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霞看時候也完了,“我得給畫畫打個電話,問什麼時候回家,這麼晚了。”
薛畫畫在左國兩個家,一個是爸爸這邊的薛家,一個是媽媽那邊的晏家。經常住在舅舅這邊,因為有個同齡的弟弟,薛畫畫和弟弟在一起的時間,比和爸爸媽媽都多。但是薛家的兩個雙胞胎妹妹又總很喜歡大姐姐回去,又會偶爾回家住幾天。
打了個電話,得知還在走路,今晚要回去找沐沐,于是阿霞送三夫人回去后,又繞路去找外孫了,老遠就看到薛畫畫在和幾個朋友聊天,一個個站在哪里,都是大孩子了,“畫畫,咱回家了。”
“哦,好呀外婆。”
薛畫畫和同行的人揮手辭別,坐在了外婆的車中。
關上車門,阿霞立馬展示自己做的新服,“到家了試試,外婆打算給你和憂憂做個棉襖。你回家了選圖案,另一個給憂憂。”
“怎麼不讓妹妹先選?”
“太小了,讓選,該不講理的都搶著要了,你大你先挑。”
小無憂的霸道屬,眾所周知。
從小就‘惡’,沒人敢欺負頭上,比媽媽年輕的時候還狂。“現在上兒園,穆老都安排的專人去陪讀,不是保護,是保護同學。你都知道多猖了。”親在吐槽小孫,穆樂樂最近也在頭疼如何把兒頭上給個五指山。
晏慕穆還在公司沒回去,經常回家很晚。
他和姐姐的房子是獨立出去的,自己是中庭,最大的房子,這里是父母自己一家六口人來住的。
姑姑姐姐他們住在一側的南院,只有姐以前會住這里,后來也住過去了,因為自己也不常回來,回來也是很晚,一個人,沒啥意思。
“爺,小姐來電話了,讓你下班給打過去。”管家說。
晏慕穆換了服,坐在沙發上,看了看時間,拿出手機先打給父親,不到幾秒就接通,“回家了?”
“爸,小妹睡了嗎?”
電話那頭,聽到父親的一腔,“趕來,聽了沐沐的聲音要睡覺,不許鬧了,明天早早起來上兒園。”
電話在小無憂的耳邊,“沐沐~”
晏慕穆從公司和妹妹打電話一直回到家,他進,傭人立馬上前,“大爺,需要給您準備夜宵嗎?”
晏慕穆揮手,坐在沙發,“該睡覺了,明天就要上學了。”
“不要上學,去找沐沐。”
晏習帛抱著兒,“沐沐最近很忙,你去了就打擾沐沐了,沐沐沒時間照顧你。”
“照顧沐沐~”
“那等你學會了穿服,再去照顧沐沐好不好?”晏習帛對兒是溫哄的。
穆樂樂推開門,“幾點了!”
“趕給沐沐說再見,手機上來。”
小無憂不要,媽媽橫,比媽媽脾氣還大。
穆樂樂氣的心窩火,晏習帛給妻子哄出去,自己在溫水煮青蛙的陪兒。
半個小時后,晏習帛走出,順順妻子后背,“睡著了,別生氣,無憂還小,慢慢引導。”
;“那你把我引導功了嗎?”
晏總:“……”
穆樂樂又說:“不是氣這個,我給沐沐打了四個電話,每一個都在通話中,這個號碼只有咱自家人知道,除了畫畫就是穆無憂會打那麼久,畫畫在家里,我一推門看到你兒和沐沐打了快一個小時,火都上來了。”
晏習帛笑起來,“可算知道無憂像誰了而。”
“這還用可算知道嗎,不到半歲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了呀。”
時間太晚了,穆樂樂也不給兒子打電話了,免得耽誤兒子休息,以前高中都說學業忙,但穆樂樂還能和兒子視頻聊天,現在一讀了大學,打過去的誒電話掛了,要麼回復“媽,我在開會”要麼回復“媽,我在上課”,更有一次回復,“媽,我在應酬。”
穆樂樂看到‘應酬’兩個字時,回家還哭了一陣,哭的話都說的不連貫,“帛哥,嗚嗚,你說咱倆,是,嗚嗚,圖啥啊,”一輩子就想著讓兒永遠無憂,可是現在,大兒子都開始應酬了,穆樂樂腦子里總能想起,兒子十八九歲坐在餐桌上,被人倒酒灌酒的畫面,揮之不去,半夜做起來難的哭,“帛哥,讓沐沐當廢吧好不好,我不想讓他吃苦,嗚嗚。”
晏習帛白天哄兒的臭脾氣,晚上安妻子的沒道理。
穆樂樂咬牙,對著丈夫哭腔說,“誰要是敢欺負我兒子,我穆樂樂天不怕地不怕,我敢去和那個人拼命!”
晏習帛給臉上的淚了,安著妻子,“等橙子準備了期中考試,我們拍個空去看看沐沐,陪孩子幾天。”
夫妻倆還沒去呢,這事被穆老知道了。
嫌出門的穆老,直接殺到了左國,坐在晏氏集團中,雙手疊摁著拐杖,“沐沐,你盡管做你的,曾曾就在這里坐著。”
晏慕穆剛上大學,給自己的第一個難關就是,接上代晏族留的問題。
潤澤集團發展早已不可估量,但他卻沒進去,方子民不理解不接,“沐沐,你為什麼啊孩子?”他等了這麼多年,等的就是沐沐回去啊。
“方爺爺,潤澤集團鍛煉不了我。把一個本就很好的公司,帶的更好,是因為你們給我的基礎就很好。可晏族殘留的問題多而難,我若都能解決,才是真的鍛煉到我。大學進公司,我的本意不是鍍金,是鍛煉。”
晏慕穆對著方子民如此解釋,但阿卻看出沐沐想要的不止我問于此。
阿是當年晏習帛帶去左國的幫手之一,很活套,也有眼力勁兒,最后讓他留在了潤澤集團,一直擔任潤澤集團的總裁,后和方子民的兒結婚,到現在定居在左國。
穆老在曾孫子的辦公室連著坐了一周,晏族殘留的舊人,以為晏慕穆是個小孩兒,直接仗著姑伯叔的份就去他,重新把晏族現在的人繼續納公司的份中考慮,日后每年都要分紅,而且,晏氏集團不是晏習帛一個人的,是整個晏族的,們都要重新進公司做管理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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