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深收回視線,輕輕抬起清瑤的臉,在上落下一吻。
仿佛要把所有的溫都給他。
「瑤瑤的每一次演出,我都看到了你在舞臺上發發亮,從未蒙塵。」
「這次的演出,瑤瑤也能出完的,對不對?」
-
大提琴渾厚低沉的樂聲在演奏廳流淌。
伴隨著最後一個音落下,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清瑤起鞠躬,像天鵝撲棱振翅,優雅走下舞臺。
演奏會結束後,清瑤一直跟顧謹深待在一起,抱著他,也不說話。
這次的演奏會在電視臺和網絡平臺上都有現場轉播,也就等於他和叔叔的關係也隨之公之於眾。
清瑤將手機關機,拒絕所有的消息和來電。
不知道爺爺在江城是不是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不願意想也不敢想別人知道這件事之後的態度。
自欺欺人地以為,只要把自己藏起來,就可以不用面對了。
顧謹深見緒不對,帶回了泊港公館。
一直抱著,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沒有離開,坐在的床邊陪著。
清瑤在被窩裡問:「叔叔,你不是出差了嗎?為什麼也會在杭城?」
「減了時間,提前結束了,」顧謹深笑了笑,聲音很溫和,「瑤瑤的演出,我怎麼能缺席。」
清瑤懵懂點頭。
這次演出的事沒告訴叔叔,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如果當時在演奏會上顧謹深沒有及時出現,不知道自己最後會怎麼做。
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氣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和叔叔的關係。
也許更大的可能是,會選擇沉默不語,然後被老師請下臺,盡指指點點吧。
「好了,別想其他的了,快睡吧。」
顧謹深的手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像是在哄小孩睡覺。
清瑤此時也覺得心疲憊,點了點頭,閉上眼睛。
沒一會兒便沉沉睡去,傳來淺淺又悠長的呼吸。
顧謹深依然沒走,手指在臉頰流連,來到的眉心,試圖平那道褶皺。
心再一次被鋪天蓋地的心疼所占據。
演奏會後清瑤請假了,一直待在泊港公館,窩在顧謹深的懷裡不想。
這個狀態持續了幾天,顧謹深說要帶出去吃飯。
清瑤其實不想去,但又不想讓他擔心,最後還是同意了。-
他們去的是一家克風格餐廳。
包廂很寬敞,花紋反覆的地毯和牆壁上的象油畫相呼應,另一側牆壁掛著一面鍍金鏡子。
鏡子中映照著兩個依偎在一起的影。
清瑤坐在顧謹深的上,靠在他的口,默默吃著顧謹深遞到邊的食。
演奏會事件後,至今心有餘悸。
胃口也一直不是很好,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
顧謹深替了。
「吃飽了?」
清瑤埋他的懷裡點頭,悶聲說:「不想吃了,我們回家吧。」
顧謹深安地拍了拍的背,但並沒有起。
他示意了一下隨候著的侍應生,淡聲道:「讓他們進來吧。」
清瑤從他懷裡抬頭。
「他們?」疑問,「還有誰要來嗎?」
話音剛落,就見包廂門由侍應拉開,進來三個人。
在看到來人後,清瑤不自覺收攏手指。
蕭娜侷促地站在那裡,邊跟著一個中年男人,與有幾分相似。
應該是蕭娜的爸爸。
姜妤瑜從進門後就自退到了角落,低垂著頭。
蕭爸一進門就著急地開口:「顧先生,都怪我從小太慣著蕭娜了,是我沒有管教好,讓做了很多錯事,求您原諒這一次……」
顧謹深閒適地靠進沙發,睨著他。
「蕭先生,今天我只請了令媛過來小坐片刻,似乎並沒有邀請您過來。輕吻最萌羽整理」
蕭爸了汗,聲音都有些抖了。
「蕭樂影視是我父親白手起家打拼出來的公司,能到今天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我真的不能讓它毀在我的手裡啊,求您高抬貴手……」
清瑤聽了個一知半解,但也明白了蕭爸其中的意思。想來是顧謹深做了什麼,讓蕭爸的公司陷危機。
一個小小的蕭樂影視公司,又如何能與盛瑞集團相掣肘。
面對岌岌可危的公司,最後也只能低著頭來道歉。
蕭爸用力把蕭娜拉了過來,厲聲道:「還不趕給顧先生道歉!」
蕭娜抿著,就是一聲不吭。
「啪!」
蕭爸直接甩了蕭娜一個耳。
「還不道歉!你是想讓家裡的公司徹底垮掉你才知道錯是嗎!」
清瑤嚇了一跳。
顧謹深將的頭輕輕按在口,手掌順著髮。
蕭娜眼睛裡噙著淚,難以置信地看著蕭爸。
從小就是被寵著長大的,這是蕭爸第一次打。
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掉下來。
咬著,說了句:「顧先生……對不起……」
顧謹深掌心握著清瑤的手,輕輕挲。
像是沒聽到。
蕭爸試探地問:「顧先生……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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