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離。”
聽到這個稱呼,厭離微微皺起眉頭,轉過來,目投向邊的男子。輕輕敲了敲他的額頭,語氣帶著一不悅,“沒大沒小的,誰允許你直接稱呼我的名字了?”
“厭離。”墨臨越眉頭鎖,卻堅持用的名字呼喚。
他目堅定地凝視著,“你只是傳授了我武藝,我并未正式拜你為師。”
厭離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我有事要告訴你。”墨臨越低下頭,神顯得有些張。
“什麼事?”看到他那神兮兮、吞吞吐吐的樣子,厭離有些疑。
墨臨越重新抬起頭,目直視著面前的子,“皇叔說,待冀州疫穩定后,他打算帶我返回京城。”
他的目鎖定在上,仔細觀察著的每一個反應。
厭離只是短暫地愣了一下,然后輕輕點頭,“我明白了。”
的反應太過平淡,以至于讓墨臨越都看不出來到底什麼心思。
他擰著眉,沉聲問,“就這樣?”
厭離奇怪的看他一眼,似乎不懂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你回京城也好的,這幾年你陪著我四奔波,也辛苦了,你要離去,我自然不會攔著你。”
墨臨越的表有些難看,咬牙關說道:“除了這個,你就沒有別的想跟我說的?”
他們同行了這些年,難道就沒有半分不舍嗎?
“我應該有什麼反應?”厭離皺著眉著他,“你回京城不是好的嗎?你有你的責任,我也有我自己要走的路,注定是要分開的。”
從一開始就知道兩人道路不同。
作為大胤的三皇子,未來的儲君人選,他們倆從來都不是一條路上的盟友,只是這一段旅程的伙伴。
注定要分開的人,也不會有任何期。
聽著如此冷靜的分析著兩人的以后,墨臨越黑眸中劃過一抹深深的悲哀。
他苦笑一聲,無奈的低下了頭,嗓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我以為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至會傷心。”
他不求厭離這木頭樁子能夠讀懂他的,但至他希能將他放在和檀燈燈同等的位置上。
可他發現自己似乎是天真了,在厭離的心中,兩人從來都不是一條道路上的人,也注定走不到一起。
厭離還以為他是小孩子心上來了,畢竟年紀小不經事,對于分別總會有愁緒。
抬手輕輕的了他的頭,溫聲說道:“以后你就會明白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這時才恍然發現,墨臨越已經比高出一個頭了,短短的幾年時間,他已經長了一個高壯的男子,再也不是那個害怕的躲在后,希尋求庇護的年。
厭離有一瞬間的恍惚,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嗎?
“不要我的頭。”墨臨越一把拉住了厭離的手,的握在手中。
他討厭這個作,盡管這是他和厭離有的親,可這個作也說明了從未將他當一個男人看待,而是一個孩子,一個需要保護庇佑的孩子。
他討厭這樣的覺,他想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想要讓明白,是可以站在他邊的,他也可以保護,他已經長大了。
“好,不你的頭。”厭離無奈的笑了笑,對于他別扭的子,早已習慣,“既然你要回京城,那我們就在這里分道揚鑣吧。”
還有自己未完的使命,終其一生,只要還活著,就一定要尋到檀燈燈,無論是尸也好,枯骨也罷,都要找到,將帶回邊。
“我廚房還煎著藥呢,不跟你說了,等你走的那天記得跟我說一聲。”厭離說完,便轉離開了,背影沒有毫留,瀟灑的樣子刺痛了墨臨越的心。
他呆呆的看著子的背影,小聲的喃喃道:“你什麼時候才明白?我早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請求你庇護的小孩兒了。”
“噗嗤——”清脆的笑聲傳來。
墨臨越的表瞬間一變冷,眼看向了聲源,“誰在那里?”
茅草屋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一個影從草堆里鉆了出來,正是檀燈燈。
有些不好意思的沖著墨臨越勾了勾,擺手說道:“抱歉啊,我也不是故意想要聽的,我只是正好在這里睡覺。”
屋里悶熱的很,怎麼也睡不著,所以就跑到外頭來找了個草堆睡覺,誰知竟然讓撞見了大型的告白破防現場。
是不該笑的,此時面對墨臨越要殺人一般的目,連忙將臉上的笑容憋了回去。
“不好意思啊,我現在就走。”此地不宜久留,檀燈燈打了聲招呼就要離開。
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拎著領子抓了回來,墨臨越目沉的看著,“誰允許你在這兒聽的?”
聽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發出聲音讓他知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呀,誰知道你要在這里跟人訴衷。”可惜的是人家本沒聽懂。
墨臨越的目更是冰冷的,像是要殺人一般,“閉,信不信我現在就割了你的舌頭?”
看著他這副兇神惡煞的模樣,檀燈燈搖了搖頭,“我當然相信,不過你可不能這麼做,你要是割了我的舌頭,我可就去找厭離姑娘告狀了。”
這小狼崽子在厭離面前聽話的跟小狗似的,面對時卻像一只兇惡的野狼,這兇的模樣,仿佛要一口吃了,而且還是連骨頭渣都不剩的那種。
也不知道厭離是如何降服他的。
墨臨越語調冷冽的說道:“你要是敢跟說,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檀燈燈可不敢跟他賭自己的小命,可是非常惜命的,“信信信,我當然信,但你可不能殺了我,這村子里的百姓還靠我給他們治病呢。”
“你也就這點用。”墨臨越沉沉的目冷睇著,沉聲警告道:“你最好老實一點,要是敢把不該說的說出去,我一定要了你的腦袋。”
檀燈燈當即點頭,“放心,我一定不會把你告白失敗的事告訴給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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