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個人過來,你是想我半個人過來嚇死你?”
司晏城不客氣地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莫時難,挑眉笑道:“還是說,你是希我帶著一群人浩浩的前來看你?”
莫時難:……
“司晏城,你這麼憑,念念知道嗎?”
莫時難一臉嫌棄地白了司晏城一眼,然后走到走到病床邊了鞋盤坐下,隨手拿過旁邊桌子上果盤中的一個蘋果跟水果刀,削起皮來。
“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剛才那麼問是幾個意思?”莫時難削果皮的作又快又漂亮,削下來的果皮更是沒有浪費毫果,“揣著聰明裝糊涂,沒必要,你真的大可不必!畢竟,咱們之間沒什麼過節不說……就算是看在念念的面子上,我們也只能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反正我是對你,滿滿的都是想把關系搞好的心,免得念念見咱們不合,夾在中間不開心,可你剛才那麼說……”
幾句話間,莫時難便想蘋果削好了皮,狠狠咬了一口,一邊用力咀嚼一邊口中含糊不清地說道:“讓我有充足理由懷疑,你要麼是恃寵而驕,來我面前顯示主權來顯擺來了,要麼就是故意來找事!”
司晏城:……
“我只是跟你說句玩笑話而已,你都能腦補這麼多?”
司晏城一言難盡地看著莫時難,無語道:“如果有朝一日你想改行,我覺得你可以嘗試編撰一些狗言劇,我相信你在塑造一些無理取鬧的人形象時,一定會很生傳神。”
“……想讓我些腦補,你就有什麼話開門見山的直說啊!”
莫時難毫不畏懼地甩了司晏城一記眼刀,“念念忙什麼呢,怎麼沒跟你一起?”
“這段時間也很辛苦,那我肯定是得讓在家多休息休息了。”司晏城回答道,“還有不善后工作要理,沒必要讓再那麼辛苦。”
“你可真是心呢!”
“那必須的。”
“不過……”
莫時難將手里的吃剩下的果核放到果盤邊緣,隨手過一張巾一邊手一邊問司晏城道:“劉博恩,真的落網了?”
“嗯。”司晏城點點頭,“不僅是劉博恩本人,你們口中的那位鬼爺,也已經確認了份,被控制了起來。”
聽到司晏城的回答,莫時難拭手指的作不由得微微一頓。
“事順利的,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莫時難隨手將用完的巾卷了卷,丟進了不遠的垃圾桶,“確定……不會再出現另一個劉博恩跳出來搞事?”
“劉博恩本人只有一個人,但像劉博恩那種人……我并不覺得就不會再出現。”司晏城回答道,“不過,如果是犯到了我們頭上,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任由別人牽著鼻子走。”
“……這些事,我也沒什麼力再管了。”
莫時難聳了聳肩,“反正,如果真的抓住了劉博恩,也算是了了心頭大患,他那個人,太瘋狂,留著肯定禍國殃民。”
“要對劉博恩以怎樣的刑罰,老陸那邊會按照規定辦事。”
司晏城回答完,深深地看了眼莫時難,問道:“你呢?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我還能有什麼打算,當然是認認真真的過日子,一下做正常人是怎麼樣的覺唄!”莫時難撇一笑,“打打殺殺,在刀尖上討生活的日子,我可早就過夠了。”
“你……真的覺得自己自此之后,能獨善其嗎?”
司晏城搖了搖頭道:“這世上就沒有不風的墻,如果有朝一日,你是緋刃的消息被人知曉,不管是你,還是你邊的人,說不定會有因此而遭遇各類危機。”
“……所以,你是來幫陸慎行做說客的?”
莫時難臉上笑容漸漸收斂,正道:“他有跟我提過,要不要考慮加他們的這件事,不過司晏城……你覺得,我可能會同意嗎?”
“以前做殺手,我是被無奈,那是我沒有辦法的況下,才能被迫去選擇的生活。現在劉博恩被抓住,我也終于可以不再他的脅迫去做我不喜歡做的事,你覺得你拿這樣話來威脅我,合適嗎?”
“并非威脅,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司晏城語氣冷肅地說道:“你覺得我是在威脅你也好,或是覺得我是在幫老陸拉攏你也罷,但你無法否認,我說的就是事實。”
“這些年來,你緋刃能為世界排名第五的殺手,靠的不是運氣而
是實力,更是一次次任務功后所得到的殊榮。不管你先前的那些目標人,是不是罪有應得就該死,但他們也有自己的親朋,能保證那些人,就不想著為他們報仇?”
“更何況,你現在還跟安德烈在一起,以他的份,他邊的人,不會不被調查。之所以,你的份還沒有被深挖出來,無非是因為安德烈還是弗雷德家族繼承人候選人之一的緣故。倘若弗蘭德家族不復往昔,你們覺得……你們的份又能保多久?”
“有些時候,就算是因為被迫選擇走上了自己不想走的路,日后也有了重新選擇要不要走其他路的機會,但像你的這種況……不是你想回頭就能回得了頭的。”
莫時難:“……司晏城,你現在的所作所為,真的很讓我想要去跟念念告狀。”
“歡迎你去!”
司晏城朝著莫時難擺了擺手,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反正,如果是念念的話,也跟我一樣的想法,畢竟最有本事將一個人的過去抹去得干干凈凈的,就是國家。而且,國家也會為特殊人才提供最有利的保護。”
司晏城的話,讓莫時難陷了沉默之中。
“我再考慮一下吧!”
莫時難也知道司晏城的話并不是沒有道理,也沒有夸大其詞,但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又得因為自己的過去而犧牲掉……
莫時難還是想心存僥幸些。
萬一,萬一真的能自由呢?
“哎對了,安德烈呢?”
莫時難忽然想起了某個人,忍不住蹙眉問道:“你沒見到他?”
“別誤會,你家男人可沒有忘了你,只是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司晏城替安德烈解釋道:“邁克的那條線,你男人還想斬斷呢,所以當然不能讓他安安穩穩回去。”
莫時難:……
“招呼不打,他單槍匹馬就去了?”莫時難臉上寫滿了一言難盡,“他是對自己的實力,沒點B數嗎?”
司晏城:……有沒有一種可能,安德烈只是面對你時,刻意示弱,但其實他很能打,腦子也轉得開?
不過這話,司晏城并沒有對著莫時難說出來,只是含糊其辭的說道:“或許……安德烈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吧!等他回來,你大可好好審審他。”
“那肯定是必須的。”
莫時難的話,話音剛落,司晏城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司晏城拿出手機一看,是梅管家的電話。
“喂?”
司晏城剛接通了電話,聽筒那邊便傳來了梅管家刻意低,但語氣很是謹慎的聲音,“司先生,傅璟來家里找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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