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沉了會兒說,讓他們一周後再來復驗。
「有什麼問題嗎?」他的表終於有些繃不住了。
專家笑了笑說只是例行檢查,又將報告單還給他們說,大概率是有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再檢查一下。
鍾黎和容凌手挽著手走出醫院的時候,喜憂攙半。
「容先生,做好做爸爸的心理準備了嗎?」鍾黎抬頭,俏生生地問他。
容凌輕笑,這種時候居然還在調侃他。
「暫時還沒從喜悅中回過神,需要稍微調整一下。」他閉眼作出深呼吸的舉。
鍾黎笑起來,捶了他一下。
「你小心臺階。」他忙扶住。
「我又不是小孩子,放心。」話這麼說,還是任由他一步一步攙著走下去。
那天回去兩人都是喜不自的,有時候還傻兮兮地笑。
他們決定過幾天復檢再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家裡人。
晚上,鍾黎靠在他懷裡看著他馬不停地上網查資料,又發消息給阿姨問孕婦有什麼注意事項,用紙筆一一記下來。
那用功用心勁兒,估計不比當初高考時。
著一顆果子說:「以後我是家裡老大,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
「這話說的,你在家裡不一直都稱王稱霸的?」
「我哪有?!」
「怎麼沒有?上個月你生理期的時候天天發脾氣,有一次我開會回家晚了,你就氣呼呼地把我的襯衫從櫥櫃裡全都拖出來故意扔地上。」想起那個景他就笑了。
「還有上次去國盛胡同吃飯,有個同學跟我講了兩句話,就對我笑了一下,你回去就開始怪氣,說新人不如舊人,竟然說要給我納幾房姨太太……」
他悉數說來,如數家珍。
鍾黎被他說得臉紅紅的,猶自不可置信,聲音卻低弱了很多:「……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我哪有這樣啊?你瞎掰的吧?」
容凌單手摟著,空出的另一隻手悠然拿過了小手裡的果子,扔一邊:「不過也沒事兒,我就喜歡作一點的。」
「說誰作,說誰作呢?」
「我作,我作,行了吧?」他好脾氣地哄著,屈指解開了領口的帶子。
那是扎的蝴蝶結,系的細帶子,輕輕一拉襟便了下去,出半邊香肩。
睡袍裡面居然是套白蕾套裝,樣式很,除了關鍵部位都有視效果,若若現格外勾人。
容凌看著,呼吸漸漸有些異樣,握在腰間的那隻手慢慢收。
鍾黎下意識捂住口,但見他意味深長的眼神,又改而去捂他的眼睛:「不許看,非禮勿視。」
他只是低笑,手裡的力道卻加深了,摟得更。
「不行。」推拒著他提醒,「不想要這個寶寶了?你去隔壁睡。」
「孤枕難眠。打個商量,我就睡這兒,我就,不幹什麼。」他在耳邊耳語,聲音低沉,著示弱的祈求。
可聽著倒更像是在,妖得很。
鍾黎紅了臉,咬著,還在他懷裡力掙扎,堅持自己的原則不搖:「不行!你去隔壁!」
終於掙了出去,警惕似的靠到一邊。
他頭頂的那盞壁燈散發出昏淡的芒,籠著他立的眉眼,是疏懶的,也是英的,比白日愈發廓分明。
著的眼神還著幾分哀怨。
鍾黎狠下心腸踢踢他:「去隔壁!」
容凌只好抱起枕頭去了隔壁。
鍾黎舒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可沒過會兒,又見他回來了,竟在地上鋪上了被褥。
「……你幹嘛?」鍾黎遲鈍了一秒。
「打地鋪。」他語氣溫淡,理所當然。
鍾黎:「……」
【作者有話說】
我算錯了榜單字數,這章多更點~
捉蟲禮拜天統一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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