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作弊
隔著人群,那人的視線一直盯著薑沫看,仿佛要將整個人盯穿。
薑沫蹙了蹙眉,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自然認出來對方是之前在班裏挑釁自己而被踢了一腳的趙時墨。
好像才過去一周?
居然就能下床了。
看來這京城也並非全都是庸醫,起碼在治療趙時墨這點上,能讓人這麽快行走,說明醫尚可。
薑沫並未多看,對視了兩秒後便移開目,徑直走進校園。
不遠。
趙時墨一臉沉地盯著薑沫消失的方向,眸底一片狠,恨不得要將薑沫碎萬段。
後的保鏢見狀問:“爺,要去幫忙理嗎?”
趙時墨扭頭咬牙道:“連沈家的保鏢都奈何不了,就憑你們?你們的豬腦子吧!”
趙時墨越想越氣,但偏偏深知這個人的武力值,沒做好完全準備,輕易不敢妄。
現下再想報仇,也隻能忍著,打碎牙齒往肚裏咽。
不然萬一再給自己一腳怎麽辦?
趙時墨到現在都忘不了倒地時那一刻的痛苦痙攣,一想到那天被踹的那一腳,他腳底都發寒。
“那……那爺說怎麽做?您隻管吩咐。”保鏢低頭問道:“難道就這麽算了?”
“算了?”趙時墨冷哼一聲,眼底盡是狠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過幾天薑家不是要給薑瑤辦拜師宴嗎,到時候我會讓知道得罪我趙時墨會是什麽下場!”
明的不行就來暗的。
他就不信辦不了這個死人!
剛進班裏的薑沫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了鼻尖,退出去一步,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萬裏清空,不像是要降溫和下雨的樣子,怎麽還突然打起噴嚏了?
薑沫想起昨晚沒有打坐就直接躺下了,難道是因為這個導致氣息逆轉?
“薑沫!”
耳邊傳來一道甜的聲音,薑沫抬眸掃了一圈,看到坐在拐角的錢思思正熱地朝招手。
“過來坐我這邊!”錢思思笑容明:“快來!”
薑沫聞言,朝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謝謝。”薑沫坐到錢思思左邊那個位置,微笑道謝。
錢思思格大大咧咧,擺擺手道:“都是同學,這有什麽好道謝的,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先猜猜是什麽。”
薑沫見一臉神神的,挑了挑眉:“imc數學競賽報名報上了?”
“?”錢思思一臉驚訝:“你怎麽知道的?”
其實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錢思思口中的驚喜是關於競賽的事,薑沫沉一瞬,沒有掃錢思思的興,“可能是因為默契。”
錢思思立馬出驕傲的小表:“嘻嘻,薑沫,你知道嗎,其實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特別喜歡你,總覺得像你這麽好看又這麽酷的人一定不會是別人口中的樣子,和你接以後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
越說越認真,手抱住薑沫的胳膊:“你放心,不管別人怎麽說你,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
薑沫不太習慣別人的接,除了霍小暖,錢思思是第二個喜歡說話抱著人的。
垂眸看了一眼對方抱著自己的小手,到底沒有推開,笑了笑說道:“好,謝謝你。”
“哎呀!”錢思思道:“朋友之間老說什麽謝謝幹嘛,別怎麽客氣嘛。”
朋友?
薑沫頓了頓,繼而點頭:“我以前沒過朋友……”
錢思思陡然想起薑沫是在山上長大的,從小又被抱錯,一個好好的千金淪落了山裏的野孩子,深山老林裏,一個小姑娘孤零零的長大,也沒人跟說話,跟朋友。
錢思思越想越覺得薑沫實在太可憐了,沒等薑沫說完,就信誓旦旦地說道:“沒關係,以後我就是你的朋友了!”
薑沫見對方一臉同自己的模樣,一時無言。
剛剛其實是想說,以前沒過像錢思思這麽單純的朋友……
老萬那些人心眼子一個比一個多。
不過對方已經誤會了,薑沫也沒有解釋。
錢思思又說回到競賽:“還有十天就是初賽了,據說這次初賽是網絡答題,題目都是沒見過的,就算想作弊,在網上也很難找到答案。沫沫,要是你過不了初賽也別氣餒,重在參與嘛。”
“作弊?”薑沫皺眉。
錢思思說道:“嗯,上一屆咱們學校有個學長就是因為作弊被終賽了,當時這事鬧的大的,咱們學校還被上麵點名批評了。”
“哦。”薑沫並不關心這些,點了點頭翻開書本。
錢思思話匣子打開了,一時半會停不了,隻聽繼續道:“你知道那學長是誰嗎?”
“誰。”薑沫配合地問。
錢思思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們這邊後,附在薑沫耳畔低聲說道:“周沐楊,周圓圓的親哥。”
周沐楊……
薑沫眼眸微低,想起資料檔案裏年青秀氣的眉眼,很清秀的一個男孩,但的確懦弱。
母親被小三害死,小三上位後生下兒,又被趕出家門,明明是周家長子,卻因為怪異的脾氣不被周家喜,這麽多年一直自己一個人生活。
薑沫對於周沐楊的了解並不多,當初老萬送來的資料也隻是著重看了一下霍家的背景。
京城這個豪門圈子,沒什麽興趣。
隻是沒想到,周沐楊竟然會作弊。
要是沒記錯的話,檔案裏寫他曾經是京市的理科狀元吧。
一個狀元,不去清研,卻來了立北,之後又在國際數學競賽中作弊,這符合常理嗎?
在薑沫看來,周沐楊完全沒有作弊的必要。
那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薑沫轉筆尖,淡漠一笑。
錢思思見突然笑了,不由問道:“沫沫,你怎麽啦?”
“沒。”薑沫神收斂,淡聲道:“隻是有些意外。”
錢思思:“其實也沒啥可意外的,周沐楊這個人格孤僻,脾氣又怪,很難相,聽說他以前學習很好,但不知道為什麽,來了立北之後就開始擺爛了,因為績的事險些周家的車來接過他兩次,隻是……”
薑沫問:“隻是什麽?”
錢思思猶豫了會,還是說道:“隻是每次他從周家回來之後好像上都有傷。不過我跟他也不是一屆的,都是聽別人說的。但是他作弊這事肯定是真的。”
“嗯……”
“快看!趙時墨來了!”
“他這麽快就好了嗎?好像撐著拐杖呢……”
“嗚嗚嗚,我的校草,都怪薑沫那個暴力狂,把校草打這樣!簡直就是咱們學校的毒瘤,也不知道學校為什麽還不給記大過開除學籍!”
錢思思氣不過反駁:“就咱這野大學的學籍,也沒幾個人稀罕吧。”
“錢思思!你到底哪邊的!”
錢思思咬了咬,氣的甩過頭,拉過薑沫說道:“別理們,一群整天沒事幹就知道犯花癡的人。”
薑沫笑笑:“好。”
趙時墨的座位在右邊最後一排,和薑沫隔了好幾個人。
他剛坐下,麵前就圍過去一堆人。
薑沫連頭都沒抬,自顧自看著書本,這上麵的知識十來歲就會了,沒什麽意思。
趙時墨一連五天都準時上下課,不再遲到早退,也沒找薑沫的麻煩,仿佛兩人之前的恩怨沒發生過一般。
周五下午,薑沫挎著自己那個破舊的單肩包,出校門。
立北南門後麵有條深巷,這邊很偏僻,一般很有學生會從南門出校。
隻是今天薑沫正好去圖書館借閱書籍,圖書館的方向離南門比較近,便從這兒直接出來了。
耳力很好,即便隔了一堵牆,依然能清晰地聽到圍牆對麵傳來的聲音。
“周沐楊,今天你就是喊破嚨,也不會有人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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