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除了要去「西江苑」趕蘇繡的進度,還要每天利用時間,在之前向徐錦學習的基礎上,儘快完尾纏花的製作。
而非除了考驗手能力是否巧,還非常考驗手藝人的耐心和細心。
長達一個月的時間,周宜寧才完那幅「凰于飛」蘇繡的十分之一。
每期完整的視頻製作周期基本以月為單位,實在太費人,要想穩住帳號流量,只能靠許溪時不時拍攝工作的狀態營業。
這張臉,不僅為穩住量,還吸引了不新的關注。
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原以為既定的錄製都會順利進行,哪知元宵節前一天,京西古街的負責人忽然找到言念,說原先申請的拍攝不能騰出場地。
理由很簡單,為了保護古建築,要對地面進行修繕工作。
所有的拍攝細節都是計劃好的,盒子燈的裝飾和燃放也和「舒」有關,現在計劃被打,許溪率先坐不住。
「我靠合同不是都簽了嗎?」越說越生氣,恨不得把電話打回去罵人:「不是說好等拍完他們再開工嗎?好歹是事業單位,怎麼說話不算話啊?」
相比許溪的語言問候,言念生完氣很快保持冷靜狀態,坐在電腦前沉思了會兒,心裡漸漸有了定論。
「寧寧,我看是有人覺得你火了,故意在這給你使絆子。」不得不承認,這個絆子使得很功,完全讓們措手不及。
可以說憑們三個的力量,本解決不了。
能讓京西古街寧願毀約也要放棄和合作拍攝,只怕給使絆子這人沒下功夫。
周宜寧以前不是沒遇到惡意競爭對手,但像現在這樣聲勢浩大,還真讓意外。
短暫的慌後,周宜寧強迫自己保持鎮定,腦中飛速運轉,思考著應該怎麼辦。
畢竟拍攝場地太重要,等到元宵這天就是為了拍攝效果真實盛大。
從事公眾人這一行,周宜寧並非單純不諳世事的人,很多潛在的規則早都見識過。
京西古街直屬政府管轄,那位負責人的態度又十分強,想要保住場地,除了找到更有話語權的人。
周宜寧指尖攥,纖的睫羽不垂落。
燈下,在清儷的眼瞼投落淺淺的影。
知道怎麼做,卻沒辦法在短時間做到。
京北那些常出現在新聞里的大人,想讓京西古街給們開放是一句話的事。
但以單薄的能力,別說請求他們幫忙說一句話,連人都見不到。
現在就算換地方,別說視頻呈現的效果,換都不知往哪換。
所以必須想辦法打通這條路,哪怕通過其他渠道。
想到這,周宜寧握住手機的作收。
知道裴家在京北的地位,也知道請求裴京聞的幫忙,能以最快速度解決。
只是難言的自尊在這一刻占據的理智,怎麼也打不開聊天框。
顯然,言念跟的想法一樣,語調散發著讓人信服的沉穩:「寧寧稍等,我可以解決。」
用發圈綁住長發,出乾淨白皙的臉蛋,握住手機噼里啪啦打字。
室很安靜,許溪保持靜默,知道自己找不到門路,索坐回電腦前,放輕作繼續敲著方案。
不能給寧姐姐和言姐姐拖後。
「寧寧,走,」沒給周宜寧多想的機會,當機立斷說:「跟我去個地方。」
言念一向靠譜,認識的圈人也多,周宜寧全心都信任,拿起包三兩步跟上。
幸好不是早高峰,言念繞了幾個彎來到「北巷胡同」,先帶直奔字畫街,取了預定好的長幅捲軸,又前往一家裝飾清雅的茶樓。
從外觀來看十分不起眼。但周宜寧在京北待這幾年,自然能判斷出門口停的那些車子,富只是最低要求,最重要的是貴。
這裡的侍者無論別,長相、材、氣質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包括穿的服飾,都是「crystal」高奢系列最貴的限定。
周宜寧默默移開視線,呼吸不放輕了些。
「寧寧不好意思,我問遍了圈所有的朋友,只能拿到「煙華」的進門券,遠遠不夠見趙局的資格,」言念有些愧疚,「只好委屈你跟我
一起在外場蹲守了。」
來「北巷」的路上,周宜寧已經知道想如期完拍攝,不至於跟「恆盛」的合作泡湯,關鍵就在這位趙局長上。
畢竟他才才是京西古街最有話語權的人。
毫不誇張的說,每天排隊找趙局的,加起來都能繞京北城三圈。
如果不是言念,可能這輩子都接不到,只能在新聞里出現的這些紅圈頂級大人。
更別說解決京西古街場地拍攝的問題。
「別這麼說,」周宜寧朝輕輕搖搖頭,「幸好有你在,我這輩子才有機會踏足這裡。」
「咱們得等等,」言念悄指了指樓上,湊近的耳畔,「那位趙局長剛進去沒多久。」
品茶聽曲原本是風雅的代名詞,但這些人真正懂的並不多,就了附庸風雅。
當然這些吐槽,言念不至於傻到直接在紅圈地盤上說出口。
兩人聊了沒多久,只見樓梯下來幾道人影,言念理了理長發,率先從座位站起。
微微鞠了腰,語調懇切:「趙先生冒昧打擾,能否耽誤您幾分鐘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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