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容抬起頭,看到了后面車上的鄒小駿,是他。
真是魂不散,他想干嘛?想讓死嗎?
“鄒容,你哪里不好?別嚇我啊。”
“沒什麼,只是手臂不了了。”
左邊的胳膊好像骨折了。
鄒小駿這一下不輕不重,或許是沒想下死手。
但是,分明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憤怒和不甘。
他有什麼好憤怒的,他這麼多年為了前友,還不知道他私底下了朋友沒有,都沒質問過他,他憑什麼?
“你堅持一下,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金正榮都懶得下車查看,就啟了車子,去往醫院。
就這麼走了?
鄒小駿立刻追了上去,他剛剛的那一下,雖不至于怎樣,可是如果有人傷了呢?
如果是鄒容……
他不敢想。
鄒容很快被推進了急診室。
最后診斷為,左手肘碎骨折,金正榮看著手單,發呆。
“醫生,會很疼嗎?我朋友最怕疼了,麻煩你們輕一點……”
“讓開,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鄒小駿沖到了醫生面前。
主治醫生都懵了,兩個男朋友?
現在的小年輕們,玩的可真是花呀。
“鄒小駿,誰是你朋友?注意你的言辭。”
鄒小駿一把揪住他的領。“你特麼跟我住,你是怎麼照顧的?竟然讓傷了?”
金正榮冷冷看著他。
“松手,你還有臉說?鄒小駿,是個男人就別當頭烏。”
他咬著牙,最終還是松開了,他是頭烏,一個不敢承認,不敢承擔的懦夫。
盡管他一直都是。
“你們早就分手多年了,現在還想糾纏,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勇氣。”
醫生看著這兩個氣度不凡的男人,為了一個人大打出手,各不相讓的神,搖了搖頭。
“究竟你們誰是鄒小姐的家屬?”
“家屬在這兒呢。”鄒淼從電梯那邊過來了。
“我妹妹況怎麼樣?”
“大哥,鄒容手肘骨折了,需要立刻手。”
鄒淼拿過手單,洋洋灑灑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再回頭來看兩個人。“你們是怎麼回事?誰干的?”
金正榮冷笑一聲,掃了鄒小駿一眼。
鄒小駿低著頭,舉起了手。
鄒淼一拳頭砸在了他臉上。“你特麼還是人嗎?我妹哪里對不起你了?”
“對不起。”
又是一拳過來了。
“跟我說有什麼用?你撞的又不是我,說,你想干嘛?想害死嗎?”
“不是的,我沒有。”
“你嫉妒?你有什麼資格嫉妒?你的不是那個植人嗎?既然深,直接娶了呀,纏著我妹干什麼?”
鄒小駿無言以對。
他沒想真的傷,只是氣不過,想給個教訓。
臉上已經腫了起來,他渾然不覺。
鄒淼抓住他的脖領。“你在這兒逞什麼能?給我滾。”
“哥,我想看看。”
“你特麼再說一個字,老子廢了你。”
鄒小駿被趕走了,金正榮:“哥,都怪我,我沒有保護好鄒容。”
他在金正榮的肩上拍了一把。“和鄒小駿不了干系,你也別自責了。”
鄒小駿從電梯里出來,正好和葉傾城了個正著。
“你?鄒容怎麼樣了?”
“手骨骨折了,在手。”
“小駿,你臉上怎麼了?和人打架了?”
他側過頭,沒有回答。
“是和金正榮手的?”
“別問了。”
為什麼不能問,這些人可真有意思。
葉傾城上了電梯,手室外,鄒淼和金正榮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人怎麼樣了?嚴重嗎?”
“碎骨折,估計得一段時間恢復。”
怎麼搞這樣?金正榮知道想問什麼,直接回了一句。“是鄒小駿。”
是他?他是不是瘋了?
倆人都分手了,難道看到舊了新男友就想報復?
這也太不是人了。
“我問他去,他怎麼能這樣?”
“算了,我已經揍過他了,那種人,打了算是抬舉他了。”
鄒淼攔住了葉傾城。
手室外的燈亮了,鄒容從里面被推出來,人看起來還比較神。
“傾城,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樣?才幾天沒見,楊過了?”
“呸,能不能盼著我點好?姐了半個殘廢人了。”
葉傾城下挑了挑金正榮。“得了吧,有人照顧你,一天24小時伺候到位,你賺了。”
有這樣的損友嗎?
鄒容笑著笑著臉就黯淡了下來,葉傾城看到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別找了,你哥把人打跑了,臉都青了。”
“該。”
他為了前友什麼都可以,不顧的,找了金正榮,他卻開始心有不甘想要報復。
呵,男人。
“小駿是不是瘋了,他竟然這樣?你哥打輕了。”
鄒容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看向窗外。
金正榮的問道:“親的,還疼嗎?想不想吃點什麼,我讓人去買。”
“我想你去買,正路上那家的招牌小餛飩。”
他在的手背上親了一口。“好,多蝦皮不要香菜,等著我啊。”
金正榮走了。
葉傾城:“瞧瞧,多的男人,你吃什麼,不吃什麼全知道。”
什麼是,什麼是人?
就是一粥一飯一朝一夕,下雨的時候,那個人惦記你有沒帶傘,會親自來接你下班,他的時候會惦記你吃了沒有,吃的什麼?
那些所謂轟轟烈烈,恨織的人,他是否記得你什麼,不什麼?
是否能包容你的任,記得你每一個討厭的東西,恐怕不一定吧?
“真你的人是舍不得你難過,讓你傷害的,不見得有多。”
“行了別說了,該懂的我都懂。”
“所以,你故意支走他的。”
有人推開了病房的門,鄒小駿手捧一束鮮花。
艷滴的紅玫瑰上,還有水珠。
“傾城,你也在?”
呵呵,猜得真準。“你來干什麼?看死了沒有?”
鄒小駿:“……”
“對不起。”
“對不起誰呀,你這話是說給誰聽的?”
他的眼神看向鄒容,鄒容并未回應。
葉傾城拿起背包。“行了,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鄒容,你就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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