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意外到恍然大悟不過短短兩秒。
視線越過阮瑜,落到后, 夜濃朝方銘寒笑了笑:“方總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
在喜歡并追求這件事上,方銘寒從來都不藏著掖著。但這份直白卻也經不住夜濃接二連三的婉拒。
不然換做過去, 他想見,無論如何都不會通過阮瑜這個中間人。
夜濃朝阮瑜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眼:“電話里怎麼不聽你說?”
阮瑜回了一記無奈的眼神:“總要見面的嘛。”
說到這, 阮瑜岔開話題:“剛剛看你開了輛跑車過來,誰的?”
“一個朋友。”夜濃一語帶過。
阮瑜幾乎一秒就想到了沈屹驍, 倒不是憑空猜測,而是剛剛留意到車牌上的「S」。
不過有方銘寒在場,阮瑜便沒有追問。
“進去吧, 我來的時候,方總可是把包廂都訂好了。”
雖說夜濃并不想與方銘寒有過多接,但也不想因為私人得罪他。所以在香港,面對他偶有的邀約, 夜濃都會帶上阮瑜,盡量避免和他單獨相。
年歲在長, 為人世也要變通,理這些事,哪還能再像年輕時,因為不喜歡就把話說絕、說盡。
包廂里很暖,夜濃掉風,剛想掛起就被另一只手截住:“我來吧。”
“不用。”
面對的拒絕,方銘寒早已習以為常,從在樓下與對視的那一刻起,他臉上就一直掛著清淡溫煦的笑,一如現在。
“舉手之勞。”
他客氣之余盡顯紳士,再堅持,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
夜濃松了手,“謝謝。”
十二人的圓形餐桌,將三人間隔出手不可及的距離。
“這次回來,還習慣嗎?”
夜濃笑了笑:“好的。”
“那就好,這邊冬天很冷,不要凍著了。”
這種噓寒問暖,不管是真心還是場面話,夜濃總是一笑置之。
岔開話題:“你要是早一天過來,我和阮總還能陪你逛逛。”
“沒事,”方銘寒不介意般:“你們忙你們的,工作要。”
聽他這樣說,夜濃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氣,結果又聽他說——
“下班后一些時間給我就好。”
夜濃角出笑:“方總這次過來要待幾天?”
“一周。”
夜濃嗓子里一噎。
捕捉到角一閃而過的僵,方銘寒輕笑一聲:“嚇到你了嗎?”
“怎麼會,”夜濃客套明顯:“不過你能待這麼久,怕是有公事才過來的吧?”
夜濃可不覺得自己有這種本事能讓他這種全年無休的大忙人逗留這麼久。
與自己有沒有自信無關,而是知道對于他們這些名利場上的男人來說,占據的分量不過爾爾。
方銘寒看著,眸中盡顯笑意:“我就不能只為了你而來嗎?”
夜濃只當他是玩笑:“方總可不是一個會被兒長絆住腳的人。”
的聰慧和拎得清,恰好是方銘寒最欣賞的一點。
試問,哪個男人不喜歡漂亮卻不恃而的呢。
“你啊,真是跟阮總待一塊久了,越發能說。”
阮瑜這才開口說了進包廂的第一句話:“我就當方總在夸我嘍。”
就這麼閑聊近一個小時,服務生才開始上菜。
見筷子的頻率不高,方銘寒問:“菜不合口嗎?”
的確是不太合口,但一點都怪不了他。
是夜濃很在外出自己的喜好,遇到喜歡的,不會多吃,不喜歡的,也會象征的吃一口。
所以越是應酬,越是吃不飽,好在中午的旋轉火鍋,吃了不的羊卷,這會兒還真沒覺得。
“沒有,”夜濃放下手里的果:“是我來之前已經吃過了。”
方銘寒下意識看了眼時間:“這麼早?”
“周末嘛,在家待了一天,小零食不斷。”
現在的,說起這些小謊話來,早就臉不紅心不跳。
倒是阮瑜,在說這話的時候,看向。
電話里,可是清楚聽見了第二個人的聲音,不過這點小曲算不上什麼,不喜歡方銘寒,阮瑜早就知道,只是這次方銘寒那通電話來得急,讓不得不做一次‘惡人’。
飯桌上沒有喝酒,是讓夜濃今晚覺最為輕松的一件事。
眼看時間已過八點,還不見方銘寒有散場的意思,夜濃朝阮瑜投去一眼。
偏偏今晚這個始作俑者悶頭吃菜,話都不說幾句。
沒辦法,夜濃只能掩打了個哈欠。
見狀,方銘寒輕笑一聲:“這麼早就困了嗎?”
夜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釋說:“昨天熬夜趕方案,沒睡飽。”
“周末都要熬夜趕方案,”方銘寒看向阮瑜:“阮總對下屬可是夠狠的。”
手雷就這麼扔到了自己頭上,阮瑜不得不接住:“我這也是沒辦法啊方總,到了一個新環境,誰都想做出些績。而且你知道的,工作一向都很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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