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

說完抱著一箱書徑直離開，蔣合看著的背影怔在原地。

半個月過去了，柳思嘉沒有來學校。

有人說認慫轉學了，也有人說是真的生病了。

A與F生的等級劃分取消，並沒有完全改變那些A生。但至拿下領結，消除了表面的偏見。

那些A生仍固守陣地，高人一等，不與F生聚集在一起，高中生仍存在自己的群落。但經此一事，們沒像以前那麼氣焰囂張，拉幫結派的事了很多。

林微夏去找班盛的時候，他正靠在走廊的欄桿前玩無人機，問道：

“思嘉真的轉學了”

班盛遙控著手柄的手一頓，指骨明顯，他出聲：“沒，我打電話讓家長把人接回去了。”

“那學校又是怎麼知道的”

班盛回答：“這不簡單一事，找人放個話。”

旁的人沒再開口，班盛也不在意微弓著腰，繼續玩他的無人機，忽地，覺有人扯了他的袖，轉低頭，對上一雙安靜的眼睛。

“謝謝。”林微夏仰頭看他。

說得謝謝是指這段時間班盛為做的所有。

班盛按了一下按鈕，無人機搖搖晃晃地飛回來，他把遙控手柄擱一邊。男生俯下，視線纏著，回看他：

“你記住，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反正有老子給你善後。”

學校對柳思嘉的罰是休學半個月, 可半個月過去了，柳思嘉依然沒來上課。以至於到後面，林微夏埋頭做試卷弄得肩胛骨生疼, 抬頭放鬆下意識地看向斜前方那個座位時。

空空如也。

的桌面空的。

大抵因為這件事, 李笙然每次看到林微夏白眼都快翻上天，恨不得拿鼻孔看，但要是上班盛在旁邊。

上的戾氣便會斂得乾乾淨淨, 又變那個人畜無害好兄弟的妹妹。

柳思嘉是在第三周來學校的，回到教室那天，周遭的同學興得不行，眼神在林微夏和柳思嘉兩人上轉來轉去，恨不得挑起事兩人能立刻撕起來。

畢竟兩人過去可是朋友。

可柳思嘉什麼也沒做，對林微夏是無視的狀態。

化了濃妝, 口紅更紅了，一樣的紅, 耳打了一排耳釘，穿著更暗系，妖艷得不像話。

柳思嘉還是那樣彩照人, 邊圍著一幫生在有說有笑, 但上囂張氣焰沒了一大半。

大家討論柳思嘉上穿的服是哪家牌子定製的, 林微夏卻注意到柳思嘉更瘦了, 瘦得全的骨頭明顯。

再鮮紅的口紅也難掩臉的蒼白和憔悴。

林微夏不知道經歷了什麼。

柳思嘉持續驕傲漂亮，做完後順著人流回教室。走廊, 正凝神聽著旁人說話。

“嘭”的一聲，一猛力襲來直接撞向柳思嘉, 一個重心沒站穩眼看就要往後摔。

一隻手臂及時擄住的胳膊, 燙得手臂麻了一下, 柳思嘉聞到了對方上傳來的煙味，他上散發的野氣息也很悉。

一抬眼，是寧朝。

寧朝在站穩的一瞬間就鬆開了手，他頂著一張桀驁不馴的臉笑著賠禮道歉，笑意卻未達眼底，語氣疏遠：

“抱歉啊，同學。”

說是道歉，寧朝看都沒看一眼，更談不上對視了。

“寧朝，你怎麼看路的啊……”同伴不滿，想找他算帳。

柳思嘉拉住的胳膊，勉強抬了一下角：“我沒事。”

“寧朝!”一道清脆的聲從走廊看另一頭傳來。

“來了。”寧朝應道。

說完，寧朝不冷不淡地朝柳思嘉點了一下頭，徑直朝那邊跑過去。他的袖子輕輕過柳思嘉的肩膀。

像滾燙的一陣風。

吹過即走。

柳思嘉抬眼看向不遠，生把水遞給他，寧朝接過又在半空中，慣耍帥。

看著兩人親並肩走在一起，柳思嘉遠遠地看著，心底不太舒服起來，不想再看下去。

失落像水襲來。但這不是自己希的嗎寧朝的確做到了，兩人是普通同學關係。

這一切都是自作自。

補課的最後一天，教室里鬧哄哄的，馬上就要結束這該死的補課，同學們恨不得把課桌掀了，大喊一句“去他媽的高三，暑假我來了”。

但也只是想想。

邱明華最近沉迷於網上的各類測試和星盤解說，被一些網站騙了錢，但他還是樂此不疲，更試圖讓班盛加。

“班爺，這個測試真的絕，他媽的好像通靈了。”邱明華把手機屏幕舉到班盛面前，“你試試，真的準。”

班盛在鼓搗他的無人機，想調取部分視頻，他的脖頸微低，眼皮都懶得掀一下，出聲：

“傻測試。”

片刻，他又慢悠悠地補了句：

“誰測試誰傻。”

邱明華只得灰溜溜地放下手機，轉過去。調完無人機後，班盛把它放在腳邊，刷起了朋友圈。

拇指按著手機屏幕快速往下拉，一溜煙的度假打卡照，視線捕捉到某條信息，拇指按住停了下來，眼底的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