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罵罵咧咧了一個多小時,心里那氣才算消了。
最后趴在傅流景上睡了過去。
傅流景腦袋,看著恬靜的睡,眼底充滿寵溺。
至于荀修德那邊,他并不打算再去找麻煩。
順其自然吧。
荀修德選擇百悅,但以百悅的子,以后會不會顧及他,就是未知數了。
何況,百悅現在和傅良哲離心,傅庭南和許蓮更不在乎,有沒有那個能力照顧他也是另一回事。
總有后悔的那一天。
做多余的事,反而將來會讓虞兮徒增愧疚。
“傅先生,這是醫院給你準備的宵夜。”
護士推門進來,昏暗的燈下,人姝容麗,丹眼鵝蛋臉,白制服穿在上似乎小了一號,讓人見了擔心那扣子會被崩開。
一條白包,黑配小皮鞋,看他的眼神像鉤子,要把人魂勾走。
目的很明顯了。
傅流景指尖勾著虞兮的頭發,角掛著涼薄笑意。
這個護士薛盼兒,前幾天剛來的。
他看向懷里的人,也是心大,老公邊來了這麼個狐貍,完全沒放在心上,也不知道是發現了還是過于相信。
薛盼兒扭著腰,將小桌子拖過來擺在他面前,仿佛沒看到靠在他上睡覺的虞兮,全程忽略。
站在傅流景對面,彎著腰,從傅流景的角度能看到傲人的壑。
薛盼兒角微揚:“傅先生,今天醫院給你準備的有甜香脆鴨、燉鴿,一份水果。”
傅流景挑眉:“這麼油膩當夜宵,醫院什麼意思?”
他在這住了這麼久,醫院是有夜宵供應,但他很點,就虞兮晚上偶爾饞了,會點兩份小吃。
自從換了護士,就每天晚上有人主送來了。
一次比一次好。
今天竟然還有燉鴿,醫院這麼玩不掙錢啦?
薛盼兒聲音放:“怎麼會油膩呢,都是對你有好的。”
傅流景琢磨著虞兮估計喜歡:“留下吧。”
薛盼兒似乎才發現他懷里的人,說他不方便吃,要伺候他。
傅流景冷淡拒絕。
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薛盼兒一愣。
心里有氣,這麼漂亮的人站在面前各種,他竟然無于衷,是不是男人了。
傅流景冷冷瞥:“還不出去?”
“傅先生有需要我。”
然后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走到安全通道給人打電話,一接通就吐槽:“他是不是男人啊,一點反應都沒有。”
電話那頭傳來輕笑:“竟然還有人沒被薛小姐的魅力吸引,真讓人意外啊。”
薛盼兒冷哼一聲:“我不要勾引他了,我今晚來找你。”
“好好好,過來,我等你。”
薛盼兒眼角眉梢染上意:“這就來。”
傅流景余掃過窗外閃過的人影,輕輕將虞兮喚醒。
“有脆皮鴨和鴿子湯,喝嗎?”
“喝。”
虞兮清醒了些,坐起來靠在他邊,鼻尖嗅了嗅:“好濃的香水味。”
“誰來過了?”
傅流景刮了下鼻子:“狗鼻子嗎?”
“太濃了。”
嘀咕一句,張吃他喂過來的鴨,表皮很脆,鴨有點椒麻的香味,烤得恰到好。
“好吃,再來一塊。”
一盤烤鴨和鴿子湯大半進了肚子,水果倒是大多進了傅流景的肚子。
知道是護士送來的,虞兮嘖嘖兩聲。
“真是沒想到,咱們傅先生殘了都有人來勾引,小說里寫那些霸總殘疾了娶不到老婆都是騙人的。”
多的是人湊上去。
不為人,為了錢。
傅流景彈腦瓜子:“吃完趕洗漱。”
虞兮洗完澡出來,直接躺倒床上,被子是今天才換的干凈的,還有點香味,聞著特別安神。
傅流景挪過來抱住,手不安分地鉆進擺。
虞兮瞪他一眼:“做什麼?”
傅流景委屈地將腦袋擱在肩窩,聲音很小,帶著點祈求:“心緒有些煩躁。”
他氣方剛,被人有意勾引時雖說能做到無視,但現在懷里抱著心的人,就有些心猿意馬。
虞兮扭了兩下:“你還傷著呢。”
“嗯,所以兮兮疼疼我,辛苦一下,好嗎?”
他攔著虞兮的腰,調換了姿勢,坐在他腰上,瞳孔猛。
靠。
這……
居高臨下地看著男人,俊無儔的臉上帶著點點哀求,深邃眼里確實濃重昳麗的。
勾得人心的。
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
次日,虞兮醒來時,還在男人懷里。
目是的鎖骨和結,還有一排秀氣的牙印,昨晚的回憶洶涌而來,虞兮臉頰通紅,將臉埋在他懷里。
啊啊啊。
要死了。
真的是令智昏,竟然做那種事。
矜持都沒有了。
傅流景被鬧醒,寵溺地將頭發到耳后,捧著的臉,看到紅得像天邊晚霞。
“別憋壞了,呼吸。”
虞兮眸子水蒙蒙的:“沒臉見人了。”
“這有什麼,我很喜歡兮兮主,下次還要。”
聽到某人直言不諱,虞兮手捂住他的:“不許說了。”
傅流景笑了一起來,湊過來和額頭額頭,知道面子薄,在夫妻生活方面很放不開,便適可而止了。
虞兮緩了好一會兒,才將那些畫面甩出腦袋,并且箱底,這輩子都不許想起來。
起床,挑了套黃的襯衫,搭配一件草綠格子半,擺到腳踝,穿著平底鞋,不會讓人看到上的傷疤。
套了件淺青和白的小香風外套,暖系的搭配充滿生機,讓人眼前一亮。
坐在一邊化妝,順便等人送早餐過來:“我打算給百悅一個教訓。”
“怎麼做?”
“不知道。”虞兮回答得很干脆,昨晚本來準備想這事的,被他勾著……給耽擱了。
懷著孩子,打不得罵不得,又不上班,還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至于挑撥和傅良哲的關系,昨天已經做過了。
沒想過去傷害讓流產什麼的,那太殘忍了。
孩子是無辜的。
也不想沾染人命。
虞兮畫完妝:“早餐怎麼還沒送來?”
傅流景估計是那個不懷好意的護士不在,沒人送,提議一起去食堂吃,他整天待在病房里,也有些悶。
虞兮又是兩聲嘖嘖。
“我昨晚要是不在,人家是不是就得手了?”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某些人可是被人家勾出火,大半夜找我泄……”話到一半,就被塞了一個餃子堵住。
切。
還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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