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覺到語氣的生,薄時郁緩和了一下,補充道,「很快,聽話。」
江織猶豫了一下,到底是點了一下頭。
薄時郁辦公室的沙發寬大而,上面整潔的要命,江織估計平時也不會有人坐在這裡。
來匯報的下屬一個個站的筆直跟軍訓似的,而薄時郁呢——
江織下意識抬眸看了一眼,男人已經坐在辦公桌後理文件,正襟危坐,鼻樑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架了一副金眼鏡,看著矜貴清冷。
第一次見男人理工作的樣子,與平時大相逕庭。
男人不笑的時候看著很冷,偶爾看到錯,還會微微沉下臉。
可江織竟然莫名覺得,薄時郁冷著臉的樣子……還帥的。
在心裡默默唾棄了自己一番,江織趕垂下眼,不敢再多看。
把帶回來的那些文件拿出來看,拿著筆圈圈畫畫。
沒過多久,薄時郁很快的理好了手頭的工作。
他一手摘下眼鏡,了一下鼻樑,同時抬眼朝江織的方向看過去。
小姑娘是個沒記的,怎麼說也不聽。在沙發上歪著看資料,半個子躺著,小微微抬高蹬在扶手那裡。
離得那麼近,眼睛不會看壞麼?這個姿勢不會腰疼嗎?
薄時郁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起走過去。
江織正看的百無聊賴,突然覺面前一道影投來,抬起頭,便看到男人站定在自己面前。
「坐好。」薄時郁皺著眉頭。
江織八百年不冒頭的小子被勾起來。
鼓了一下,「你總管著我幹嘛?」
薄時郁眸暗了一下,乾脆直接出手去。
江織瞪圓眼睛,「你幹嘛——」
男人的大手按在江織的腰間,微微,頓了頓,他有些無奈的開口,「醫生說孕期對腰椎有影響,月份小不注意,等後期就該難了。」
聽到男人的話,江織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我以後會注意。」
薄時郁給著腰,隔著一層薄薄的料,掌心灼熱的溫度分毫不減的傳來。微微一抬眼,就能看到男人垂下的眸子,江織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們這樣好像有些太親了。
「我了。」江織往後躲了一下,尷尬的轉移話題。
薄時郁停頓了一下,自然的收回手,「去吃飯吧,餐廳已經定好了。」
江織眨了一下眼,「不回去吃嗎?」
薄時郁含笑,「帶你去改善伙食。」
江織腹誹。
那伙食還需要改善嗎?
站起,把手裡的資料隨意塞進包里,正要拎起來的時候,卻被男人十分自然的接了過來。
「給我拿吧。」江織小聲說,「出去被人看見了不好的。」
薄時郁西裝革履,一副矜貴模樣,手裡卻拎著一個紅的mini包,看起來有些好笑。
男人淡淡,「沒什麼不好的,走吧。」
他的另一隻手去牽住了江織。
這次沒有司機,是薄時郁親自開車的,路上,男人開口解釋,「這家餐廳是我一個朋友開的,他格有些跳,說話放肆,你不用搭理他就行。」
江織還有些詫異,「你朋友?」
薄時郁點了一下頭,想了一下,問,「知道西城地產嗎?」
江織猛的點頭,「當然知道,地產界的南波萬!」
薄時郁被話惹的笑了一下。
「是。」他勾了一下角,「他家的。」
看著江織微微睜大的眼睛,薄時郁解釋,「他被他父親強著去學了金融,誰知道回國後沒接手公司,轉頭去開起了餐廳,在圈子裡也算是傳奇人。」
江織眨了眨眼,忽而問道,「那你呢?」
「我?」薄時郁一挑眉。
江織好奇的問,「你有沒有什麼離經叛道的事?」
男人側頭看了江織一眼,淡淡,「我沒有。」
薄時郁的人生像是早就設定好的編程,從小是貴族教育,除了基本的課程外,他的時間也都被其他的教程排滿了,而後出國留學,繼承家業,一步步到今天,都是按部就班。
除了——
薄時郁按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用力。
除了那晚到江織。
那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意外」。
餐廳的位置有些難找,七拐八拐的,看起來像是在郊區,左鄰右舍都是黑漆漆的。
江織語氣著懷疑,「這裡會有人吃飯嗎?」
「餐廳不對外開放,他只邀請朋友過來。」
江織瞭然的點點頭。
富二代是這樣的。
跟著薄時郁走進去,才發覺和外面的荒涼不同,裡面才是別有天。
院中有一個小池塘,被月一晃,波粼粼的好看,中央鋪了石子路,可以從水上走過去。
江織讚嘆,「這裡好漂亮。」
「謝謝誇獎。」一道含笑的男聲傳過來。
江織嚇了一跳,一抬頭才看見不遠樹下站了一人,因為夜太黑,剛剛竟都沒有看見。
「你好,林東。」
江織趕報了自己的名字。
「不容易啊,難得見薄時郁領人過來。」林東嘖嘖稱奇,目一直在江織上打轉。
薄時郁不輕不重的瞥了林東一眼,「快點上菜,了。」
「誒——你真拿我這兒當飯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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