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的聲音又沉下來，“被人鑽了空子。”

    陸就在電話那頭歎氣，“就說要對付他的法子很多，屬實不必要把溫妹妹推出來。”

    霍“嗯”了聲，“這邊的事，我會理，你著點那邊，早點回來，我也好早點跟說清楚。”

    “行行行，也不是我不想早點是不是！”陸打著哈哈，忽然又嚴肅說：“喬年，等我把老頭的事翻過來，能跟說說爸的事嗎？”

    “不是想套近乎？”

    陸有些尷尬，“都幾歲時候的事了，老陳醋你也吃？”

    “不是就好！”霍垂著眼睫，看了眼床上的孩，麵蒼白，眉頭擰著，也不知道是什麽事在夢裏也這般不高興。

    溫景初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斷斷續續的聽到有人在說話。

    好不容易等安靜了，又開始做夢。

    夢裏一重又一重的濃霧，好像又回到了七歲的時候。

    溫爸爸風評不錯，村上的小孩總上他們家玩。

    小男孩們家裏的老人，還總扯紅線。

    前院的老就常笑瞇瞇的拿糖給吃，“景丫頭，長大以後嫁給我們小孫孫好不好？”

    就納悶，都沒見過家孫子，怎麽就能答應？

    不過糖還是要吃的，也不是要吃，是景瑜喜歡。

    還有，家裏那個不會說話的小哥哥。

    是怎麽回答的呢？

    “我答應的話，天天有糖吃嗎？”

    老就衝點頭，但不上當。

    溫爸爸說，得不到的才會被惦記。

    不答應，老才會惦記，才會給糖吃。

    於是糖照吃，但從來不點頭。

    後來有一回，被孩子王小強聽到了，小強也纏著要做媳婦。

    不答應，就給使壞，欺負景瑜跟啞哥哥。

    有些苦惱，小強又胖又慫，7歲了還尿床，摔一跤還要找媽媽。

    既沒有親爸爸的勇敢，也沒有溫爸爸的帥氣，不喜歡。

    當然這種事，是不能跟溫爸爸說的，不想做個告人。

    後來前院的小哥哥從城裏回來，前院的老很開心，的領著那哥哥來見。

    那哥哥跟啞哥哥一塊將小強一頓胖揍，小強才安分了幾天。

    前院的小哥哥帶了很多吃的給，都是村裏買不到的。

    也沒拒絕，隻是啞哥哥不知道怎麽的好像不開心，他好像不喜歡前院的那個小哥哥。

    每次前院的哥哥一來，啞哥哥就不理了。

    去給溫爸爸送飯，也不喊。

    覺得這樣子不行，就自己跟上去了。

    小強那慫蛋，又跳出來使壞。

    他帶了一群小孩攔住啞哥哥，還拿草扔他，手拉手圍著他轉圈圈，笑他不會說話，說什麽小時候是小啞，長大之後是大啞，老了以後是孤孤單單老啞。

    溫景初覺得他們簡直壞了，小小的子就撞開他們的圈圈，叉著腰擋在啞哥哥麵前說：“你們才孤孤單單老呢！我長大了嫁人，就嫁給啞哥哥！他才不會孤單。”

    小強是哭著跑的，好像了極大的屈辱。

    那天之後，啞哥哥又理了，還問，長大之後是不是真的要嫁給他。

    覺得啞哥哥長得好看，而且一起長大的話，知知底，也不差。

    隻不過前院的小哥哥好像又不高興了，溫景初覺得自己好難哦！

    可前院的小哥哥雖然也好，但還是更喜歡啞哥哥一些。

    冬天腳冷，啞哥哥還會抱著的小腳給取暖呢！

    是睡夢裏，溫景初彎了彎，喊了聲，“啞哥哥！”

    霍猛地抬眸，眼睛一亮，“你說什麽？”

    “我長大了嫁人就嫁給啞哥哥！”

    “溫景初……”霍聽著的囈語，手要醒，但又忍住了，了的眉頭，角流過一不經意的笑。

    但下一秒，床上的人又哭了，裏不斷喃喃，“你會回來接我的吧！我會帶景瑜在村口等你的，你一定要快點回來好嗎？我怕他們還會來欺負我……”

    說著話，溫景初的手又在空中抓，“別過來，你們不要過來！”

    “景瑜，景瑜快跑，快去找爺爺！”

    “啞哥哥，啞哥哥你在哪裏……”

    霍有些手足無措，慌按住的手，喊的名兒，“景初……”

    被他抓住的人兒卻不住的往後去，仿佛在麵對什麽洪水猛。

    霍並不知道做了什麽夢，隻又聽哭喊道：“不是的，不是我招惹他們的，我不是，我沒有被弄髒，你們胡說，胡說……啊……”

    尖聲響起的一剎，霍一把將人摟在懷裏，雙手捂住的耳朵，輕聲安，“沒事了，沒事了景初！”

    “我們景初不髒，不髒！”

    “是他們胡說！不理他們好不好？”

    溫景初哭鬧了多久，霍就摟著哄了多久。

    一直到噎著又睡著，霍才將人輕輕放回床上。

    旋即，他從手機上找到一個號碼撥過去。

    “天亮之前，事要落幕，不準有一負麵影響。”

    “嗯，沒什麽好考慮的，以後有的是法子對付他，但景初，是我的底線，懂嗎？”

    “照片是怎麽被替換的查清了嗎？”

    那邊也不知道說了什麽，霍就冷“哼”了聲，“你帶出來的好下屬，你自己看著辦。”

    “至於背後搞鬼的那位，他們家不是一直給營銷英雄後人嗎？”

    “可以給換個人設了，另外，從前做商娼那些事，想必人們也是願意聽的。嗯，就這麽辦……”

    霍一夜沒睡，靠在沙發上，直到那邊將終稿發過來確認之後，他換了服上床。

    隻不過，他一黏上床上的人，溫景初就像泥鰍一樣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

    霍又將人撈回來，輕輕蹭了蹭的耳垂，“今天是我疏忽了，但你說離婚，我真的生氣。”

    “以後乖一點，哥哥疼你！”

    旋即，又親了親的角，孩還在睡夢裏，哼哼唧唧抗議，又拿小手推他。

    也沒什麽力道，反而一副拒還迎的模樣，他一發不可收拾。

    溫景初哭累了，好不容易才睡著，跟著又像掉進了水裏，被好多小魚追著咬，又又麻。

    也不知道怎麽的，渾便熱了起來，尤其被咬過的地方，就像是起了火花，一路劈裏啪啦，在腦海裏燒出絢爛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