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想起傅西聆的話,越發覺得他那一抹笑別有深意。
從通訊錄裏找出存了九年,卻從未打過的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通了,那邊很快接通。
“三小姐,你……找我有事嗎?”
“阿大。”溫旎咬了一下,“我哥在北城嗎?”
知道自己不該問的,可溫時墨不會不接的電話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麽。
“二他……”阿大吞吞吐吐。
溫旎被他的言又止嚇到,“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打他電話也不接,你別瞞著我。”
“您別急,二他沒事,隻是他不在北城。”
溫旎不了他吞吞吐吐的,“那他在哪裏?”
“我也不知道,他誰也沒說,三天後就是他的婚禮了,現在他不見了,溫家和白家都已經一團。”
溫旎怔住。
“而且溫氏最近出了點問題,二房三房都等著抓爺小辮子,加上他現在不見了,所有人都覺得他不了力逃避了,夫人現在派了人到在找他,已經找了一夜了都沒有找到。”
“沒人知道他在哪嗎?”
“沒有,但肯定不在北城,如果在這裏的話不可能找不到。”
溫家在北城還是有點勢力的。
但凡在北城,林卿和白家即使掘地三尺都會把他找出來。
可他會去哪兒呢?
他為什麽會在婚禮前夕消失?
難道……他要逃婚嗎?
想到這個可能溫旎的心怦怦直跳。
按耐住複雜的心思,囑咐阿大,“如果有他的消息麻煩你給我回個電話。”
“好的,三小姐。”
溫旎沉默了一下,“阿大,謝謝你這麽多年一直默默保護我。”
如果沒有阿大,不可能一直順風順水,甚至住了幾年的公寓,房子裏什麽東西都沒壞過。
知道,是他在背後幫解決了很多煩惱。
對他激的同時,也覺得歉疚。
他不該這樣的。
“三小姐,是我自願的。我......"他頓了頓,笑開,“我不得出國見見世麵呢,因為你我才有這個機會。”
溫旎知道他是故意這麽說,也就沒再多說什麽,再囑咐了一遍掛了電話。
推出頁麵,打開網頁,查查溫氏最近的新聞。
除了價下跌,部的新聞之外,還有專家分析溫氏市場即將被瓜分,將會到重創的,未來前景堪憂。
而這些都是最近的事。
在這之前的新聞,溫氏一直是優質企業的形象。
溫旎臉沉下來,拿著手機直接衝進了傅西聆的辦公室。
紀秦川和他都在。
溫旎冷著臉,自忽略紀秦川,質問傅西聆,
“你是不是對溫氏做了什麽?”
傅西聆放下手中的文件,倒也承認的爽快,“做了很多,你指哪一件?”
一聽他這挑釁的話,溫旎的火氣蹭蹭往上冒,
打開手機上的新聞,豎在他麵前,“這些都是你做的吧?”
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一個眼睛裏冒火,一個姿態閑適。
然而即使沒吵起來,空氣裏的火苗已經呲呲燃燒。
紀秦川在旁邊看得那一個心驚跳,生怕把矛頭指向自己,連忙咳了一聲,“那個,你們有事慢慢談,我先出去。”
說完,拿著資料立刻遁走,還非常小心謹慎地幫他們關上了門。
辦公室裏更加安靜,氣氛卻愈發凝重。
傅西聆靜靜地抬眼看著,勾著,毫不在意地道,
“正常的商業手段而已。”
溫旎冷笑,
“是麽,如果溫氏不是溫時墨的,你還會用這些手段嗎?”
“就是因為溫氏是溫時墨的,所以才會讓我這麽費心。”
溫旎覺得他不可理喻,“他又沒惹到你,你就要這麽趕盡殺絕,是想讓他為第二個顧氏嗎?”
傅西聆墨眸冷下來,“你如果再為他說一句話,我就讓他為下一個顧衍。”
溫旎頓住。
難以置信地著他。
他依然是那一張臉,即使過去三年,對於這張臉的記憶都沒有褪半分。
可溫旎第一次覺得不認識他。
在印象中傅西聆不是會說這種狠話的人。
他對人是淡漠疏離,但也僅限於此,並不冷酷,也不狠戾。
這是他第一次對說出狠話。
傅西聆站起,越過桌麵,手住的下,
“溫旎,我耐心有限。就算你和我已經了斷,我也不想聽前友在我麵前維護其他男人。他如果輸在商業競爭上,那是他沒本事,靠一個人來討公道算什麽男人?”
“他沒有靠我!”溫旎推開他的手,“如果是正常競爭,輸也就輸了,你敢說那些所謂專家的分析不是你授意的?”
傅西聆懶懶地攤手,“他如果有本事讓專家為他說話,也不是不可以。”
“你!”
溫旎被氣到,也算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
和他對自己一點好都沒有。
畢竟這件事,確實是他說了算。
溫旎閉了閉眼,沉住氣,“你要怎樣才可以不針對他。”
“看我心吧?”
“那你心要怎樣才可以?”
“如果他倒黴我就開心了,那樣我就可以放過溫氏。”
溫旎瞪眼,“傅西聆,你耍著我玩有意思?”
傅西聆挑著眉,故意和作對似的,
“有意思的,誰讓你們讓我不爽呢。”
溫旎,“……”
簡直是一點兒也不認識傅西聆了,就覺得他現在又賤又可恨。他就是傳說中的用資本人,偏偏除了氣憤什麽也做不了。
溫旎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和他浪費舌,再說下去自己怕是要氣死。
現在關鍵的是要找到溫時墨在哪。
他好好的為什麽突然消失?
溫旎忽然想起早上那通陌生來電。
趕拿出手機翻開來電記錄,找到早上那個號碼回撥了過去。
然而並沒有人接。
溫旎最後看了傅西聆一眼,邊繼續撥電話邊轉離開了辦公室。
傅西聆沉鬱地著果斷離開的背影,氣得將手中的鋼筆直接甩到了桌上。
明明打仗贏了,可他心裏萬般不快。
傅西聆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麽挫敗的一天。
不,好像不止今天,自從和分開後,挫敗就是他的影子,從沒有消失。
溫旎連續打了幾通過去,好不容易通了,卻是陌生人接的。
“你找哪位?”
溫旎,“您好,昨晚您拿這個號碼給我打過電話,還記得嗎?”
“你打錯了吧,我沒……不對!”那人突然想起來,“昨晚有位先生借我的手機給你打了個電話,但是沒人接,那個人是你?”
溫旎忙道,“是我。請問那位先生在哪?”
“我也不知道啊,他昨天一個人在我店裏喝酒,然後發現自己手機沒電了,就借我的手機打給你,他人已經走了,我也不認識他。”
溫旎心沉了沉,想起什麽又問,“請問你能告訴我你店在哪裏嗎?”
“在安城四方街,隨遇酒館。”
溫旎愣了下。
他去了安城?
想,知道他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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