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為ban的朋友圈,黑頭像下面是一條個簽名:
——to reach the unreable star
林微夏怔住,覺得班盛是一個複雜又矛盾的人,大部分時候他對一切表現得很漠然,過分理智,甚至到了冷的地步。
可他又偶爾表現出純粹的浪漫主義和傲氣。
比如眼前這句張狂又浪漫的簽名:去摘遙不可及的星。
班盛一周前發了一條態,就一張圖片,什麼文字都沒加。林微夏點開圖片放大看,椰凍。瓷盤裡裝著方格椰凍,晶瑩剔,上面撒了椰蓉,看起來很有食慾。
邱明華在底下評論:好吃嗎
Ban:還行。
邱明華:還行是什麼程度
Ban:吃第二遍的話不會拒絕。
邱明華:[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品鑑達人上線。
林微夏瞭然,將班盛喜歡椰凍的事告訴柳思嘉,很快,回覆:【好,本這兩天開始為班盛學做椰凍。】
僅是學了兩天,柳思嘉就負傷在,白的手指被熱鍋燙出了幾個水泡。林微夏給換藥的時候,柳思嘉疼得直吸氣。
“讓我第一個進廚房的男生,他是第一個。”
“他真的好難追。”柳思嘉嘆道。
林微夏低下頭小心地用創可封好的傷口,打趣道:“但架不住你吃他這款啊。”
班盛這種壞男孩確實招大多孩喜歡,但就是這樣,你我願,多喜歡的那一方註定是輸家。
林微夏理好傷口後,把棉簽,碎布用紙包好扔進垃圾桶里。返回見柳思嘉一臉的憂心,笑著手點了一下的額頭:
“他不是喜歡天文嗎,我這兩天上網偶然看到周五會有銀河拱門的天象,一條銀河橫南北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
“是嗎連老天都站在我這邊了,那我周五放學去找他,說不定能一起觀星。”柳思嘉神雀躍拿出手機查林微夏所說的天文現象。
林微夏還捧著的手,看見了掌心的那道疤痕,雖然淡了許多,但疤痕還在,生在白得像水的掌心,丑得像一條蟲。
林微夏的睫了一下。
柳思嘉回手拍了一下的腦袋,笑道:“沒事兒,誰會整天盯著我的手看啊。”
林微夏抬眼看著柳思嘉,輕聲說:“思嘉,希你得償所願。”
周五第一節 課是育課,林微夏還在收語文作業,發現差幾個人沒,正一個個收齊。收到最後,綠便籤條還剩一個名字,上面赫然寫著:班盛。
林微夏看過去,班盛正坐在自己的桌子上,一條隨意地踩在椅子橫槓上,正同人說著話,領口出的一截骨隨著他說話的作上下著,著一不羈隨。
林微夏走過去,旁人見他們有話要談,立刻抱著球去了球場。
“你作業沒。”林微夏說。
班盛的桌子凌,攤著幾張草稿紙,上面寫著一堆看不懂的天文計算公式,厚厚的一摞書前立了個地球儀。
他側從桌子上找到作業本遞過去,林微夏手接過來,卻怎麼都不,一抬眼,一雙漆黑的眼睛看著。
“什麼時候來我家”
林微夏錯開相的視線,班盛大概還不知道今天放學柳思嘉會去堵他的事,低下頭:“後面再說,這周我比較忙。”
作業一端的拉力驟然鬆開,影撤離,林微夏抬起眸,發現有兩顆草莓糖順著作業本了過來。
班盛單手兜,校服在他臂膊彎里掛著,與肩而過,扔下一道漫不經心的話:
“路上買東西老闆順帶送的。”
育課上,邱明華同班盛一同靠在場的牆壁上,他忽然想起什麼,了他:“班爺,你買的糖還有沒有了,分我一顆。”
班盛直起腰來,將手中的籃球扔了出來,聲音低淡:
“沒了,餵蝴蝶了。”
“啊,蝴蝶還會吃糖啊。”
一整個周末,柳思嘉都沒和聯繫,林微夏不知道進展到底是好是壞,來到學校的時候見到柳思嘉,的表既沒有很快樂,也沒有很沮喪。
而是臉上多了一忐忑。
“怎麼樣”林微夏問。
柳思嘉對著鏡子描了一下口紅,言又止:“到時候再和你說。”
見這樣,林微夏沒再說什麼應了句:“好。”
新的一周到林微夏出黑板報,跟班上一個生出黑板報,對方剛好是A生最後一名,如果林微夏再多考兩次,那名生就要掉回F生的行列中了。
那名生一直在利用課餘時間學習,對林微夏更是答不理,把出版報一個人的重擔甩在了上。
林微夏沒辦法,只能利用課餘時間一個人弄,畫完畫後還要寫字。晚自習後,林微夏打算把空白的板塊填上詩句。
從講臺底下拿出工,一個人在黑板上寫畫。時間悄無聲息淌過,林微夏晃了晃發酸的手臂,偶然瞥見牆上的掛鍾,驚覺時間已經這麼晚了,教室里空無一人。
對面教學樓的燈還亮著,只有三兩學生從教室里出來。林微夏放好工後,洗乾淨手後走出教室,正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聽見樓上傳來一陣悠揚的大提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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