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裴京聞從小到大也不缺孩追，被追捧慣了，某些方面，骨子裡那種上位者的涼薄非常明顯。

裴京聞半笑不笑，「有意見？」

「沒沒沒，」江從南連忙擺手，曖昧一笑，「就是有您這帥臉在前，我要是個生，肯定想盡辦法也要往你懷裡栽啊。」

裴京聞挑眉，笑容有些:「試試？」

江從南:「……」

論，他甘拜下風。

—

周宜寧回到教室，距離午自習還有半個小時，大部分同學都不在，只有兩個生趴桌子上補覺。

寫作業的時候，因為一直記得趙臨風的叮囑，做了好幾次的心理建設，不斷告訴自己，請教同學問題再正常不過。

甚至在角落，悄悄嘗試怎麼樣才能自然喊出他的名字，用什麼樣的開頭，才能不讓誤會自己。

等用餘瞥見那道高大的影后來，鼓足勇氣，起輕輕往過走。

一步一步，的心跳也一下一下。

如鼓沉重，回音在腔擴散。

短短幾步，像是用盡所有的力氣，終於到後面那一排位置。

眼見他準備趴在桌子上睡覺，周宜寧咬了咬，著頭皮出聲:「裴京聞同學。」

一呼一吸。

他沒反應。

周宜寧好不容易積攢的底氣，險些功歸一簣。

呼吸都變得沉重，斂著呼吸，眸認真:「裴同學，你現在有沒有空？」

終於，男生低垂的腦袋抬起，嗓音有些睏倦:「嗯？有事？」

還好，他沒有不理會。

功邁出第一步，周宜寧的勇氣多了幾分。

拿出卷子，表誠懇，「我可以請教你一道理題嗎？」

周宜寧清晰看見男生先是有些意外，沒幾秒，盯的墨瞳孔有明顯的笑意。

悉的表，瞬間勾起的回憶——

他就這樣漫不經心地拒絕了梁星月。

而且……剛剛看還被撞個正著。

周宜寧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現在很像那些聽到他說「喜歡學習」後，用請教問題來接近他的人。

想到昨晚他那句調笑的話，周宜寧頓覺從頭到腳都不自在。

就在做好被對方誤會的打算時，只見裴京聞坐直了子，低聲說了句:「坐那。」

……坐哪兒？

周宜寧一時沒反應過來，呆站在原地，瑩潤的杏眼寫滿不解，連話都忘了問出聲。

裴京聞指尖勾著筆，低低笑了，勾人心緒發:「你不坐，我怎麼給你講啊？」

第05章 差距

只隔著一人的距離。

他眼尾細長，眼皮褶皺略薄，瞳孔漆黑深邃，帶有攻擊，和他對視時，很難不產生自己是他全世界的錯覺。

尤其是帶著點散漫的笑，深得讓人捨不得移開眼。

等周宜寧反應過來，下意識避開那雙存在極強的視線，把卷子遞過去:「裴同學，到這一步我想不明白。」

擔心沒表達清楚疑，周宜寧特意拿著筆尖指了指。

只是那雙含眼的存在太強，只能咬掩飾耳的，保持面平靜。

「行，我看看。」

好在裴京聞看起來並沒注意到的異常，只是瞥了眼題目和寫的過程，沉思片刻，開始筆。

白的卷面上，他的右手骨節分明，冷白乾淨，可見細微的管和筋骨。

就像雕細琢的藝品，近乎完，沒有任何瑕疵。

意識到自己又胡思想，周宜寧連忙閉眼，將心思全部放在回憶定理應用上。

這一招果然奏效。

等在大腦中過了一遍電能知識後，裴京聞也停下了筆。

「這題這樣解簡單些，」他低聲線，確保周宜寧聽得見，「這是示意圖。」

他的嗓音比同齡人低沉些，卻有年人獨有的清冽，讓人耳發麻。

午後的太，從窗沿灑落進來，給年的側鍍了層和的。

那些讓半知半解的定理，在這一刻忽然化為靈，串起所有僵的符號，在的腦海里活靈活現。

一開始還怕裴京聞會覺得笨而張，聽到後面，終於會到了茅塞頓開的覺。

「我會了，」周宜寧掩飾不住喜悅，「謝謝你，裴同學。」

孩白的臉頰明顯因激泛起紅暈，澄淨的黑眸里，寫滿他的倒影，清晰可見。

裴京聞忽然覺得嗓子發，心微妙地愉悅了很多。

「嗯？怎麼謝？」他懶懶靠著牆，角勾起混不吝的笑:「以相許？」

「我——」

看著孩先是怔愣，接著滿臉通紅，不知所措，他低低一笑，每個字都勾著繾綣:「怎麼臉這麼紅啊？」

明知他是故意的，周宜寧還是被他那充滿引的聲線，勾得耳發燙，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好半晌，見侷促得說不出話，裴京聞斂了笑意，「不逗你了。」

他難得表正經，「想提高理，就去問老趙要南中往上五屆的期末題，刷過兩遍以上，不會的及時問。」

周宜寧張了張口，餘瞥向窗戶，幾道影子勾肩搭背走向後門。

是那些和裴京聞玩得很好的男生。

以免被誤會，趕忙拿起卷子準備離開。

哪知剛出一步，耳畔就落下男生懶洋洋的語調:「周同學，我長得很嚇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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