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緩過氣問。
謝嘉珩故作沉思的模樣,慢悠悠道:「我要認真想想。」
許梔清忍耐道:「有必要嗎?」
「當然有。」他說:「前段時間還只是沉迷男有心無膽,這次直接登堂室投懷送抱,以小許總的進步速度,我怕下次可能會......霸、王、、上、弓。」
最後五個字說得極其緩慢,一字一頓的,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許梔清上,仿佛是居心叵測的流氓。
忍無可忍:「快點想!」
「別催。」謝嘉珩不不慢地道。
他們現在的姿勢很奇怪,許梔清趴在床邊,腰被錮著,上半只能靠著他,另只手也被迫搭在他的前,偏偏謝嘉珩睡上面兩顆紐扣是解開的,無安放。
「不能讓我先起來再想嗎?」說。
「看著你作案的證據我會比較有靈。」
「......」
謝嘉珩目不轉睛地看著,仿佛真的在思考,但眼底的炙熱卻讓人無法忽視。
房間裡特別安靜,沒有開燈,窗簾間進來一束,影影綽綽。
耳邊是清晰灼熱的呼吸聲,黑暗中涌的氣氛微妙而奇異,屋的溫度似乎又高了些,熱意也慢慢爬上臉頰。
「想到沒有?我腰酸。」許梔清說。
謝嘉珩聞言鬆開手,微揚下示意趕起來。
「想到了?」
「嗯。」
許梔清沒有撒謊,這樣久趴不的姿勢的確容易腰酸背痛,聽見回答有種得救的覺,正要起時頭髮被扯住了,吃痛的倒吸口氣,低眸發現是有幾髮纏在他的睡紐扣上。
謝嘉珩調侃的輕嘖一聲,手幫忙把髮扯斷。
許梔清撐著床沿站起來,直接問:「說吧。」
他也坐起來,雙手環臂著,漫聲道:「看在你這麼別出心裁的份上,我年夜賞臉陪你吃個晚餐吧。」
許梔清聽見這句話,難得沒有懟回去,而是不自覺地抿了抿。
年夜對於他們而言是個很特殊的日子。
去年就是在這天,許梔清和駱向文在外面談項目的合作,謝嘉珩衝進餐廳把拽出來,兩人發生以來第一次大的爭吵。
他們之間的矛盾也從年夜開始發。
偶爾許梔清會想,如果那天沒有為了項目赴駱向文的約,如果謝嘉珩沒有直接衝到餐廳把局面弄得難堪,是不是後來都會變得不同。
但是沒有如果的。
回到過去一萬次,許梔清都會選擇赴約。
雖有憾,不必後悔。
謝嘉珩語氣又拽又自,說得漫不經心,但在許梔清眼看過來的瞬間,不由自主的張。
良久,耳邊傳來悉的聲音:「好。」
「你答應了?」他確認著。
許梔清彎起角:「不是你先賞臉的嗎?」
謝嘉珩微揚下,笑得很愉悅:「那就這樣定啦!」
「嗯。」
「記得打扮漂亮點,最好是穿個紅什麼的,要能配得上我。」他開始得寸進尺,拖長著音調:「畢竟,我也是俊俏的學長。」
「......」
「知道了。」
講完話,許梔清準備離開他的側臥,突然停住,把腳邊的拖鞋給踢遠了,又順手把旁邊的窗戶打開。
謝嘉珩看見孩子氣般的舉,不由失笑。
許梔清剛剛回到自己臥室,房門就被敲響了,謝嘉珩靠著門邊,沒有穿鞋,前依舊敞著,隨意又慵懶。
「我點了晚餐,出來吃飯。」
他語氣太過自然,許梔清忍不住反問:「萬一我吃了呢?」
「那就算我猜錯了。」謝嘉珩勾笑笑,轉往客廳的方向走。
許梔清笑著搖搖腦袋,跟上去。
吃過晚餐,在客廳里走了兩圈,開暖氣的緣故,屋裡悶悶地,乾脆到臺上氣。
站了片刻,許梔清覺得有點冷,打算進去時看見小茶幾上放著菸灰缸。
謝嘉珩是實習後開始菸的,第一次被發現的時候,他慌的找地方滅掉菸頭,退後兩步解釋:「是同事遞給我的,我好奇想試試。」
許梔清打量他兩眼,問著:「離我那麼遠幹嘛,怕我打你?」
謝嘉珩這才往前走兩步,帶著點委屈地道:「這不是怕你不喜歡煙味嘛。」
「是不喜歡,但你工作需要可以。」許梔清非常講道理,舉自己的例子:「我不喜歡喝酒,和客戶吃飯的時候也會喝酒。」
「哪個不想活的客戶讓你喝酒了?」謝嘉珩抓住重點,音量都高了:「讓你的胃酒跟要你命有什麼區別?」
「......誇張了吧。」
謝嘉珩耍無賴似的:「我不管,今後我不菸,你不喝酒,咱們一起活到九十九。」
後來他們都選擇放棄活到九十九,許梔清還在他生日送了打火機,是在線上線下眼花繚的款式中挑出來的。
這段時間沒有見過謝嘉珩菸,他本菸癮不大,以為已經戒掉了。
謝嘉珩收拾完客廳後,同樣來到臺,手里拎著許梔清的棉襖,披到背後,「是愧至極,準備凍死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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