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語塞，裝病這個要求是提的。不過早就練就了一副厚臉皮，說：“投訴你過度治療。”

    鄭暢將白大褂掉扔在辦公桌上，毫不在意地說：“你盡管去投訴，我正好不想幹了，回去繼承鄭氏醫藥公司好。”

    喬語疑：“你在醫院就不能繼續鄭氏醫藥？不可能呀，你是法定繼承人！”

    “嘶！”鄭暢想發火，他肚子裏積攢了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但發泄對象是喬語，他又生生忍回去。

    他已經不是多熱這一個行業，以他家現在的條件，回去鹹魚還能吃兩輩子。從中醫院調仁華醫院，於別人而言，或許是職業生涯上的一個提升，而對他沒有什麽意義。

    若真要說意義，那相對於中醫院來說，也許可以看到喬語的概率會更大一些。

    從蘭城回來，他已經讓自己斷了心意，不主去聯係，他們的生活也不會有什麽集。直到在醫院看到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到仁華醫院的意義。

    明明早已放棄，再見時卻無法做到心靜如水。

    見他發愣，喬語催促道：“說呀，到底給不給辦手續？”

    他被拉回現實，恢複冷臉說：“明天吧，通常周三才辦手續的，而且隻在早上辦。錯過就再等下一周。”

    得了答案，喬語打個響指說：“OK，那我明天早上辦。”說完走出去，走到辦公室門口反應過來：“我就算不辦手續也沒什麽問題的吧，停止治療我卡裏還有錢，下次看病還可以用的。”

    鄭暢闔上眼皮：“所以我說你還沒有好，腦子裏還有水。”

    喬語懟他：“你腦子裏才有水！”

    回到病房收拾東西，在醫院裝病住的這些天，東西收拾起來也有一大包，有日用品和換洗服。

    回家暫時還於保狀態，所以沒有告訴秦朗和韓霜，帶著外婆和喬安打車回家。

    回到家之後，吃了晚飯，約莫晚華出來喝咖啡。

    到達咖啡館，莫晚華擰著眉說：“大晚上喝咖啡，你也不怕睡不著。”

    “你呢？你搞設計的，晚上熬夜需要咖啡提神吧？”問、

    “我現在對咖啡因已經習慣了，提不了神，要困的時候還是得睡覺。”莫晚華說著打了個哈欠。

    “找你出來談點事。”喬語說。

    莫晚華放鬆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說：“隻要不是放我鴿子，說你不能接管公司了，其他事都好說。”

    喬語不服氣地說：“我是那種隨便放你鴿子的人嗎？”

    “但願你不是。不過你不管公司，一放手就是好幾年，我又很懷疑你的品。總之我不管你接不接手，到時間我就走人，我可不能一直被你耽誤著。”莫晚華說。

    “你知道張紫婷嗎？”喬語問。

    莫晚華在腦子裏搜索這個名字：“好像聽說過，但是不認識，想不起來是幹什麽的。”

    “是一名網紅主播，帶貨能力強。”喬語解釋。

    莫晚華恍然大悟道：“哦，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我好像曾經在的直播間買過東西。前陣子才看過八卦，說結婚了，結婚對象好像是本地的富二代？”

    喬語點頭：“對，跟鄒鬆那個花花公子了。”

    莫晚華驚呼：“天啊！這個世界怎麽這麽瘋狂呢？鄒鬆那種人能嫁嗎？”

    “能不能的人家也嫁了，婚禮在下周舉行。不過這個很努力也很上進，想跟我合作。今天晚上約你出來，是想了解公司近期的銷售況。在線上那一塊，有沒有做過網絡直播賣貨？”

    莫晚華喝下半杯咖啡才回答：“有，公司主要的經營方式是線下門店，還有線上網店，網紅直播帶貨偶爾也搞過，但覺主播專業不太強，對我們的設計理念不理解，踩不到我們的設計點，所以效果一般般。”

    “那以後我要培養我們一個專業主播怎麽樣？”喬語興致盎然地問道。

    “培養一個專業主播，跟培養一個設計師差不多了。要懂很多的專業知識，要有一定的審，還有懂一些曆史，最好有較強的文學素養，這樣才能帶得我們的飾品銷售。我們做珠寶，與那些廉價裝飾品不一樣的。”

    莫晚華說完，向投去一個難以言說的眼神。

    “我覺得很努力很上進，應該可以達到這個層次。你覺得我們是跟合作比較好，還是把收編進公司，專業做我們的主播？”喬語又問。

    “現在是個小有名氣的主播了，你將收編進來，給發多薪水？嫁給鄒鬆，怎麽也是，又怎麽甘心給你當一名主播？”莫晚華發出一連串問題。

    “那也不見得不樂意。鄒氏的財產又不是那麽好拿，拿了還不是被人嫌棄說是衝著錢來的。自己很清醒，隻有紅了才有說話的權利。”喬語倒是很樂觀。

    莫晚華把杯子裏的咖啡喝完才說：“那你回頭接管公司了自己決定吧，我不替你這個心。心太多容易毀靈。”

    喬語點頭：“行，那我自己看著辦。”

    “你要是太閑了，就早點過來接管，我的大部分工作都接給相應的人了。我跟你說小寶確實很不錯，這幾年進步很快，你必要的時候先去找他談談。”莫晚華給建議。

    “嗯，等鄒鬆的婚禮結束了之後，我就去找他吧。”喬語說。

    兩個人之後沒再說話，第一杯咖啡喝完，來服務員再續上一杯，然後隔著玻璃窗看外麵的世界。

    “總是這樣子多好啊！快節奏的生活，讓我都忘了生活原本的樣子。”莫晚華歎道。

    喬語難得放鬆，跟著附和道：“是啊，我也難得放鬆。”

    “要不我們去蹦迪吧？”莫晚華提議。

    “我們這把骨頭還能蹦嗎？”喬語不太自信地問。

    “說得好像我們多老似的，你知道好多明星大晚，三十才剛熬出頭呢。我們不能蹦，難道還不能看？”

    喬語一把將杯子裏的咖啡喝完，將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同意！一起去！不能蹦還不能看？”

    兩個人當下就決定好，付完咖啡錢，搭著肩走出去，攔一輛車子往城最熱鬧最負盛名的蹦迪夜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