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破心思,夜濃心虛但不理虧,承認:“我的確是想借著你給他敲敲警鐘,不然他還真以為自己做的虧心事我什麼都不知呢!”
“你這人,”齊冀眼睛里都快瞪出火星子了:“你怎麼就這麼肯定這是他說的話呢,當年他那麼掏心掏肺地對你,圈子里誰不知道他把你放手心里疼著寵著,怎麼到了你這,你就跟個萬兒八千的近視似的,看不見呢?”
要不是看他對沈屹驍一腔熱的赤誠勁,夜濃都想拎起凳子砸他腦袋上。
見一連瞪了自己好幾個白眼,齊冀反倒收起了手機:“既然你這麼不信他,那行,那咱們就來賭一個。”
“堵一個?”夜濃有點不清他的鬼心思:“賭什麼?”
“要是這事真是我哥對不起你,那我就扣著他腦袋給你磕頭認錯。”
夜濃上下打量著他:“就你,扣著他腦袋給我磕頭?”
“怎麼,你看不起人是吧?”
夜濃把角的嘲笑抿下去:“我倒是想看得起你的。”
齊冀就不需要看得起,他之所以敢這麼大言不慚,那是篤定這事跟他哥沒有毫關系。
“不過,”齊冀氣勢沉了幾分:“這事要是是別人做了手腳,不關我哥的事,那你就立馬跟我哥去把證領了!”
夜濃嗓子里一噎:“...領、領什麼證?”
“你說什麼證,當然是結婚證!”
夜濃:“......”
見別開眼不敢看自己了,齊冀嗤出一聲笑:“怎麼,怕了?”
夜濃余剜他一眼:“我有什麼好怕的,倒是你,想想自己按著你哥的頭給我磕頭認錯吧!”
其實齊冀心里也慌,倒不是慌這錄音是真的,而是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查。
他兩手叉腰,繞著床邊來來回回地走著。
從他哥那問出來的答案,無論是與否,這人都不會信,那就只能從別人那里下手,可是沈叔叔不在了.....
他突然抬頭:“那個姓俞的,當時在不在?”
夜濃搖頭:“不在。”
“不在也肯定知!”
知又怎麼樣。
夜濃說:“現在不得我和沈屹驍分手,你覺得會跟你說實話?”
也對,那個人鬼心思太多了。
齊冀想了想:“那當時沈叔叔找你的時候,還有誰在場?”
夜濃說:“關昇,當時就是他去學校找的我。”
關書......
齊冀手指著下:“那老頭的可不好撬。”
抬頭接到夜濃眼里的求知,齊冀說:“你有所不知,他孩子能出國留學就是我沈叔辦的,老婆的妹妹當初得了一個稀奇古怪的病,也是我沈叔從國外找的專家給治好的。”
承了這麼深的恩,那還不跟粘了膠水似的。
不過......
“走,我們現在就回去找他!”
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夜濃掙了一下:“機票是下午三點半,現在——”
齊冀一臉得意地打斷:“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家那位有私人飛機啊?”
結果等他掏出手機準備給沈屹驍打過去,又說了句不對:“咱們在香港,我哥那公務機在京市。”
他趕翻通訊錄,了幾下后,他指尖一:“誒,有了。”
他一個電話撥過去。
“雷子,你家那個飛機借我飛一趟京市。”
“廢話,我不在香港的話,會問你嗎?”
“今天不行,今天我有急事,下次,下次你去我那我請你。”
“現在就要,越快越好。”
......
立馬能回京市的難題就這麼被他輕輕松松解決,齊冀一副等著被夸的表:“怎麼樣嫂子,有我這麼個弟弟,你是不是做夢都能笑醒?”
夜濃的上功夫什麼時候輸過人。
點頭,懟得一臉認真:“你哥如果知道他有一個按著他腦袋磕頭認錯的弟弟,不做夢都在笑。”
齊冀:“......”
不過別看齊冀平時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真正遇到事,心思卻很細。
臨上飛機前,他就給他們家的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機場等著,之后又給黎雪打了電話,問關昇下午的工作行程。
當然,黎雪也不是他問什麼都能告訴他,但是齊冀很能威脅人:你們沈總的婚姻大事現在就攥在你手里,你自己掂量掂量,如果搞砸了,你這小書的凳子還坐得穩嗎?
把黎雪嚇得立馬將關昇下午的行程出賣了干凈,臨了,還不叮囑一句:齊,你可千萬不能說是我說的啊,不然關會把我殺了的。
齊冀笑可:放心吧,他老婆孩子還等著他養,他不會把自己送監獄里去的。
坐上飛機后,齊冀把自己的計劃跟夜濃說了。
“關這人,雖然城府很深,但是個特別衷心的下屬,所以拿錢大概率不了他,前程這東西,從咱倆里說出來,也沒個可信度,所以就只能打牌。”
“牌?”夜濃皺眉:“你跟他有嗎?”
“我是沒有,但我可以拿我哥的來打!”
他一臉篤定的模樣,夜濃都不忍心澆他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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