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連朝中大臣都知道誰敢欺負鍾世子,那就是在和太子作對。
鍾華甄還以為他早就把事給忘掉了。
李煦的眼睛看著,和呼吸相纏,道:「我不止記得,還早早做好去找母后賜婚的準備,結果你直接就變了男孩。」
鍾華甄稍有些窘,李煦莫名其妙遞那種書,這誰也猜不到,那時份擺在那,除了裝作還沒上過學,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也沒別的方法。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鍾華甄委婉道,「還是不要再多想……」
話還沒說完,李煦就突然靠近,他的睫很長,眼眸帶著淡灰,卻總能讓人看出他的認真。
鍾華甄的手慢慢攥自己的角,李煦的大手慢慢覆上的手背,他一點一點地輕吻的。兩人是契合的,鍾華甄和他在一起已經很久,真的要開始這件事,也沒怎麼拘謹過。
他們都喜歡兩個人的投。
大婚第二天不用早朝,他們起得也晚一些,等要傳早膳時,宮人先端熱水進來,收拾東西。
服散了一地,紅幔帳垂下,看不清裡邊人影。
昨天屋裡了幾次水,識相的都沒敢抬頭。
……
鍾華甄剛皇宮,不能像以往樣明正大待在鍾府,私底下回去倒是可以,但李煦不想離開,寧願把孩子接進宮。
李煦也不是很喜歡孩子們纏,他小時候不黏長輩,不明白小孩為什麼那麼多事,但他也沒那麼小氣,婚後沒幾天就把孩子帶進的宮殿,讓他們住下。
結果小孩才沒接來幾天,他就後悔了。
啾啾是學走路的年紀,小七寵妹妹,天天抱著啾啾學走路,鍾華甄也一樣疼兒,午睡時抱著兩個小的一起睡也罷,有時啾啾摔倒哭起來,要人抱著哄時,本就不管旁邊李煦。
「今天是哪個宮人看孩子?太不像話了。」李煦不滿地坐在紅木圓桌旁,看鐘華甄抱著啾啾走來走去。
他們兩個今天本來約好要避著孩子,去外面酒樓吃東西。
啾啾剛剛頭摔了一個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要不是鍾華甄會醫,或許得找好幾個醫過來。
鍾華甄歉疚道:「阿煦,今天可能走不了,我擔心啾啾,我們下次再出去吧。」
小七坐在李煦對面,他人小鬼大,立馬就聽出他們打算離開,奇怪問:「你們去哪?」
李煦心覺鬱悶,卻也不好不管小兒,喝了口茶,對小七道:「爹娘世界,小孩別管,今天讀書讀得怎麼樣?」
小七起膛說:「今天老師誇我了,甄兒以前說過只要我得到誇獎,晚上就去哄我睡覺,明晚上你就別等了甄兒,學學自己一個睡,別像小孩子樣纏人,沒志氣。」
李煦手上的茶杯放回桌子上,他慢慢看向鍾華甄,呵出一聲,鍾華甄背後一僵,想起自己明晚上還答應和他一起沐浴。
「都是小事,」鍾華甄連忙把哄好的啾啾放他懷裡,「答應你的事肯定不會食言,好好哄哄孩子。」
「我可什麼都沒說,你自己說的,不能忘了。」他力氣大,才抱住啾啾,啾啾就又嗚嗚的哭起來。
鍾華甄又趕抱回去,「我還是先哄好孩子,別的事以後再說。」
李煦懷中空空,他低頭看了看,再次抬頭看向鍾華甄,突然就想起自己年無知時四個孩子的言論。
「……你給我配些藥吧。」
兩個已經夠折磨人,他不想生了!
第117章
鍾華甄怎麼樣, 李煦最清楚不過。
從小就跟在他邊,三天兩頭咳嗽兩聲,教武的將軍都私下嘆息, 一邊覺得鍾府沒絕後, 好事一件,另一邊又覺得子太弱, 日後怕是繼承不了威平侯的威武。
現在好不容易才養好,像個正常人樣,要喝藥傷, 反正他是捨不得。
兩個小孩也著實是鬧, 一天不纏就委屈哭,尤其是小七,像個小大人樣,時不時還教育他已經長大了,要好好回去做事。
李煦鬱悶至極,已經不想再要第三個。
鍾華甄看得出他心中所想,只覺心中一陣好笑。
可給李煦喝藥,鍾華甄也沒允許。
那些藥都是傷的, 李煦在外征戰, 上的各種大大小小傷疤數都難數清,心疼。
小七繼承了李煦的天不怕地不怕, 可他年紀小, 肚子裡沒有那麼多彎彎道道,次次都輸在李煦的掰手腕下, 每日都得要一個人睡。
他那時候總是一副含著眼淚不讓掉的倔強樣,再對比李煦的假意惺惺的安,鍾華甄都覺得自己作為旁觀者, 罪大惡極。
好在兩父子關係也算得上好,平日說什麼都不忌諱。啾啾也才半大,說話都不太清楚,一家其樂融融,平日殿也不會留其他下人。
鍾華甄在神武營治癒過疫毒的事很出名,當時的艱險經過陸郴一而再再而三的渲染,每個聽到的人都心驚膽戰,負責調養李煦的,也沒人會反對。
李煦做了皇帝之後比從前要忙碌,但他閒下來的時間也不。朝廷員不是擺放來看的,李煦手下能人多,他也不會各種給自己找事做。
冬天的時候京城會下雪,出太的時候不多,冬末時倒是會出暖,鍾華甄見過幾次他曬著太躺在躺椅上,兩個小孩在他手邊睡覺,被他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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