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吃驚,舌頭打結:“怎,怎麽是你,你,你怎麽會在這兒?”
鄭暢揶揄:“緣份吧。”
“不是,不是你不應該在中醫院嗎?”仍舊語無倫次。
“真的太巧了。我剛調到仁華醫院,而且今天是我第一次值門診夜班。”鄭暢看著,臉上表似笑非笑。
喬語尷尬地清清嗓子,這下回歸到正常狀態:“既然是這樣,那更好了。你就讓我住院,假裝我的傷很重,重得下不了床。”
鄭暢將頭湊過來低聲說:“讓我開假病例啊?”
“可以的吧?”喬語有些心虛地問。
“理由。”鄭暢站直,從裏吐出兩個字來。
“不想參加繼小姑子的婚禮。”喬語說。
“行!”鄭暢回答得很幹脆:“重度腦震,肺部有積,肝髒腎髒破裂,還有……”
他沒說完,喬語打斷他:“行了行了,重度腦震需要靜養不宜打擾就行,其他的不用了。”
腦震這種癥狀,普通人看不出來,醫生說有就是有。
喬語給喬安打電話,同道歉:“安安,不好意思哦,我在路上出了事故,現在要住院呢。”
喬安馬上嚇得哭起來:“媽媽,你不會有事吧?”
“沒什麽大事,隻要住幾天醫院。”
喬安跑去朝外婆大喊:“太婆,我媽媽說要在醫院住幾天才回來。”
外婆被嚇到:“出什麽事了就得在醫院住幾天?”
喬語嚴肅地說:“我出車禍,沒有什麽外傷,但有嚴重的腦震,得在醫院靜養。”
“怎麽就出車禍了呢?”外婆問。
有點不耐煩地說:“在路上想點事走神了。”
“那家裏的保姆過去照顧你?”
“不用。你幫我看好喬安就行,我沒什麽大事。”喬語說。
外婆又問韓墨知不知道,現在在哪個醫院,照實回答,再多聊幾句就掛掉電話。
鄭暢全程聽完的電話,抿著說:“一看你就是為所困想不開自己開車去撞障礙。”
喬語吃驚:“中醫除了會聞問切,還會看麵相算命?”
鄭暢沒回答,背著手走出辦公室。一會兒有護士推著椅過來找:“喬小姐吧?請上椅。”
喬語詫異,然後想想自己年輕力壯做椅不太合適,連忙拒絕:“啊不用,是去病房嗎?我自己走過去就可以了。”
“不是嚴重腦震了嗎?沒讓你躺床上就不錯了。”鄭暢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喬語看過去,與他又嫌棄又不耐煩的眼睛對上。坐上椅,昧著良心讓小護士推自己走。
鄭暢給安排住單人間。喬語腹誹:還好不是VIP病房,不然得多花錢。
韓霜和衛青芷在客廳裏上演母深的戲碼,秦朗在邊上聽。然後他到房間裏接個電話,沒多久就沉著臉拎著車鑰匙出來對韓霜說:“我出去一下。”
韓霜敏銳察覺到他緒的異常,連忙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秦朗點頭:“喬總出車禍了,現在在仁華醫院。”
“啊?”韓霜和衛青芷同時驚呼。
“怎麽就出車禍了,嚴重嗎,要不要?”衛青芷問。
韓霜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秦朗說:“聽說是嚴重腦震。這麽晚了你們就在家裏吧,我去看看就回來。”
“那你也小心點。”韓霜叮囑他。
來到仁華醫院的病房,喬語躺在床上,邊沒有照顧。他問喬語:“現在覺怎麽樣?”
喬語虛弱地說:“就是嚴重腦震,惡心想吐。醫生說要靜養,不能隨意走。”
秦朗說道:“沒別的地方傷了嗎?”
喬語搖了一下頭,忽然想起腦震不能搖頭,於是拿手捂著腦袋,痛苦地說:“沒有了。隻是可惜,到時候不能參加你們的婚禮了。”
“不能參加也沒關係,還剩下的事由我來理,明天我就開始休婚假。”秦朗不疑有假。來的路上他向保鏢打聽了,事故似乎嚴重,車頭擋風玻璃都碎了。
喬語繼續虛弱地說:“醫生說我要靜養,你知道我在這兒就行,別讓其他人過來探病。”
秦朗點頭:“嗯,我知道了。”
“那你回去吧,我有事會其他人過來的。”喬語說。
秦朗點頭道:“好的。你有事也可以我。”
喬語擺手:“不用,你忙你的罷。”
秦朗走之後,馬上坐起來,裝虛弱還是很在行,再練練或許就可以拿個演技大獎。
第二天出車禍的事還是被許多人知道了,包括韓敬他們。由於秦朗有待,所以他們沒有貿然過來打擾。
韓敬在手機上問:“好端端地怎麽就出車禍了呢?”
喬語翻一個白眼回他:“我也想知道。”
韓敬嘿嘿地笑著說:“你是懶不想管韓霜的事了吧?”
“誰說的?我做事向來有始有終,要麽不管,要麽就一管到底。”
鄒鬆在微信上問:【姑,你怎麽這麽晦氣?人家要結婚了你就出車禍住院,你是上天派來懲罰我們的嗎?】
喬語打字回他:【我警告你馬上把剛才的話收回去,不然我截圖告狀】
鄒鬆一想到告狀自己就得跟張紫婷結婚,代價巨大。於是乖乖地把發過的信息撤回。
喬語揶揄他:【你還是不是人啊?你都出車禍住院了你竟然還惦記我不能送紅包?】
鄒鬆沒心沒肺地回到:【韓霜的婚禮你參加不了,我的婚禮你還是可以來的。不過我覺得你不來也好,畢竟這個婚禮對我來說丟人的。】
喬語見他說得這麽淒慘,就開導他:【想想你以後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多人羨慕呢。】
鄒鬆說:【誰羨慕誰要。】
喬語頭一回覺得自己太坑人了。
喬安從學校裏放學之後便鬧著讓外婆送到醫院來,還收拾了服說要跟一起住,誰都攔不住。
喬語慈祥地說:“那就在這兒住吧。”
外婆帶了飯來,祖孫三代吃完飯。外婆在臨走前幫喬安洗了澡,又叮囑好好地休息,之後才不放心地回家去。
喬語領著喬安看電視玩手機,到晚上十點,們關燈睡覺。病房上傳來一陣敲門聲,走到門邊警惕地問:“誰?”
“我!”外麵響起一個清冷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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