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敬好奇地湊過來問：“有什麽重要的事不能跟我們說的？”

    喬語說：“現在確實不太好跟你們說。”

    韓長渝說：“要不是難事，怎麽會到這兒來？你們先到外頭忙去吧。”

    韓敬狗地說：“爺爺，我攙著你到書房去吧。”

    韓長渝沒有拒絕，喬語就扶著鄧蓉站起來朝書房走去。

    待進到書房裏，韓敬退出來，喬語跟在後麵要關門，還警告他：“不許聽牆角。”

    韓敬揶揄道：“妹子，你進的是韓家的書房，我跟你說這書房隔音效果絕對好，省長辦公室都沒這兒好。”

    喬語點頭一副明白的樣子：“這樣我就放心了。”說完利落地關上門。

    鄧蓉問道：“你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跟我們說？”

    喬語抿著，眼珠子轉了兩圈，才說：“衛青芷回來了。”

    “誰？”鄧蓉和韓長渝同時開口，然後麵麵相覷，眼睛裏都有一些難以置信。

    “衛青芷？不就是仲祿的前妻？”韓長渝看著老伴問道。

    鄧蓉還是懵著的，看向喬語問：“是那個嗎？”

    喬語點頭苦笑：“老太太你記真不好！就是你們認識的那個衛青芷，韓霜的親媽媽。”

    “回來幹什麽？”鄧蓉問。

    “說來也巧，X國公司出事的時候，我曾經來問過你在X國有沒有什麽可以用得上的關係，當時你說起，因為韓霜的關係，我並不肯找。不過世界上就是有這麽巧的事，正好收購了X國的公司，還順帶幫我們解決了一些麻煩事。”喬語一邊說，一邊看兩位老人的表。

    韓長渝噘著沒有說話。鄧蓉繼續問：“那X國的事真的巧嗎？”

    “那件事是秦朗去辦的，於我們來說是無心柳吧，但對衛青芷來說，也許是蓄意的。回城來是想跟韓霜相認。”

    “造的什麽孽！”鄧蓉拿枯瘦的雙手了眼睛：“那你打算怎麽辦？”

    “我現在想知道為什麽跟韓仲祿離婚，為什麽去了X國那麽多年，一直不肯回來看韓霜。”喬語問。

    韓長渝瞇起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想過去的事。鄧蓉跟他的表一樣。

    約過去了十分鍾，韓長渝才對鄧蓉說：“他們為什麽離婚？是格合不來嗎？”

    鄧蓉迷茫：“我都忘了，隻記得他們離婚前經常吵架，吵完架之後，那衛青芷看見我們都冷著臉，不肯打招呼。”

    “脾氣有那麽差嗎？”喬語問道。

    “脾氣不差，子孤傲冷清。”鄧蓉說。

    “那為什麽從來沒有回來看過韓霜？是因為走的時候你們達過什麽協議嗎？”

    鄧蓉又看著老伴問：“我們有不讓看韓霜嗎？”

    韓長渝搖頭：“沒有這回事，我們可沒有那些封建專製的思想，我覺得應該是跟仲祿達了某種協議。”

    喬語有些泄氣：“你們再好好想想，真的沒有嗎？”

    “真的沒有。”鄧蓉認真地說。

    “那以前跟韓仲祿怎麽樣？真的是格不合嗎？韓仲祿離異之後一直沒有再娶，難不是因為的緣故嗎？”喬語一連串問了四個問題。

    鄧蓉攤手：“我們沒有辦法回答你，這些事久遠，仲祿也不在了。”

    韓長渝說：“過去的事是什麽樣子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現在打算怎麽辦？韓霜知道了沒有？”

    “人就在城大酒店住著，聽秦朗的意思是，回來跟韓霜相認的念想很強烈。但是韓霜現在懷著孕，突然冒出一個二十多年沒見過麵的媽媽，我怕緒上一時難以接。所以我的意思是，不能讓在這種時候見韓霜。”喬語說。

    “這種事我們還能阻擋得了？”鄧蓉說。

    “不讓見還有另一種緒在。我和秦朗都替韓霜不值，孩子是生下的，說不見就不見，想見了回到城來，我們就必須得見？所有的事都需要兩廂願。”喬語說。

    “想找韓霜不是很容易嗎？”韓長渝說。

    “我已經把韓霜送走了。”喬語說完，眨了眨眼睛。

    “那你來找我們打算怎麽做？”鄧蓉問。

    “我想了想，請老太太你跟我一同去會會衛青芷。想見韓霜現在並沒有什麽好的契機，現在需要靜心養胎，緒不宜激。等生完孩子再說。”喬語說。

    鄧蓉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韓長渝問道：“是不是還沒有舉行婚禮？他們還有舉行婚禮的意思嗎？”

    這話問得喬語有些心虛。低頭回答：“他們原來是要辦婚禮的吧，不過韓墨還不到半年，他們覺得不好，暫時不打算辦。”

    “如果辦婚禮，他們母見麵倒是個很好的契機。”韓長渝說。

    “不是老先生，你現在要跟我們統一戰線知道嗎？我的意思是不能由著想見就見，必須得韓霜占主權，韓霜想見了，才能見到。”喬語著急，生怕這個韓長渝腦子糊塗。

    鄧蓉爽利地說：“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這麽著，我跟你去會會，讓先回X國。若是韓霜願意見了，衛青芷回來也好，韓霜去X國也行，由自己決定。”

    喬語拍掌：“對，老太太，我就是這麽個意思。”

    “在哪兒？我們什麽時候過去？”

    “吃完午飯，歇過午覺再去吧，我讓秦朗去約。”喬語說。

    “行。那就這麽定。唉，喬安那孩子真乖，我得去找再好好看看。”韓長渝站起來，拄著拐杖朝門口走去。

    喬語想過去扶他，鄧蓉把住：“喬語你留一下，我還有點事要問你。”

    聽到就坐下，眼睛裏帶著戲謔：“老太太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說，不然我可不跟你聊。”

    鄧蓉想手掐，轉念想到又不是自己的親孫，太過親昵有些別扭。歎一口氣問：“韓墨就這麽走了，你有沒有考慮過自己以後的事？”

    “你認為城還有哪個男人配得上我？”喬語笑著問。

    “論家世，現在配得上你的確實沒有什麽人了。不過隻要人品好，有上進心，你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鄧蓉說。

    喬語還是笑：“我幹什麽呢還去找個男人？我自己的子我都懶得洗，我再去找個男人多洗一雙臭子，我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