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歷帝按照文書上的記錄翻看了幾個奏本之后,果然證實了劉昊嘉的說法。這下子把他的臉都氣得發青了!旁邊的宦見狀急忙扶著他坐下,又捶又抹背的,好半天才讓他緩過來!
萬歷帝緩過來之后的第一句話就是:“該殺!都該殺!朕對他們還是太仁慈了!”
隨后萬歷帝又發了一大通脾氣才冷靜下來。然后他無力的坐在椅子上說道:“朕只想讓這個國家變得好起來,怎麼這麼多人非要給朕添?難道他們不明白,這個國家好了,他們也有好嘛!”
劉昊嘉長嘆一聲說道:“他們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們覺得未來的利益太虛無縹緲,而且也未必能比得過現在到手的利益!為了保住他們的既得利益,他們自然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聽到這話萬歷帝又氣得握了拳頭。不過他隨后帶著一點點希說道:“江南的錦衛未必能像你說的那樣,只有不到三人沒有被滲!也許他們只是不了解況而已!”
劉昊嘉搖搖頭說道:“萬歲爺,這是不可能的!臣就怕江南出現問題,所以布置在江南的人都是經選過的干人手。現在在他們的轄區里出現有兵,還訓練有素的盜匪,他們應該第一時間就能判斷出來是衛所士兵所為。可是他們卻在文書里只提了盜匪的事,連一個懷疑對象都沒有!甚至有些人在文書上都沒提到盜匪持有完整兵的事,可見他們是代替那些盜匪在打掩護。卻不知道這反而把他們自己暴了!”
萬歷帝想了想說道:“他們大概都沒想到,那些文會在江南大面積的鼓衛所士兵假扮盜匪。他們都以為只有自己的轄區里有問題。因為大面積的出問題,反而把他們自己暴出來,是吧?”
劉昊嘉無奈的說道:“沒錯,就是這個道理。看來那些員和士紳們本就沒把他們當做真正的朋友,而是一次的工!他們若是知道江南大面積的出現假扮的盜匪,恐怕也不敢替他們打掩護!”
萬歷帝點點頭,氣哼哼的說道:“這就是員和士紳們在向朕示威!他們本就不怕暴,就差明面說是自己干的了!他們就是想讓咱們看到,他們有能力攪大明!”
劉昊嘉說道:“確實是這樣!本來我們還可以出錦衛理這件事,可是現在錦衛已經大面積的被滲了,用不上了!”
隨后他瞪起眼睛說道:“劉卿,錦衛那里你是怎麼管的?江南那里的錦衛不是剛安排一批新人去嘛,怎麼又被人滲了?”
劉昊嘉聽到萬歷帝的訓斥也是很無奈。他也不想出現現在的這種況,但是他是錦衛的指揮使,出了問題他責無旁貸!所以他只能躬請罪說道:“這是臣的錯誤,臣會盡快置!”
萬歷帝沉著臉說道:“錦衛是朕的耳目,絕對不能出現問題!這次不僅要把有問題的人理掉,卿還要想一個辦法,讓錦衛不再出類似的問題!”
劉昊嘉聽到萬歷帝的話心中苦笑!這麼好的辦法上哪里去找?本就不可能做到!想要人保持忠誠,無所謂就是嚴刑峻法,再加上大把的銀子,再補充一些信仰的力量。
可是這些錦衛哪有什麼信仰的力量!當然,對皇權的忠誠勉強算一點兒,但作用不大。但是要比給錢的話,朝廷給的俸祿怎麼可能比得上那些員和士紳給的多!而只靠嚴刑峻法來控制下面也不是長久之計!
但是事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只能是答應下來。說道:“萬歲爺放心,臣會想辦法的!”
萬歷帝坐直的說道:“這個事不著急,只是現在這個局面怎麼破解?”
劉昊嘉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后才緩緩說道:“萬歲爺,其實臣覺得現在這個事反而不著急,當務之急是先把江南的錦衛再清理一遍。這次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害怕,讓他們知道和當地員士紳勾結在一起是什麼下場!”
萬歷帝不甘心的說道:“就不能抓時間先理那些假扮的盜匪嗎?”
劉昊嘉搖搖頭說道:“恐怕是不能!他們有著府和士紳的支持掩護,我們就是派軍隊過去也毫無意義。公開派軍隊過去,他們就會立刻變衛所士兵。悄悄的派過去,也容易被本地士紳和府察覺到。可若是很蔽的派人過去又收集不到信息,抓不到人。所以只能把錦衛清理完之后,依靠錦衛的耳目,再派小部隊進行剿滅,時間上可能要拖得長一點。不過這段時間剛好可以檢查一下考法和員職權細分化的工作。”
萬歷帝聽到這話直皺眉頭!因為這兩件活都不是什麼輕松活兒,而偏偏他們兩個人必須要盯著下面的人,才能將事落實下去。他們這里松一分,下面就能松三分。再往下面大概就不知要松多了?
所以他愁眉苦臉的長嘆一聲說道:“朕這段時間看奏本看得都快吐了,實在是不想再看了!”
劉昊嘉笑笑說道:“萬歲爺,這是想要超越秦皇漢武的必由之路!所以您還是忍一忍吧!而且萬歲爺手下還有東廠,可以他們加大一下力度啊。”
按往常來說,萬歷帝這時候應該是再抱怨一下的。可是這次他沒有抱怨,反而沉默了許久之后才說道:“朕準備擴大東廠的規模,準備在錦衛一批干人手,卿覺得如何?”
劉昊嘉聞言心中就是一驚!因為說到力量的話,東廠才是萬歷帝能夠完全掌握的力量,他真的沒在里面手。而現在萬歷帝突然要增加東廠的力量,他是不是對錦衛過于強大有些不放心了?
但是他依舊立刻說道:“萬歲爺放心,您想要什麼人就直接到錦衛去挑選,讓張伴伴給臣送來一份名單就行。臣會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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