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也很想姐姐吧。”
郝以夢道,“可笑我那天見著凌依然,對姐姐的死,毫沒有愧疚之。”
“好了,別提那人了。”
郝啟榮道。
說話間,樓梯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父二人抬頭,只看到易瑾離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你們要見我,有事?”易瑾離淡淡地問道,視線朝著眼前的兩人掃去。
被易瑾離那雙冰冷的桃花眸子掃過,郝以夢只覺得都有些僵起來。
當年,姐姐就是上了這個男人的! 郝以夢還記得姐姐郝梅語曾經一臉夢幻地對說過,“以夢,像易瑾離這樣的男人,我曾經以為我這輩子都得不到,他太冷,他理智,就算你抱住他,卻也好像覺不到他的溫度,他就像是一個致絕的瓷,你看得到他的表面,卻永遠看不到他的里。”
是的,郝以夢也有這樣的覺,每一次見到易瑾離的時候,就會覺得看不這個男人。
因此,就算易瑾離長得絕,后又有偌大的易氏集團,在這個城市中可以翻云覆雨,但是郝以夢卻從未有要去攀附上對方的想法。
這個男人太可怕,太冷。
縱然姐姐當初易瑾離得要死,也終于讓易瑾離答應了結婚,但是郝以夢卻覺得,易瑾離其實從未過姐姐。
姐姐的葬禮上,易瑾離可是從頭到尾,沒有掉過一滴眼淚,甚至連一點點的傷心都沒有。
“瑾離啊,之前是以夢這孩子不懂事,鬧出了一些影響不好的事兒,我已經說過了。
這以夢和蕭子期的訂婚宴,還希你可以參加。
以夢是梅語唯一的妹妹,梅語應該也希你能參加以夢的訂婚宴吧。”
郝啟榮一副懇切模樣地道。
易瑾離似笑非笑地看著郝啟榮,讓郝啟榮只覺得嚨似乎都變得有些干,話也有些說不下去了。
郝啟榮怎麼也在商場叱咤了那麼多年,但是現在卻在一個曾差點要當他婿的人面前,整個人都像是被制著,就好像他的所思所圖都已經被對方給看穿了。
“是不懂事的,別說沒掉什麼戒指,就是真的掉了一枚破戒指又怎麼樣,還真這樣興師眾地讓人去找。
郝老,你還真是教了一個好兒。”
易瑾離輕笑著道。
郝啟榮訕訕一笑。
郝以夢的臉紅白錯著,想平日里是郝家的千金小姐,又是明星,走到哪兒都有人追捧著,何曾過這樣的諷刺。
偏偏,這會兒諷刺的人還是易瑾離,不管怎麼樣,還都得著! “要我去參加訂婚宴,也不是不可以。”
易瑾離道,緩緩的站起,“既然令千金這麼喜歡找東西,那麼不妨也幫我找一下東西吧。”
什麼意思? 郝啟榮和郝以夢不明所以地看著易瑾離。
只見易瑾離走到了客廳的一側,拉開了玻璃移門,移門外,是一個人工池子。
易瑾離直接把手中把玩著的一枚戒指扔進了水池中,然后對著郝啟榮淡淡道,“等令千金把戒指找到了,我自然會出席訂婚宴。”
郝家父頓時傻眼。
這是要在這個池子里……找一枚小小的戒指?!這開什麼玩笑! 而易瑾離則是吩咐著一旁的傭人,“盯著他們,要郝小姐親自下去找,什麼時候找到了,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讓他們離開。
當然,如果他們非要離開的話……” 他頓了一頓,眼睛淡淡掃了一眼還呆若木的兩人,“那麼以后不許他們再踏這宅子半步。”
郝家父頓時一個激靈。
易瑾離這話,無疑是在告訴著這兩人,若是沒找到戒指就離開的話,那就是和易家徹底的決裂。
眼看著易瑾離直接離開了,郝啟榮和郝以夢兩父面面相覷。
眼前的這個池子,雖然水不深,池子也不算太大,但是也有個百來平的大小,而且池底都是淤泥,要找一枚小小的戒指,哪那麼容易。
郝以夢都快哭出來了,“爸,怎麼辦,難道真要我下去找啊?這麼冷的天,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找得到戒指啊!” “你惹出來的事兒,你自己解決,要是易家真的和郝家斷決裂的話,郝家以后會怎麼樣,你該知道!”郝啟榮沉下臉道。
關系到郝家的未來,縱然是兒,他也不會再縱然了。
郝以夢沉默著,自然知道,郝家有好幾筆大生意都是仰賴著易氏集團,若是易瑾離真的翻臉的話,對郝家來說,絕對是毀滅的打擊。
郝以夢無奈,只能一步一步地走進池子里,開始找起了那一枚小小的戒指。
完全沒有想到,這是易瑾離在為凌依然報復。
當初讓凌依然有多狼狽,那麼現在只有更加的狼狽! ———— 易瑾離回到出租房的時候,就瞧見凌依然正在洗著服。
的雙手浸在冰冷的水里,已經凍得通紅了。
“怎麼不用熱水洗。”
他蹙眉道。
“熱水要燒,費電,再說冷水洗一會兒,手也就熱起來了。”
凌依然道,又把服過了一趟水,然后攪干晾起。
他拉過了的手,很冷,很冰。
“下次洗服用熱水,費電就費電好了,錢我來賺。”
他道。
失笑,抬起手,輕輕的彈了一下他的額頭,“能省點就省點了,以后花錢的地方還多得是呢,你今晚和同事們聚餐,還開心嗎?” “還不錯。”
易瑾離道,和同事聚餐,是他今晚用的理由。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麼郝以夢現在應該是在易家的池子里找著戒指了吧。
不知道要過多久,郝以夢才能找到呢? “好像又長了一些呢。”
凌依然低喃的聲音,讓易瑾離回過神來,只見眼前的人正抬手輕輕的黏著他額前的劉海。
“阿瑾,要不我給你修掉一些劉海吧,太長了點,你看東西也不方便啊。”
道。
他定定的凝視著,眸中似有著華流轉,過了片刻之后,緩緩地道,“好。”
凌依然只有簡單的工——一把梳子,一把剪刀,然后拿著一塊布,從易瑾離的脖子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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