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順著話道:「那你今後常來,不許不再帶禮。」
謝父說:「等你們回深城了,想什麼時候來都行。」
「今後常來」和「等你們回深城了」的分量不輕,許梔清能聽得出來,這兩句話算是謝家的態度,或者說是天集團的態度。
如果開口尋求幫助,他們可以給資源給人脈,讓能順利回到信安總部,在公司占據一席之地。
許梔清下意識看向謝見淮,他直腰背坐在沙發上,哪怕沒有工作,依舊保持著嚴肅認真的姿態,撞上的目只是略微頷首,什麼話都沒有講,卻也表明他的意思。
他邊坐著的是謝嘉珩,單手支著腦袋,懶洋洋地斜靠在沙發上,像沒骨頭似的,長翹起疊放,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見許梔清的眼神掃過來,他挑了挑眉,暗送秋波。
兩張賞心悅目的臉,一個過於正經,一個太不正經。
許梔清沒有多停留,收回視線回話:「好,爸媽,我知道的。」
沒有答應,同樣也沒有拒絕,不會高傲固執的非要靠自己拼搏出來,可也不會像許承維那樣完全依靠孟家,自己不作為。
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會主開口的。
在謝家的晚餐吃的很愉快,也讓許梔清有些意外。
小時候聽長輩講「食不言寢不語」,後來家裡聚餐,只在上菜前聊天,用餐時不會互相流,偶爾有誰說兩句話都會顯得突兀。
許梔清漸漸養用餐不講話的習慣,每次和謝嘉珩吃飯時他的話極,以為他家也有這樣的規矩。
阿姨將飯餐端上來後,謝母開口道:「梔清喜歡吃魚,魚放面前。」
謝嘉珩看不出來是什麼魚,問著:「媽,沒有刺吧?」
「我辦事能出錯?」謝母不滿地瞪過去,又吩咐:「阿淮,你前面的蝦推過來些。」
「您又不吃。」謝見淮沒有照做。
「拍照好看。」
「......」
謝母拍完照開始筷子,邊吃飯邊吐槽家裡三個男人沒有審,拍照難看,給拍照更難看。
謝嘉珩接過話:「我現在技有進步了。」
謝父提到自己買了新相機,「你等我再練練,肯定能拍好。」
謝見淮破天荒地開口,乾脆利落的承認:「我不喜歡,就不練了。」
謝母又是挨個罵回去,一句接著一
句,不停,飯桌上的笑聲也不斷。
許梔清偶爾被提到時回兩句話,他們不介意,天南地北的扯,從魚是哪家買回來的聊到明年去哪裡度假。
其樂融融的家庭聚餐,是前所未有的驗。
用過晚餐,他們沒有急著離開,謝母提到可以去謝嘉珩的臥室看看,裡面有一本他的相冊。
謝嘉珩大學才開始往自己房子裡跑,還是因為時不時要帶許梔清過去住兩天,小時候都在這邊生活。
許梔清很興趣,跟著他上樓到臥室。
裡面家不多,但是整間屋子被他擺的滿滿當當,是他慣有的風格。
謝嘉珩自己的房子和許梔清北京的房子,都是他買裝飾品布置的,許梔清之前問過為什麼喜歡擺件,他的回答是,這樣不會顯得空,有家的覺。
他的書桌上有各式各樣的飾品擺件,書、文件和電腦也放在上面,床頭櫃是水杯和相框。
忽然瞥見相框裡的紅底照片,懷疑是自己眼花了,走近拿起來看。
他床頭擺著的,是他們結婚登記照。
想到他上次從枕頭下面出結婚證的事,許梔清覺得好像也不算稀奇。
「我回家的,只來得及放這張。」謝嘉珩解釋。
「這張......」
許梔清當時領證領的有點懵,拍照時抿著看起來很嚴肅,本來想說這張一般的,轉而覺說出來不太好,改口道:「喜慶的。」
紅底,他又在笑,自然是算喜慶的。
下次拍照,也彎笑笑。
許梔清轉過,拉開座椅坐下,問道:「你小時候的照片呢?」
他似乎是不願意拿出來,說著:「小時候照片沒什麼好看的。」
「那我上來看什麼?你小時候還有什麼?」
「小時候的......子?」
許梔清沒好氣地抱起雙臂,謝嘉珩這才不不願的拿出相冊,遞給翻看。
他高中畢業照都存在手機里,以前給看過兩張和同學的合照,除此以外許梔清沒有見過其他照片。
相冊是按照年齡順序放的,前面是他嬰兒時期,沒有興趣,翻的極快。
謝嘉珩不樂意了,輕嘖一聲:「你怎麼不多看兩眼?」
許梔清翻頁的作不停,回道:「五都沒有長開,沒什麼可看的。」
「誰說的?」他摁住相冊,指著時期的自己,「明明眉眼間已經有神俊朗的意思。」
許梔清看著照片上瞇著眼睛笑的年,點頭道:「確實已經著傻勁了。」
「......」
差不多翻到初中時期,照片上的模樣才有謝嘉珩現在的影子,穿著黑白校服,五更為青,也沒有現在這麼高,不過那子拽拽的勁當時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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