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悅出手,試圖將他推出去,「走開走開,我要洗臉重化。」
許亦握住推著他口的手,揚笑,「開玩笑的,不干,但是化妝真沒必要,你已經很白了。」
席悅不知道怎麼跟直男解釋化妝並不是單純地把臉塗白,張了張,最後出一句:「你不懂。」
「好好好,我不懂。」許亦做出投降的姿態,懶散地看向,「那你知道我舅媽是做什麼工作的嗎?」
「好像之前聽祁統還是誰提過,是老師,對吧?」
「以前是老師,」許亦笑瞇瞇地看著,「現在是教導主任了,天天在學校抓化妝的孩子,苦口婆心地勸們自然才是真的。」
席悅怔了怔,明白了他的意思,「啪」一聲把氣墊盒子合上,「那你早說啊。」
許亦本來就是怕著急來不及好好化妝才這麼說的,看不化了,又將手中的牛遞了過去,「離吃飯還有兩個小時呢,先喝牛。」
席悅嫌他囉嗦,將盒裝接了過來,喝了一大口之後,,「行了吧?」
許亦完全拿沒有辦法,接過,非常自覺地喝了剩下的,然後去客廳收拾東西。
席悅站在鏡子前,最後看了眼斑駁的底妝,出了一張洗臉巾。
好看確實沒有好印象重要,正好的化妝水平也不咋地,還是不要獻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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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半小時後出門,到達許亦的舅媽家時,剛好是十一點半。
車子剛停穩,院子裡就走出一個中年人,席悅在公司樓下的咖啡館見過許亦的舅媽,仍然很有氣質,席悅下了車,客氣地了聲「阿姨好」。
梁佳臉上是有幾分意外的,因為對席悅也有印象,客氣道:「你好你好。」
許亦從後備箱裡拿出禮盒,走過來簡單介紹了幾句,說到「應該都見過」的時候,梁佳噙著笑轉過頭,不輕不重地剜了他一眼。
當時那麼追問他喜歡的孩是什麼樣的,他都沒說,那次明明都見過了,可他還是沒有知會一聲。這小子心也太獨了。
三人在院子外面打過招呼就進了別墅。
客廳里,席悅拘謹地坐在沙發上,許亦坐在旁邊,梁佳獨自坐在另一把單人沙發上,一會兒給端水果,一會兒去廚房給端鮮榨果。
舅媽看起來真的很溫,也不對刨問底,只問這次假期回家過了幾天,便將話題引到了許亦上。
席悅雖然很聽許亦提起他在舅舅舅媽家的生活,但從舅媽的語氣來看,的確是把許亦當了自家小孩,尤其是貶損起來的時候,完全不留餘地。
梁佳越說越上興,說起初三那年,在育館旁邊的男廁所里抓到許亦和祁統排隊菸的時候,許亦聽不下去了,出聲問:「吳箏呢?」
席悅本來還在捂笑,聽到這話,「你妹妹嗎?」
「對,我兒,小名箏箏。」梁佳現在特別喜歡,非常自然地就把話頭接了過來,「天冷,讓換個厚服不換,我給找了件衛,拿出來一看肚子那裡破了個大,自己拿剪刀剪的,說需要布料給那些娃娃做服。現在被我關臥室里反省呢。」
許亦啞然失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上去看看。」
剛好廚房做飯的阿姨探頭出來問要做什麼湯,梁佳跟著也站了起來,進廚房前回頭說,「再過十五分鐘就能吃飯了,你倆正好上樓把帶下來。」
「好。」
梁佳轉進了廚房,席悅跟在許亦邊上樓,確保此刻說話不會被任何人聽到以後,晃了晃許亦的手臂,「你舅媽好好哦。」
許亦牽著的手,「不好怎麼能教出我這麼優秀的外甥?」
席悅撇撇,「你臉皮好厚。」
許亦笑了笑,沒反駁。
上了樓,許亦先是帶去自己房間轉了一圈,雖然已經搬走半年,但房間還是保持著拎包就能住的水平,枕頭被子都有,櫃裡也滿滿當當。
席悅四轉了轉,然後又跟著他去了隔壁房間門口。
許亦先是叩了兩下門,沒有回應之後,他直接按下門把手。
門開了,窗簾閉,一個穿著長袖上的小姑娘趴在桌子上,臉埋在臂彎里,一不。
許亦走過去,「嘩啦」一聲把窗簾拉開,然後雙手兜,停在書桌前。
「還委屈呢?」他哄人時的語氣總是微微上揚。
小姑娘依舊沒有把臉抬起來,埋在胳膊里的聲音也悶悶的,「我本來就不喜歡那件服,也不會穿,非要說我在浪費,這是浪費嗎?我要是不穿的話,那件服本來也就只是一塊布而已啊。」
席悅和許亦對視一眼,目中流出驚詫,好聰明的小姑孩,這邏輯聽起來竟是天無。
許亦看臉上的微妙變化,抿了抿,覺得有些好笑,「你說得有一定道理,但是也不全對。」
吳箏這時候抬起頭,盯著他,「哪裡不對了?」
「你爸媽是不是每年都給貧困山區那些上不起學的小孩捐款?」許亦輕揚眉梢,「也會在換季時定期寄送一些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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