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差點要跳腳：“你是被下降頭了嗎？要這樣我們何必在這裏？回去跟老朋友跳舞旅遊不舒服嗎？”

    他攤手：“年紀大了就該福。帶孩子坐月子這些事不用你心。”

    秦父辯解：“我們就是想替你們減輕一些負擔。”

    “真不用心了，我們負擔得起。”秦朗毫不客氣地拒絕父母的好意。

    這段時間衛青芷回來，他已經覺得到，雖然有母親疼是真，但因為習慣不一樣，已經產生了一些小，好在不會呆太長時間，還可以忍忍。

    要是跟自己父母住一起，韓霜恐怕也不太能忍。

    秦母看著秦父，他擺擺手：“行了，別討嫌了。時間不早了，洗澡睡覺去。”

    第二天秦朗很忙，他長時間做科研，養了一些強迫癥，場地布置品準備，他都要親自再確認一遍。

    婚禮沒有大大辦，他希可以做到最完。

    韓霜和秦朗舉辦婚禮這天，喬語還在醫院裝病。外婆和喬安都去了現場，在病房裏悠哉地看電視。

    無聊是無聊一些，不過耳子清靜。

    十一點鍾，的病房來了一個令意外的訪客。

    張紫婷拎著茶和蛋糕水果來探。喬語很吃驚，以至於都忘了要裝羸弱難的樣子。

    “你怎麽會來？你自己來的還是鄒鬆送你來？”問張紫婷。

    “他給我安排了一個司機，司機坐車送我來的。今天秦朗和韓霜結婚，我不能去。在家閑著也無聊的，所以就過來看看你了。”張紫婷說。

    城有一些莫名其妙風俗，比如一對好友，如果在同一個月之結婚，為了避免衝撞，彼此是不參加各自的婚禮。像張紫婷這樣已經懷孕了的，更不能去。

    “那鄒鬆呢？”喬語問道。

    “不知道上哪兒瀟灑去了。”張紫婷無所謂地說。上吸管，將茶遞給喬語：“怕你不能喝冷的，我買溫的，趁熱喝吧。”

    喬語喝著茶，甜食容易讓人心愉悅。張紫婷接著切蛋糕，裝在紙盤子裏。

    開玩笑：“今天的卡路裏超標了。”

    張紫婷說：“別人的婚禮是甜的，我們吃著蛋糕喝著茶，也是甜的。”

    “你也會有甜甜的婚禮。”喬語說。

    張紫婷吃下一小塊蛋糕，神黯淡地說：“甜不甜有什麽所謂？總之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你後悔嗎？”喬語突然問道。

    “沒有什麽好後悔的，自己的選擇，自己承罷了。”張紫婷又挖下一小塊蛋糕吃。

    “你跟我在格上有些相似。”喬語說：“我喜歡植研究，後來管著喬氏珠寶，再後來去蘭城做雨林保護管理，也有人問過我值不值，為什麽我一定要做這些，你猜我怎麽回答？”

    “這是命。”張紫婷說。

    “對！我說這就是我的人生軌跡，我必須要走這樣的路。我聽從命運的安排，但我又不能過於折服於命運。”喬語說。

    張紫婷突然抬頭看，狐疑道：“我覺得你在裝病。”

    “我是車禍哎妹子。”喬語糾正。

    “但你沒有傷。看你吃得這麽起勁，說話中氣十足，我完全沒看出來你是一個病人。”說。

    喬語抿笑：“你要是沒跟鄒鬆結婚，我倒是覺得你跟另一個人很合適。”

    “是嗎？跟誰合適？”

    “我的主治醫生，鄭暢。”喬語得意地說。

    病房門被推開，鄭暢帶著口罩進來，看見桌子上的甜食和水果，再看吃得起勁的喬語，冷笑一聲：“你現在就可以出院了。”

    “不，我今天不能出院。等等，你剛才在聽我們說話？”喬語驚得放下蛋糕，嚷道：“啊你這個變態，竟然聽人講話！”

    “我從來沒見過哪個腦震的病人喊得這麽大聲，你當心不要吐了。”鄭暢對說話毫不留麵，然後補充道：“我還是建議你馬上出院，不要占用公共醫療資源。”

    喬語不服氣地說：“放心，今天晚上我就出院，也算今天的。”

    鄭暢沒再理，徑自走出去。

    張紫婷聽到喬語跟他之間的對話，神複雜地問：“這就是你的主治醫生？”

    喬語點頭：“對，原來在省中醫院，擅長針灸，鄭氏醫藥公司的獨生子，法定繼承人。”

    張紫婷有些心酸地說：“真羨慕你，起點高，認識的人也都非富即貴。我覺得這個主治醫生對你特別。”

    喬語覺得裏的蛋糕不甜了。不想仗著自己的年齡擺資格說教，但現在要說：“我是喬氏珠寶的繼承人，但七歲起就跟外婆一起住，親生父親隻按時給生活費，其他的事再沒管過。家裏企業有繼母把持，還有一個繼妹，我是多餘的。

    讀書，考大學，去國外讀研究生，全是自己一步一步努力過來的。跟韓墨認識，你以為我過得有多好嗎？並不是的，每一步路未必都比別人走得容易。隻是我不容易屈服。你說你在網上了解過我，為什麽剛才要說那樣的話？”

    張紫婷低下頭去，輕聲說：“有比較的時候，人會容易自我迷失，就會產生不平衡。”

    喬語輕笑：“那你也不賴啊，畢竟能跟鄒氏二公子結婚呢！以後認識的也都是非富即貴。”

    不說話。喬語冷哼：“你就是純粹地要給自己添堵。”

    “我現在沒自信了，很迷茫。跟鄒鬆結婚，是完了我自己人生的一個計劃，可是往後要怎麽過，真的沒有頭緒。”

    “敢嫁給鄒鬆就是最有自信的人。總之你以後不愁吃穿，鄒老爺子發話了，隻要孩子生下來，就給他分家產，你母憑子貴，不開心就買買買。”喬語說。

    “你現在也不為生活發愁，但是你開心嗎？”問。

    “我一直很有追求的好嗎？而且我總是把自己的追求做到極致。我下個月要重新掌管喬氏珠寶了。”

    張紫婷驚訝：“你要自己管理？”

    “對，原來是我的一個校友在管理。現在要做自己的品牌設計，不管了。”喬語說。

    張紫婷眼前一亮：“那我覺得我們可以有一些深度合作。”

    “合作？跟我還是跟我的校友？”喬語問。

    “都可以。”

    “喂！你是來探病人還是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