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霽緩緩往后仰,背在靠在椅子上,深邃的目卻始終牢牢地落在顧清上,眼神里毫不掩飾地著欣賞之意。
這般行事風格,果斷干練、不虛以為蛇,與他平日里的作風竟有幾分相似,讓他不心生贊賞。
恰時,服務員朝這邊走來,朝沈霽微微欠,禮貌地詢問道:“這位先生,請問需要喝點什麼?”
沈霽微微抬眸,薄輕啟,低沉的嗓音吐出幾個字:“一杯冰式。”
語畢,他的視線又迅速回到顧清上,眸子里帶著幾分思索與探究。
“我昨天仔細考慮過了,你的提議著實令人心。”說到這,他頓了頓,英的眉稍稍蹙起:“但是殷永哲住了我的肋,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確保我要找的那個人萬無一失。”
“顧小姐,你不妨說說,我若是答應跟你合作,你能想到什麼萬全之策保住我要找的那個人嗎?”
說話間,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桌面輕輕敲擊著,似是想到什麼,他提醒道:“對了,事先說明,殷永哲那個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行事毫無章法,本不會顧全所謂的大局。”
期間,服務員端著咖啡上來,沈霽道了聲謝后,繼續說道:“一旦讓他察覺到我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做事,必定會喪失理智,不管不顧地去傷害我要找的那個人。”
“而那個人,于我而言,的重要遠超我自己的命,哪怕只是存在萬分之一的風險,我都無法承得住。”
“所以,若想讓我跟你合作……顧小姐,你必須得有十足的把握應對殷永哲。否則,我不能輕易點頭。”
那是他的妹妹,是他最疼的妹妹。
他不能讓到一點傷害,哪怕是一頭發也不允許。
聽罷,顧清垂下眼簾。
遠超他的命?
看來,沈霽要找的那個人,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短暫的思索,顧清重新將目移至他上,有條不紊地說道:“沈先生,既然你看出來殷永哲喜歡我,上次你又在醫院故意鬧事,想必也已經清晰地試探出我在他心中的分量。這足以證明,我就是他的肋。”
聞言,沈霽帶著些許驚訝的目凝視著顧清。
片刻后,他角勾起一抹輕笑,搖了搖頭:“你想用你自己來威脅他?這主意沒有用的。我并不是沒有想過這個辦法,只是那殷永哲,他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瘋子。”
“為了阻止我達目的,他寧可跟你同歸于盡,也絕不會讓我如愿以償。更何況,他要是能有一正常人的理智,就不會因為一己私,而去傷害你所在意的人。”
顧清揚起下,不不慢地回應道:“正如你所說,殷永哲是個不擇手段的瘋子,思想也不似正常人。常規的路數對他毫無作用,但我們可以劍走偏鋒。”
沈霽眼里著幾分不解,顧清繼續說道:“他對我有著特殊的,這便是我們可切的關鍵弱點。你不需要用強的姿態去威脅他,我只需要稍作手段,給他釋放一點親近的訊號,擾他的心智。在他毫無察覺的況下,就能夠輕而易舉地得到我想到的答案。”
的聲音沉穩有力,每一個字都著冷靜與自信,仿佛一切都已在的掌控之中。
沈霽雙手疊,他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人,心中暗自贊嘆。
聰明冷靜,遇事不慌不,還能夠準地抓住要點,直擊要害。
看來,的魅力遠超他想象之中。
沈霽斂下心神,問道:“所以,顧小姐這是打算以作餌,去殷永哲那家伙,從而保住我要找的人,接著我們再一起對付殷永哲,是嗎?”
顧清端起面前的果,輕抿一口,放下杯子后,微微抿,臉上浮現出一抹輕笑,笑容里帶著幾分自信與從容:“一起對付他?呵,那也太看得起他了。”
“我并非沒有能力收拾他,之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有手,只是因為沒有找到確鑿無疑的證據,我不想因為所謂的懷疑就錯殺無辜。”
“可一旦讓我確定他就是曾經在背后惡意傷害過我們的罪魁禍首,我本不需要大費周章地施展什麼手段,便能讓他在我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這次跟你合作,目的不是為了對付殷永哲,而是不想你幫著殷永哲來對付我們。我只是在提前化解這潛在的危機罷了。”
顧清之所以如此侃侃而談,是基于多方面的考量與把
握。
沈霽主約見面,這一行為本就出合作的意向。
在他的世界里,時間與力無比珍貴,若非對合作有所期待,他也不會輕易主提出這次見面。
再者,知道沈霽心的顧慮所在。
被殷永哲住肋,其謹慎與猶疑是必然的。但通過準的分析,不僅點明了殷永哲的弱點以及可以利用之,還提出了切實可行的計劃,完地化解了他對于保護重要之人的擔憂。
聽完顧清這番話,沈霽雙臂環,狹長的眸子半瞇起,看向對面年輕漂亮的人。
夠冷靜、夠聰明,有城府、有手段。
當真是世上有的奇子。
他微微歪頭,子稍稍前傾,似笑非笑地拋出一句戲謔之言:“顧小姐,我特別欣賞,也特別喜歡像你這樣的人。”
“要不等這些麻煩事徹底解決之后,你把陸景炎甩了,跟我在一起如何?論權勢,論智謀,我絕不比他遜半分。”
話題跳得有點快,顧清微微一怔,隨即挑了挑眉梢,不不慢地反問:“你喜歡我?”
眼里帶著一貫的冷靜。
沈霽薄勾起一抹弧度,手中的銀質小勺慢悠悠地在咖啡杯中輕輕攪著,黑的隨著他的作打著旋兒,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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