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王錫爵接著說道:“在剩下的這些人里面,還有大約兩的人要替家族做事。比如說管理家族的商業活,管理佃戶之類的事。這些人也是不能出來做的。所以細算起來,真正的讀書人當中能夠替天子牧民的只是很的一部分!而且這些人中擅長的地方并不一樣。有一部分人只適合專門去做學問,有的人擅長研究經濟,有的人擅長傳道授業解。這種人相對比較,大約也就在剩下人當中的占據一到兩的樣子。而這些人是相當重要的,即便他們想出來做,臣都會拒絕他們。”
萬歷帝連連點頭說道:“沒錯,沒錯!總不能所有人都出來做,沒人研究學問吶!那是不行的!”
王錫爵接著說道:“最可恨的是,剩下的人當中有人天生閑散,本不想做!這又了一批人。所以剩下的這些人分散到各個方向去做的話,數量就未必夠,各都會有很大的缺口!所以武國公一旦在江南牽連甚廣的話,影響的可不只是置的那些士紳!”
萬歷帝遲疑的說道:“你是說,有些人害怕了,就不想出來做了,是嗎?”
王錫爵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道:“百姓,當年太祖皇帝為什麼會選擇現在這種管理方式,就是為了減府的開銷和人數。同時也是為了避免同地方上爭奪人才!要知道這種方式很方便,很多事在地方士紳那里就得到了解決,所以他們實際上已經承擔了一部分府的作用,又不用府承擔他們的俸祿,還避免了讓府過于龐大!不過有好也有壞!現在壞就已經顯現出來了。那就是缺乏足夠的人手為天子牧民。所以還請陛下善待天下士紳。”
萬歷帝點點頭說道:“朕知道你的意思了,朕會認真考慮的!首輔還有什麼事要和朕說嗎?”
王錫爵搖搖頭說道:“沒有了!如果陛下沒有其他吩咐的,臣告退!”
萬歷帝說道:“那你們就先退下吧。朕認真考慮一下,會給你們答復的。”
王錫爵立刻躬說道:“臣等告退!”
王錫爵和葉向高兩人離開書房慢慢的向外走。而且打發走了給他們引路的宦。反正皇宮里面他們來往多次,早已經悉了。
走了一段距離之后,王錫爵說道:“進卿,你覺得今天的事功了沒有?”
葉向高緩緩的說道:“依著在下的意思,覺應該是功了!看來老祖宗傳下來的士農工商這四個字起作用了!”
王錫爵聞言嘿嘿的笑了幾聲說道:“今天確實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話起了作用。但是依著老夫來看,圣人當年說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什麼偏頗的意思。就算是有著明確的排序,也是據當時的況來排序的。說實話,我們得謝前宋的那些人,他們把這話解釋的無懈可擊!功的在所有人心中樹立起來一個長久的觀念。這才讓陛下在心中早就有了傾向,所以我們所做的只是輕輕一推而已!”
葉向高也點頭說道:“是這樣的!其實在民間的讀書人當中多有奇才!不說別的,就是很多商家的老板和掌柜,做起事來,說不定比現在的各級縣令更加得心應手!最起碼人世故這一點他們可要通達得多!”
這話葉向高還真沒說錯!那些掌柜的普遍都識字,又在紅塵之中打滾兒,一個個明得很!哪怕是他們沒學過律法,憑著人世故都能判斷出事的原委。更何況不會的東西可以學呀,誰也不是天生就會的!更何況他們中很多人讀書未必行,做事卻是一等一的好手!
不過王錫爵利用幾百年來人們習慣的心理定勢,把萬歷帝套了進去。不得不說,這老家伙還是很有一套的!
不過隨后王錫爵又說道:“其實重點不是這里呀,真正的重點在于百姓本就不想對士紳大干戈!若不是如此的話,沒有人能勸得他!所以老夫今天所做的并不難!”
葉向高微笑著說道:“這便是陛下的諸多先生所留下的澤了!”
王錫爵笑著點頭說道:“沒錯!我們文不長于武力,我們擅長的就是心智和耐心!進卿,你也是看過史書的人,應當知道開國之初文是何等地位!但是在歷代先賢的努力下,我們終于一步一步的將事糾正到了正軌上!要知道,想要治理天下就必須要我等文,因為……”
他說到這里,葉向高搶先一步說道:“因為我們掌握了知識以及如何解釋這些知識的權利!”
王錫爵聞言拍掌大笑說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啊!”
隨著城外臺大營的大軍一,京師里面立刻就有大批的謠言傳出來!說武國公準備調兵造反了!面對這種謠言,錦衛毫不猶豫的開始大肆抓人!最后的結果就是主謀沒抓到,被人引傳播謠言的人抓了一堆!
對這個結果劉昊嘉早有預料。那些傳播謠言的人肯定都是高顯貴,對這種行為有著富的經驗,想抓住他們很難。但是這批傳播流言的人就倒霉了!
無論他們是主觀還是被的,還是只是湊個熱鬧的,全部被劉昊嘉大筆一揮塞進了生產建設兵團的勞改造營。罪名是傳播流言,污蔑員,意圖不軌!那些本就喜歡傳播流言,搬弄是非的人,全部是8年勞役。那些只是鸚鵡學舌,順便大發牢的人則是三年!既然他們有搬弄是非的神頭兒,那就去勞改造營里好好的消耗一下吧!
隨后大軍開拔直奔江南而去,所有的流言不攻自破!而且暗地里攻擊劉昊嘉的人沒了話頭兒,只能是蟄伏起來。而那些沒傳播流言的人就開始嘲笑那些被即將被送進勞改造營的人!“那武國公的壞話也是你們能傳的,如今報應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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