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人可以像他那樣為了留住我不惜一切手段，而我喜歡這種被的覺，更何況那也不是他故意為之，那是因為你讓他到威脅他所做的反擊而已，他只是怕失去我，只是很在意我，而我需要極了這樣的在意。」

「所以，他需要我，他離不開我，而我同樣離不開他。我們就是這麼的合適，這麼的契合，我們剛好都是彼此缺一不可的存在。」

徐希苒的這些話讓程雲啟心複雜，他突然覺得很無力，他努力了這麼久，到現在才發現一切都是徒勞，他以為蔣予淮那樣的人不值的原諒，可是他沒想到徐希苒需要的就是那樣的人。

「程雲啟，你上次說過要一直在原地等我的話，我希你收回，你不用等我，就算有一天蔣予淮對我的不在了，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你並不是我想要的那個人，更何況和蔣予淮在一起之後，其他的男人，不管是誰，我都看不上了。」

程雲啟自嘲一笑，「在你眼中我就這麼不值嗎？」

「你值不值也不該由我說了算，我只是跟你說了我的真實想法而已，朋友一場，我也希你能找到屬於你的幸福。」

不管程雲啟能不能理解，但他清楚他已經無法再勸徐希苒離開蔣予淮了，費了這麼多力氣他才發現他本無法去改變什麼，又或者從一開始就是他太自以為是了。

那種無力讓他很難，可是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不想和決裂，他道：「我明白了徐希苒，從今往後我不會再以除了朋友之外的份接近你，我會和你保持適時的距離，也希你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他閉了下眼睛調整了一下緒，隨即轉離去。

天氣寒冷，行道樹的葉子枯黃了，昨日下過雨，路面，意和寒意織，冰涼涼在人上。程雲啟坐在路邊的椅子上，周圍人行道過皆著頭著手抵嚴寒，他卻像是察覺不到冷，就那麼渾無力坐著。

「你長大了想做什麼？」

小孩睜著大眼睛思索了一會兒，而後笑起來，「做你老婆。」

「你知道老婆是什麼意思嗎？」

「當然知道，你媽媽就是你爸爸的老婆。」

「你還不笨嘛。」

「所以我做你老婆你願意嗎？」

「願意啊。」

那是他們很小很小的時候，兩人在路邊堆著的沙丘上玩耍，說長大後想做他的老婆。

後來被城的爸爸帶走，在路口，一邊哭一邊回頭看，一遍遍告訴他，「程雲啟，你不要忘了我。」

幾年後他也去了城，媽媽帶著他去和見面，他一眼就認出了，瘦了，高了，沒有以前圓嘟嘟的可了，可卻盯著他看了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他不高興，用手的腦門，「才分開多久你就不認識我了。」

眼睛亮起來，一把將他抱住，「真的是你啊程雲啟。」

媽媽安排他去了所在的小學，讓他們互相照應，他知道零用錢不夠，帶去買零食，吃到零食雙眼放，抱著他說：「程雲啟，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分開了。」

他笑起來，出缺了的門牙，很爽快答應，「好啊，我們不分開了。」

後來，漸漸的長大，後來，說好不分開的他們還是分開了。程雲啟仰頭靠著椅背，向天空，灰濛濛的天空，到都一片冰涼，整個世界好似被關在了一顆玻璃珠子裡，樹葉一片一片落下來，砸在他的臉上，他也懶得管，任由樹葉從他臉頰落到地。

城的冬天很難看到藍天，不像在老家的時候，一抬頭就是幽藍的天和大朵的雲，雲下面還有他和徐希苒玩鬧的笑臉。

直到此刻程雲啟才真正意識到，他和徐希苒這輩子真的註定了不可能了。

程雲啟才離開沒一會兒徐希苒就收到了蔣予淮發過來的消息。

「在忙什麼？」

徐希苒想了想還是如實跟他說了，「剛剛程雲啟來找我，我把話跟他說清楚了。」

「嗯。」

他沒有再多問，隨即又發來一句，「看看你。」

徐希苒拍了一張自拍照給他發過去，他很快回，「好看。」

徐希苒滋滋笑了笑，又道：「我也看看你。」

他同樣給發了一張自拍過去，不得不說直男的拍照技是真的堪憂，完全是懟臉拍，而且也不考慮角度，還好這張臉足夠好看沒死角，即便懟臉拍也完全能hold住。

徐希苒回道，「帥啊。」

還加了個星星眼的表包。

蔣予淮看到這個星星眼，角不自覺勾了勾，好像總是很輕易就能讓他心變好。

第51章 . 51 真巧，我也你

蔣予淮下班回去的時候強嬸告訴他, 今天晚上吃海鮮粥，說是徐希苒吩咐的，問他有什麼意見。

蔣予淮聽完疑道：「太太回來了？」

強嬸笑道：「早回來了, 還買了幾盆花回來, 在樓上搗鼓呢。」

蔣予淮上了頂樓, 果然看到徐希苒在樓頂上忙碌, 結婚前這樓頂他都沒什麼心思打理, 就放了兩張椅子當臺, 偶爾來這裡喝喝咖啡，後來和結婚之後想在樓頂種葡萄, 蔣予淮就專門定製了一個大花盆種了葡萄, 如今快冬了, 葡萄藤早枯萎了，不過徐希苒又買了些花花草草擺在周圍，給單調的樓頂添了幾許生機，把這裡打理得像一個小花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