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珩下意識反應是:「你接吻怎麼不閉眼。」
「現在是討論閉眼的時候嘛。」許梔清低下腦袋提醒:「真是我老師。」
的績,自然是系主任眼裡的重點學生,肯定能認出來。
雖然不是高中,不存在早,但是被教課老師看見和男朋友接吻,還是會很尷尬。
「那你臉埋我懷裡。」
「你蹭課頻繁,也認識你。」
他們飛快地看向四周,謝嘉珩把許梔清拉進小樹林裡,原以為後面都是樹木,沒料到有個長廊。
後來,朝夕茶店沒座位的時候,或者想找個沒人地方講講話時,他們都會約在長廊見面。
不過,長廊是他們經常約會的地方,同樣也是他們分手的地方。
當時許梔清終於下定決心,割捨掉他們之間的,他不用再賭氣的做著不喜歡的工作,也能專心的投到發展分公司的事裡。
位置是選的,因為這里意義非凡,也因為害怕在其他地方,自己會不夠決絕。
「走吧。」許梔清說。
「走什麼,進去。」謝嘉珩直接拽著往小樹林裡面走。
天很黑,昏暗路燈照不到長廊里,他打開手電筒,穿過靜謐的樹林,到老舊的長廊里。
他們從來沒有在晚上來過這里,現在再看晃的樹葉,破舊的石板,堆積的垃圾,有種莫名的森。
許梔清明顯覺到握著自己的手了,謝嘉珩裡念叨著:「出門經,出門經,出門頭頂觀世音,四大金剛來帶路,八大金剛護我們。」
記得,他們以前看鬼片的時候,他也念過類似的。
許梔清沒有打斷,神自若地跟著謝嘉珩走出長廊,等見到前面的亮,他長呼一口氣。
覺得好笑,問道:「明明害怕,幹嘛非要進去。」
「不是害怕,是心誠則靈。」謝嘉珩認真的糾正,說道:「我得告訴長廊一聲,我們和好了。」
「......」
上車後他們回家,許梔清提到新年的打算:「年夜飯有些失禮,我想去給爸媽拜年。」
「沒有失禮,你表現的很好。」他說:「你不需要為別人的失禮的買單。」
「那我就單純的給爸媽拜年。」換了個說法。
「那行。」謝嘉珩這才答應。
他們聊起新年這幾天的安排和的返程時間,謝嘉珩提到謝見淮的婚宴會在新年後。
許梔清問:「在哪天?」
「三月三號。」
「到時候飛回來一趟吧。」
作為弟弟,謝嘉珩肯定是要參加婚宴的,雖然不確定工作況,但不至於不出一兩天時間。
提到這件事,他神間著些許得意:「謝見淮都要奔三的人了,居然現在才結婚,不可的男人果然沒人,不像我格活潑歡迎。」
許梔清提醒:「你哥今年才二十八歲吧。」
「四捨五啊。」他像是反應過來,笑道:「我舍一下二十歲,還能算是男大。」
「你覺得是就是吧。」敷衍。
謝嘉珩用略帶幽怨的眼神看過去,「剛剛,你就厭倦了。」
剛剛......?
他也是說得出口,還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幹嘛執著於男大。」許梔清說:「現在和大學,不是一樣了嗎?」
「是,一樣了。」謝嘉珩聽見這句話,勾起角,又像是忽然想到什麼,給裴言打電話。
對面沒接通,他接著打,鍥而不捨,終於在第四遍的時候,傳來帶著睡意的聲音:「喂,干什麼?想說新年快樂?你獨自快樂吧,我快樂不了一點,我只想睡到地老天荒。」
「不是。」謝嘉珩本不提新年的事,悠悠道:「我來告訴你一聲,我有朋友了。」
「你不是結婚了嗎?你出軌又個朋友?你是想被大小姐從公司天臺扔下去嗎,我是不會救你的,犯下此等大錯是你應得的。」
「不好意思呢,我的朋友就是大小姐。」他語氣欠欠地,強調著:「大小姐,許梔清。」
裴言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罵道:「不是,你有病吧!結婚了又談,給你閒的是不是?我分分鐘夢到自己賺八百萬,你這通電話耽誤我賺多錢,算的清楚嗎?」
謝嘉珩輕嘖一聲:「急了,嫉妒的急了。」
裴言氣急敗壞的掛斷電話,他卻心更愉悅了,又陸續給其他兩位室友打電話,同樣被罵回來後,徹底舒暢了。
「清清聽見沒,這就是緒不穩定的單狗。」
「......」
許梔清深他的室友們脾氣真是好,換做自己......可能也就這麼算了。
他們回到家裡,許母已經帶著溪溪進臥室睡覺了,輕手輕腳的上樓回臥室,許梔清有些睏倦,先進浴室洗澡。
等出來後,瞧見謝嘉珩又在給人打電話,以為在繼續通知親朋好友,揚下示意趕去洗澡。
他掛斷電話道:「許承維和其他人的親照,發到孟家人的郵箱裡了。」
許梔清沒料到是正事,也沒想到他行力這麼強,大年初一讓孟家看見婿出軌的照片,這可真是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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