,就希他像辛稼軒那樣率隨意。”
“姐姐喜歡嗎?”
溫景瑜仰著腦袋看著。
溫景初笑笑,將宣紙收好,“喜歡的,字也好,寓意也好。”
下意識的小腹,也不知道是男寶還是寶,又或是龍胎寶寶。
當然,無論男寶寶,隻要健康都好。
想到這裏,下意識的又皺了皺眉,雖然醫生那邊給開的藥,都有按時吃。
但一到晚上,還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吃什麽吐什麽。
已經很努力的克製自己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但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是顧爺爺冰冷的躺在那裏的畫麵……
有時候半夜忽然驚醒,會覺得顧爺爺還在,甚至想回顧家看一眼。
捂了捂額頭,肩頭忽的一重,便嚇了一跳,抬眸,卻看到霍喬年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
正拍拍的肩膀在喚,弟弟則已經不在了,若不是手上還捧著宣紙字帖,差點要以為剛剛都是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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