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會出現在現場?”老警可不是吃素的,不會因為一兩句辯白,就轉移方向。
溫景初有些無奈,“警,這個問題我剛剛回答過了。”
老警麵無表,“問你什麽就說什麽!”
“抱歉,關於這個問題,我的當事人已經說的很清楚明白,我不覺得有再回答一遍的必要。”
說話的是連,他理過不案件,知道老警這是在使用戰,尋找破綻。
雖然他知道溫景初自來在上從來不吃虧,但還是怕萬一說了什麽不該說的,給他們的後續工作增加難度。
溫景初是第一次以嫌疑人的份坐在這裏,但平時刑偵劇看了不。
所以大致也知道點警的用意,不過堅信陳可在進門之前就遇害了。
是比較倒黴,剛好撞上了,被人當做替死鬼。
所以,眸子轉了轉,朝連道:“我可以再說一遍,或許還有一些剛剛被我掉的細節,或許對案子也會有幫助。”
連跟一塊的律師相視一眼,各自點點頭。
溫景初便又將事經過重新講述了一遍,這一回,是從接到秦立懷的邀請,跟霍在停車場分開開始說起。
中間包括遇見顧清清跟陳可起爭執,陳可離開後顧清清拿撒氣,再到約了車,孟妍打電話跟求救,折返時遇到了蔣承言,然後……
猛地想起了什麽,聲音拔高說:“我當時聽到裏麵有人說‘你自找的’,聲音有點奇怪,像是害怕又癲狂,我這才推門進去,但立馬就被人襲擊。”
旋即指指後腦上的傷,“你可以讓法醫來鑒定我的傷。”
老警黑臉道:“你是在教我做事?”
溫景初一頓,忙解釋,“不是,你繼續!”
老警又擺出一副老幹部的模樣,訓斥道:“聽到裏麵有聲音這樣的關鍵信息,之前為什麽不說?”
溫景初默了默,“我剛剛才想起來。”
老警跟一旁陪審的警相視一眼,推了口供記錄過來,“沒什麽問題就簽字吧!”
溫景初正要手,連已經拿起筆錄,自己先看了一遍,又給一旁的律師再看一遍。
兩個人還針對上麵一些有歧義的字眼提出異議,改正之後,這才將記錄遞給溫景初,“可以簽了!”
但溫景初還不能走,能不能保釋還要兩位律師再去涉。
老警臨走時又打量了一番,“你的心裏素質很好,不做臥底可惜了!”
溫景初有些懵,也不知道他是在誇還是損。
律師一直沒回來,又累又又困,又覺得驚心魄。
疲憊到極點,神還不敢放鬆下來。
實在是熬不住,這才趴了會兒。
迷迷糊糊的,聽到門被推開。
有人了,“溫妹妹,醒醒!”
溫景初了眼,就看到陌生又悉的臉,是秦立懷!
溫景初癟了癟,莫名覺得有點委屈起來。
還沒清醒,就埋怨說:“你還好意思來,都是你,要不是你非要我今天去跟你們吃什麽元宵湯圓,我也不會跟他分開走!孟老師打電話來,他也不會讓我一個人回去,有他在我也不會被暗算!”
“現在也不會在這裏,又冷又,又困又累!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去。”
“你跟你幾個妹妹真的是,一樣一樣都能我吃虧。”
越說越委屈,眼眶就紅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秦立懷就懵了,在他印象裏,溫景初一直都是伶牙俐齒,無論是上還是行上都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人。
這麽一哭,他又有些慌。
忙手,又覺得不合適。
溫景初“哼”了聲,“你這個人真的是很壞你知道嗎?你占著你自己醫好,就拿不給這個治療,不給那個治,威脅人。”
“一點也不懂懸壺濟世的道理。”
“他是這樣威脅你的嗎?”旋即,溫景初又聽到了一個溫的聲。
這個聲音,好似聽到過,忘了是什麽時候。
隻是……
腦子更懵了,勉強支起腦袋,才看清,麵前站著的,除了秦立懷,還有一位婦人。
那婦人正彎著眉眼,溫溫的看著。
那笑容,很溫暖,也很悉。
溫景初的心突然砰砰直跳,“你……”
婦人自我介紹,“我是立懷的母親!很高興見到你……”
溫景初猛地就清醒了,看著貴婦人過來的手,遲遲沒有握住。
反而是紅著眼眶,仔仔細細的打量。
最後咬咬牙跟打招呼,“你好,墨夫人!”
墨字,咬的尤其重。
但到最後,也不曾跟握手。
墨夫人便有些尷尬,但也沒有不高興。
反而跟道歉,“真是抱歉,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我應該讓立懷去接你的。”
溫景初艱難的扯了扯角,聽喊秦立懷的名字,心就揪在一起,呼吸也跟著艱難。
深吸一口氣,企圖讓自己舒服一點,但並沒有用。
悶氣短,呼吸不暢……
耳朵裏又響起嗡嗡聲,眼前的也跟著暗下來。
是意識消失之前,聽到外頭又傳來腳步聲,跟著是悉的聲音,“景初丫頭!”
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救護車上。
霍握著的手,“覺怎麽樣?哪裏不舒服跟醫生說!”
溫景初一抬眸就看到他手腕上的紗布,“你的手?”
霍笑了笑,“晚上尾多,不小心撞樹上了!”
溫景初便急了,要坐起來,霍忙按下去,“沒事,苦計,不然還得跟著。”
溫景初這才放心些,又問:“上麵允許我保釋了嗎?”
霍笑笑,“你的同事們提供了新證據,警方也在現場找到了證據,證明現場確實有第三個人,你暫時洗嫌疑了。”
溫景初舒了口氣,“那就好!”
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跟救護車急急奔跑的聲音,很多久遠之前的記憶便忽的又湧上來。
墨夫人溫溫衝笑的臉,便跟另一張更明的臉重疊。
闔眼,心裏莫名的有一緒在湧,走了就應該老死不相往來,為什麽還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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