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隻有兩個人,做多了菜吃不完浪費,做了又冷冷清清沒有過節氛圍,江知念就提議吃燉鍋。
熱氣騰騰的砂鍋放在桌上,下麵的燃氣爐裏小火慢慢咕嘟著,鍋裏麵塞滿了富的食材,想想就很幸福。
所以白天出門前,他們就提前燉上了一隻,就等著下午回來做燉鍋的湯底。
“好,對了,那個湯沒有加鹽的,你……”
時曄抬手住了後頸的一小塊,將人投放到了浴室門口。
“孕婦不要這麽多的心,去洗澡吧。”
……
江知念洗完澡出來,所有燉鍋要用的菜都被切好了,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廚房。
不愧是外科醫生的刀工,有種被治愈的覺。
“過來,嚐嚐湯。”
江知念的頭發還沒來得及吹,時曄一,就高高興興地湊了上去。
“放鹽了嗎?
“剛剛放了點,你嚐嚐味道。”
江知念雙手著頭發,挨著碗沿喝了一口:“好像淡了點……”
“孕婦要吃點鹽。”時曄就著江知念喝過的碗也喝了一口,“不過今天過年,可以給你再加一點。 ”
江知念笑瞇瞇的。
“我先去吹頭發了。
“等我洗個手。”他拽住江知念的手腕,怕人像上次一樣跑了,“我幫你吹。”
“你不要先去洗澡嗎?”
“來得及。”
江知念終於反應過來,時曄似乎……很喜歡幫自己吹頭發。
老老實實回到房間坐好,等著時曄給自己吹頭發。
“我頭發是不是太長了,要不要找個時間去剪短一段。”
時曄座的手一頓,問:“為什麽忽然要剪頭發。”
“我看網上說,坐月子不能洗頭。”頭發這麽長,一個月子坐下來,不是要臭了嗎,剪短點比較好打理吧。
時曄沒說什麽,打開吹風機幫吹頭發,等到發都吹幹,發尾還有點的時候,他拿過手機看了一下。
“18分鍾。”
“什麽?”江知念被吹風機的聲音,吹得昏昏睡,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你頭發現在的長度,吹到這種程度是18分鍾,不用剪短。”
他簡單解釋了一下,坐月子其實可以洗頭,之所以老一輩流傳下來的經驗,主要是基於過去的洗浴條件。
過去不是家家戶戶都有衛浴,很多人想洗個澡,要麽自己燒水洗,要麽去外麵的澡堂子。
這種況下,剛剛生產完還在恢複期的產婦就非常不方便。
但是現在家庭淋浴設施越來越方便,隻要做好保暖防寒,就沒什麽問題。
江知念反應過來,吹幹自己的頭發是18分鍾,屬於時曄認可的安全範圍。
除此以外……
江知念對著時曄勾了勾手指,等人彎腰湊過來的時候,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兩人一起麵對麵,朝床上倒了下去。
“你是不是很喜歡我的頭發?”
時曄目微移。
“你眼珠了,我猜對了,是不是。”經過這些天的相,江知念已經從時曄波瀾不驚的神中,學會了猜測他的心意。
時曄輕笑一聲,了的鼻子:“怎麽這麽聰明。”
江知念撐起上半,側趴到時曄上,剛剛吹幹的長發地落,有一部分落在了時曄的臉側,臉上罕見地出了一平時被掩藏得很好的風。
“那聰明的我,是不是要有點獎勵。”
時曄被推著平躺在床上,幹脆單手在腦後,另一隻手去玩的頭發:“想要什麽。”
修長如玉的手指一圈圈纏繞著黑的長發,把玩之中著一纏綿。
“什麽都可以?”江知念的眼神裏,帶著明知被偏的憨。
時曄“嗯”了一聲,將頭發放在鼻下,輕聞,抬眸:“什麽都可以。”
那一瞬間,江知念仿佛被他眼中的哄蠱,鬼使神差地低下頭,差點忘記自己要說什麽。
時曄欣賞著江知念的神,手指一彎鬆開了發,用骨節分明的手指去湊過來的。
“是要這個獎勵嗎?”
江知念如夢初醒般坐起,起耳邊的長發,清清嗓子道:“你不是會彈吉他嗎,晚上給我彈一首,可以嗎?”
這個獎勵想要好久了,終於有機會提出來。
時曄花了一點時間回憶了一下,確定吉他被丟在了雜間後,點頭同意。
“就這個了,確定?”
他說這話的語氣,和躺著的姿勢,總讓江知念產生一種,啊,他好像一件好貴的商品的錯覺。
江知念摒棄腦中雜念,點頭如搗蒜:“嗯嗯,確定。”
不改了,說什麽也不改了。
自從知道時曄會彈吉他後,整個人就跟被貓撓了似的,想聽得不得了。
“有想聽的歌嗎?”
“都行,我不挑,看你會彈什麽。”
對時曄的吉他技藝沒有太高的要求,能聽就行。
時曄反手輕輕拍了拍江知念後腰和屁相連接的地方。
“走吧,去拿吉他。”
……
時曄先去廚房把鍋子小火燉上,又從雜間裏翻出了那把閑置多時的吉他,然後在江知念影子一樣期盼的眼神中,去浴室洗了澡。
“你是不是忘記怎麽彈了?”江知念追到浴室門口,懷疑時曄趁機躲到浴室裏現學。
水聲響起,時曄朦朧的聲音從門後傳來:“耐心等著。”
有時候,學會耐心等待自己的獎勵,會得到更好的驗。
江知念心裏像吊了一桶水,晃悠來,晃悠去,墜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幹脆拿了個墊,盤坐在地上,像隻無家可歸等人拐回家的小貓。
水聲漸停,浴室的熱氣在開門的一刻擴散開來,熏得時曄皮清微紅,水潤得不行,讓人看著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
他神有些驚訝地看著江知念:“怎麽坐在這裏。”
乖得人心。
江知念眼含幽怨地看著他:“是誰放了魚餌又不收桿。”
時曄頭發的手一停,手過來拉:“撅著,是像上鉤的小魚。”
江知念被打趣了,耍賴不肯,抬手說:“起不來,你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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