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宜寧只覺那道視線的侵略又加重了些。
「沒事,不疼的,」儘量保持聲線的平靜,朝梁景白出一抹笑,「我們先進去吧。」
不用刻意去看裴京聞的反應,從眼神的低沉就能判斷出來,他生氣了。
現在並沒有解釋的機會,周宜寧只能著頭皮當看不見他。
候診區的空間有些狹窄,排隊等候的病患堆滿了前往診室的通道,梁景白詢問:「姐姐,要不我背你過去?」
瞬間,那道本就晦暗的視線又變得幽深。
知道他出於好心,周宜寧第一反應拒絕:「沒事,不用麻煩你的。」
許溪找到證件剛過來,聽見兩人的對話,不附和梁景白說:「寧姐姐你都這樣就別逞強了,小白個高勁大好用,背你肯定沒問題。」
這是裴京聞第二次聽到這幾個形容詞。
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微斂,薄牽起,卻顯得冷戾。
「你是不是怕姐夫知道吃醋啊?」見臉上寫滿遲疑,許溪一臉理直氣壯,「寬容可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再說你只是找了個帥弟弟背你而已,又沒犯什麼錯。」
許溪不知道自己口中的「姐夫」,好巧不巧就站在們不遠的位置。
周宜寧心頭一跳,以免引起更深的誤會,慌不迭打斷這越扯越危險的話題,「提他幹嘛呀,是我可以自己過去。」
敏銳捕捉到「而已」兩個字,裴京聞作微頓,斂在口罩里的神變得晦暗不明。
只是餘瞥見周宜寧避他不及的眸,最終按耐住那點衝,腳步挪跟上孫教授他們。
意識到那道存在極強的注視終於離開,周宜寧幾不可查鬆了口氣。
對上樑景白充滿關切的目,扶著許溪的胳膊借力站起,「不能總靠你們幫我,我必須自己適應嘛。」
說著,支起左腳,靠右腳的力量輕輕往診室門口跳:「不用陪我啦,我自己去。」
好在是第一個,不用排隊就可以在裡面等候。
醫生的態度非常和藹,簡單跟了解扭傷的緣由後,判斷出沒傷到骨頭。
「輕微扭傷,好好休息一周就能下地走了,」醫生了眼鏡,給開了單子,叮囑完注意事項,補充說:「這些藥記得按時塗,注意24小時多冰敷,之後再熱敷。」
周宜寧一一記下。
從就診室出來,為了不讓多跑路,梁景白主拿過繳費單去取藥。
「寧姐姐,你擺好像破了,」許溪眼尖瞥見子被割破的痕跡,趕忙把備用服遞給:「我陪你去換吧。」
順的視線往下看,周宜寧這才發現擺不知什麼時候留了道小口。
市院的設施非常人化,專門給病人設置了休息室,兩三步路的距離就能到。
許溪攙扶著,避開人,慢慢往休息室移。
到了門口,許溪的手機鈴聲響起,是言念打過來的。
「接吧,別擔心我。」
「那我去那邊,能安靜點,」許溪朝指了指走廊盡頭,不放心叮囑:「寧姐姐,那你自己注意保護腳啊,有事記得喊我。」
周宜寧點點頭:「好。」
一手拎著手提袋,一手撐著牆壁往進走,哪知剛要關上門鎖,鼻尖先是傳來一悉的木質香調,接著,門框被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反扣住。
還沒來得及反應,男人高大的形側進來,不由分說反手落鎖。
近在咫尺的距離,耳鬢廝磨。
灼熱的呼吸明顯加速,包裹著面部所有的細胞。
四周的空氣不知何時變得熱,滿是男荷爾蒙的氣息撲面近,男人背著,形的影直接散落在的面部。
周宜寧從沒見過這樣的他。
眼尾勾起輕挑的弧度,分明在笑,但眼底一片兇戾和野,看不出半點溫度。
「你怎麼……」剛開口的話,紅直接被堵住。
突如其來的吻,不給周宜寧毫反抗的空間,他單手扣住細的腰肢,在他的膛。
顧忌著不能傷到的腳踝,裴京聞握住的雙,以絕對的高優勢,將抵靠的沙發里。
他抱得很,幾乎要將進自己的裡。
糲的指腹在的耳挲著,眼底看不真切緒。
瞳孔落在的,蘊含著洶湧和猛烈。
察覺想退,男人扣住脖頸的掌心加重力道,單手攫住的下,不由分說撬開的雙齒,舌尖長驅直。
齒相依,輾轉反側。
侵略意味十足,甚至有些卑劣。
完全占據主導地位,掠奪所有的呼吸,眼見在他的懷裡,因他的吻,的臉蛋一寸寸染上緋紅。
藏匿野的目,慢慢從額頭往下落。
眉心,鼻尖。
最後落在被他含住的紅。
的乾淨瓷白,因他的親吻的作太用力,沾了男人的指印。
印象里,他從沒有過像現在這麼強勢到兇狠的時候。
周宜寧也沒想過,四肢會因他的吻提不上力氣。
每一次的舌相抵,都讓渾慄,格外折磨本就為數不多的理智。
休息室的頂很亮,他故意錯開作,周宜寧能能清晰在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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