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啞，怎麼會這麼沒有安全……

「你看我。」

嚴斯九轉過呂濡，讓面對自己，「脾氣壞，耐差，不會說話，不干人事，沒正形，不著調……這樣的嚴斯九，值得你喜歡嗎？」

呂濡的忐忑在這一刻已經有了答案。

他們都值得。

搖搖頭：「不是你說的這樣。」

嚴斯九：「在別人眼裡我就是這樣的，值得你喜歡嗎？」

呂濡堅持搖頭。

就是知道他不是這樣的。

從最初相見，他在頭頂撐起一把傘，遞給一隻手，就知道他是一個骨子裡很溫的人。

只是他的溫，不那麼容易被看見。

很慶幸，沒有錯過。

「你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你是最好的嚴斯九。」

嚴斯九心中得一塌糊塗，長臂一攬，把人狠狠慣進懷裡，沉聲嘆喟：「小啞，老子有你，這輩子就算值了。」

第六十七章

因為前一夜睡太晚, 第二天呂濡睜開眼已經是天大亮。

嚴斯九穿戴整齊，窩在帳篷一角玩手機，見呂濡醒了, 丟下手機探過去吻：「早。」

呂濡剛睡醒, 還有點懵懵的, 下意識張回應他的吻。

乖得不行。

完全看不出昨夜的大膽與熱。

嚴斯九隻回想了一下, 呼吸又開始發燙了，視線從白的臉頰向下移, 落在半開的襯衫領口裡。

紅痕點點，無聲著曖昧氣息。

也是他昨晚失控的證據。

呂濡沒注意，抬手了眼睛，忽然想起還有一份生日禮沒送給嚴斯九。

準備了一個相冊, 裝滿了365天的日落。

「禮就在車上，我馬上拿給你。」

嚴斯九攔住，說不急：「禮昨晚已經收了。」

他撐著頭, 側半躺著, 神慵懶，眉眼間俱是飽餐後的饜足, 「非常滿意。」

呂濡愣了幾秒，從他的壞笑中意識到什麼。

漸漸清醒的大腦里猛然閃過昨夜一些混畫面, 臉霎時紅。

呂濡手忙腳拉高睡袋到下, 小聲道：「你好了就先出去, 我要換服了。」

嚴斯九愉悅悶笑：「現在害, 是不是晚了點？」

上的襯衫, 還是他替穿上的。

呂濡的說不出話, 直往睡袋裡鑽。

也不知道昨晚怎麼就那麼大膽，纏著嚴斯九不放。

昨晚嚴斯九原本是準備了兩個睡袋, 睡前他只是開個玩笑，問呂濡要不要和他一起睡，本以為呂濡會斷然拒絕，沒想到小姑娘紅著臉沒說話。

在呂濡這裡，不說話就是同意。

嚴斯九最清楚不過。

玉溫香抱滿懷，即便是煎熬，他也甘之如飴。

說實話，嚴斯九是沒起壞心思的，只是抱著睡，手都老老實實沒敢。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不老實的反而是呂濡。

小姑娘在睡袋裡蟲一樣拱啊拱，怎麼哄都不願意睡，眨著水亮會說話的大眼睛看著他，功把他看得燥起來。

就這樣，被他警告後還不知收斂，仰頭親他。

「小啞你不想死就老實點……」

嚴斯九忍無可忍，蓋住的眼。

但即便這樣也沒有嚇住。

小姑娘今天吃了雄心豹子膽，鐵了心要作死。

雙手抱住他，嘟嘟的下尖埋在他頸窩裡蹭啊蹭，小聲哼唧撒：「哥哥，你不要兇……」

這他媽誰扛得住！

嚴斯九的火全數被蹭了出來。

「呂濡，給你一分鐘，回你睡袋裡去，不然……」他緩了口氣，警告，「今晚你就別想睡了！」

安靜了幾秒，回應他的是小姑娘清甜的氣息，懲罰般地上耳廓，用牙尖不輕不重地咬。

學他的手段。

男人腦中繃的弦錚然崩斷。

「小啞你是找死！」

失了控的嚴斯九，比之前可怕太多了，無休無止。

呂濡現在才知道，之前他是有多克制，甚至可以說是溫。

呂濡揪著睡袋閉上眼，不敢再細想昨晚那些混的場面。

要命的是可能鬼迷心竅了，那麼怕了，竟然一直都沒喊停。

最後還是嚴斯九主停下，讓能睡個短暫的安穩覺。

嗚嗚嗚好丟臉，每次都是丟盔卸甲。

「你先到帳篷外面去好不好……」

呂濡埋著臉發出弱弱的請求。

嚴斯九死這白天黑夜截然不同的反差，心舒暢，了幾下絨絨的小腦袋，起出去。

-

嚴斯九和呂濡回到西府公館已是臨近傍晚，嚴巍在院子裡修剪松枝，抬頭看見兩人手牽手走進院子，眉梢微微挑了下。

「回來了？」

嚴巍聲音平淡，和往日沒什麼區別。

呂濡的張稍微緩解了幾分。

嚴斯九似是怕嚴巍沒看見兩人握的手，特意拉著呂濡走過去，沒話找話：「剪您的寶貝樹枝呢？用不用我們幫忙啊？」

瞧他得得瑟瑟的樣子，嚴巍實在沒眼看。

瞥了眼兩隻快要遞到眼前的手，嚴巍運了運氣，轉臉對呂濡笑道：「回屋吧，你阿姨正在做桂花糖，去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