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珩特意過來胡攪蠻纏一頓,就是為了......跟道歉?
是因為先前駱向文的事,抹不開臉面說自己錯了,所以隨便找個理由胡鬧,然後順其自然的講出對不起。
真是別扭啊。
許梔清想通後,不由輕笑一聲,再次播放助眠音樂,漸漸睡了。
早晨七點鐘,不等鬧鐘響許梔清就自然醒,洗漱過後換服下樓晨跑。
北方和深城的天氣不同,十二月初已經是寒冬,清晨氣溫在零下,風呼呼吹拂,許梔清沿著花壇跑兩圈後才覺暖和點。
上樓回到家裡,想用浴室洗澡,推門的瞬間正巧撞見半著上的男人,寬肩窄腰,頭髮.漉漉的,發梢的水滴順著膛緩緩流下,腹線條分明,而緻。
「大清早的,你也不用這麼急吧?」他拖著長長的腔調,饒有興致地看著。
這兩年許梔清很能見到謝嘉珩早起。
他睡懶覺,而且有起床氣,上學時會去早課,但一直撐著腦袋打瞌睡,周末休息肯定會睡到中午才起來,在自家公司實習也總遲到,在家時更不用提,和床完全黏上了。
誰能想到,他今天八點鐘不到會起床。
許梔清掃了他的材兩眼,維持著平靜的神,默默退出去,順便提醒:「下次記得鎖門。」
他如果鎖門,也不會見到所謂的『男』,造這樣尷尬的局面,他們各占一半原因。
許梔清在沙發上坐著等了片刻,謝嘉珩包裹得嚴嚴實實出來了,邊走邊往這邊瞥,那模樣就好像真的對他圖謀不軌。
又不是沒有見過,能圖他什麼?
不僅見過,更是上手過,都已經不是純男了,弄得跟個貞潔烈夫似的。
許梔清懶得理會他的矯做作,起準備進浴室,聽見謝嘉珩輕哼一聲。
「你哼什麼?」停住問。
謝嘉珩倒著熱水道:「你心裡清楚。」
許梔清上下打量他,猜出來了:「你覺得我是故意的?」
他輕輕吹著水,語調欠欠地:「畢竟我的材呢,一般男人比不上,小許總眼饞也很正常。」
「......」
謝嘉珩的材確實無可挑剔。
他能練出好材,全靠大學室友是個健狂魔,拉著全寢室的男生去盛南旁邊的健房辦卡。
最後堅持下來的只有謝嘉珩,因為室友總把「男人沒有好材是會被朋友拋棄的喲」這句話掛在邊,還不停地給他們看健博主評論區,證明生有多偏腹男。
但他們全寢,只有謝嘉珩不是單。
「小謝總可能不懂,見得多了,是會免疫的。」許梔清淡定的回一句,進浴室洗澡換服。
謝嘉珩到邊的那句「你還見過誰」沒有來得及問出口,耳邊傳來嘭的關門聲。
等許梔清拎著包再走出臥室時,忽然聞到很香的麵包味道,走到廚房,瞧見謝嘉珩正在里面忙碌。
「你在幹嘛?」
謝嘉珩轉過來,手里端著盤子,回道:「烤麵包。」
「烤麵包?你?你烤麵包?」許梔清驚訝到說話都不利索。
最初對謝嘉珩「不學無紈絝爺」的印象,因為全系第一去掉不學無,因為和去掉紈絝,但爺是真爺。
他自小十指不沾春水,別說下廚,估計連廚房都沒怎麼進去過。
許梔清家裡一直放著烤箱,可去年他來的時候,也沒有見他用。
「是啊,再等十分鐘。」謝嘉珩用夾子把麵包翻面,又放進去烤,作看起來非常絡。
許梔清詫異過後準備出門了,不吃早餐,麵包也不喜歡,在家的時候最多陪許母吃個蛋。
「小許總。」謝嘉珩開口喊住,問道:「你幹嘛?」
「上班啊。」
「這裡開車去你公司只用十分鐘,九點鐘上班,你八點鐘到,是想以作則激勵員工們一起玩命?」
許梔清每天如此,七點鐘起床晨跑,早早地到辦公室刷新聞資訊,等助理來了再開展工作。
總辦的人非常悉的工作方式,不會因此有力。
「我一直這樣,你難道不......」
許梔清倏地想起來,他確實不知道。
他在的時候,不僅不能按時睡覺,也不能按時起床,晨跑更是天方夜譚,次次卡點到公司。
講不下去,轉而道:「我習慣了,你自己吃早餐吧。」
「我不能一個人吃飯。」謝嘉珩慢吞吞道:「況且,我剛來北京,沒有買車呢。」
前半句許梔清聽得懂,他向來如此,後半句有些不明白,難以置信地問:「你的意思是,讓我每天送你上班?」
「真聰明,不愧是信安分公司的CEO。」
「......」
許梔清哪能讓他這麼舒服得意,結個婚又是住在家,又是讓每天送去上班的。
「憑什麼?」
「你如果不願意,我送你也行啊。」謝嘉珩一副好商量的口吻。
許梔清氣笑了:「你開我的車,送我上班?」
「贅的男人,很適合當司機。」謝嘉珩說得坦,揚道:「既然小許總這麼大方,今後你下班我也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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