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山出一個自以為慈祥的笑容，在韓霜看來十分惡心。他說：“你有沒有覺不重要，事實會告訴你。”

    韓霜撇，幹地說：“那就提前祝許伯伯心想事。”

    許應山點頭，雙手背在後，目不斜視地走了。韓霜看著他的背影，對張達飛吐槽：“他有什麽可得意的，以後怎麽死的還不知道呢。”

    張達飛不知道韓墨的計劃，還在為失去的這個項目惋惜：“唉，我們實力並不差，好像就是運氣差一點。”

    韓霜朝他詭異地笑：“無事，反正誰幹我們都賺錢。”

    秦朗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之後給韓霜打電話，他什麽理由都不找，直接告訴：“我回來了，在萬泉山。”

    韓霜尖：“你回來了怎麽沒告訴我？”

    “有事，先到萬泉山來了。”秦朗說。

    “哦，那你什麽時候回來？”韓霜問。

    “聊完事就回去。”他回答。

    打完電話，秦朗出來找韓墨問：“一會兒還有什麽事需要我理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先回城，韓霜已經知道我在這邊了。“

    韓墨抬頭看他：“你什麽意思？”

    “我隻是不想找理由騙，我擔心哪一天我圓不了謊會說。”秦朗老實說。

    韓墨不耐煩地朝他擺手：“行了行了，你快走吧。”

    他去拎行李，再次走到韓墨邊，他停下說：“喬安是不是快開學了？要不要我把一起帶回去？喬總也快從蘭城回來了吧？”

    韓墨惡狠狠地說：“我兒的事你別管了。”

    秦朗轉頭瞥見喬安，他朝揮手笑著說：“安安，姑父要回去找你姑姑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喬安搖頭：“我不去，在這兒等我媽媽回來。”

    “好的，那就再見啦！”說完，他心愉快地走出院子去，讓司機送他到萬泉市裏坐客車回去。

    蘭城市石斛種植戶買的殺蟲劑變維生素一事，由二把手親自監督，專案組自接到上級指示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奔赴異地調查取證。從原材料供應到生產線，再到運輸都排完畢，一個周炳昌的人浮出水麵。

    他是一個長途貨運司機。那批殺蟲劑在有利化工廠出廠的時候是很正常的，由周炳昌的貨車運輸到途中各個商戶。

    運輸路線是固定的，因此路況正常的況下，到達時間也是固定的。

    但這一趟他晚了一天才到收農資，給收農資和有利化工那邊的答複是說有一段路發生了連環車禍，在路上堵了大半天。

    專案組去警調查，他說的那個時間本沒有連環車禍。

    他們再去調沿途的攝像頭，發現他的貨車開到鄰市郊外一個廢棄的工廠，在那兒呆了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才將車子往蘭城開。

    專案組去到那個廢棄工廠裏，在地上發現了一個塑料桶，裏麵裝著一些顆粒。四散落著塑料碎片，還有一臺用於封瓶口的設備。

    周炳昌有重大作案嫌疑，而正當警方開始對這個人進行抓捕之後，才查到這個人已於幾天前跌到河裏溺水而亡。

    消息傳回到二把手這裏，他堅決地說：“繼續查，把他的同夥全揪出來。”

    喬語和韓墨很快知道這個消息。他問二把手：“周炳昌當時的檢報告怎麽寫的？”

    “符合溺亡的特征。”二把手冷冷地說。

    “我覺得滅口的可能更大。”韓墨說。

    “我也傾向這個觀點，所以我讓專案組繼續查。”二把手說。

    “要過元宵節了，蘭城那邊沒什麽事，就讓喬語先回來吧。都半個月沒見孩子了。”韓墨說。

    “哼！”二把手冷笑：“我又沒說不讓回去。才半個月不見孩子算什麽？我已經兩年沒見過我的孩子了。”

    “你的孩子大了，見多了會煩，還是眼不見為淨。我們喬安那麽可，不見就會想得慌。”韓墨說。

    “得瑟！”二把手沒再理他，徑自掛掉電話。

    在元宵節的前一天，喬語從蘭城飛回裏，韓墨帶著喬安從萬泉山回來，加了秦朗和韓霜，他們決定過一個熱鬧愉快的元宵節。

    外婆把弄湯圓的原材料已經準備好。元宵這天早上，一家人起床來就開始忙碌。除了包湯圓，外婆還特意去郊外的地裏摘了一籃子鮮的艾草，要做青團。

    秦朗和韓霜是從自己家這邊趕過來。自大年初一得知X國公司出事之後，就這個幾人分在幾個地方，難得今天團圓。

    喬語和韓霜把艾草清洗幹淨，放到攪拌機裏攪碎，之後沒有過濾草渣，一起與糯米一個綠的麵團。再乒乓球大小，裏麵包上芝麻餡，再刷一層油上鍋蒸。

    十多分鍾之後就蒸了。

    剛出鍋的青團已了墨綠，揭開鍋，一植地清香撲鼻而來。外婆在芝麻餡裏放了許多的糖，吃到裏又熱又甜，容易讓人得到滿足。

    喬安吃得角兩邊都是，拿紙巾都不掉。

    正當一家人吃得高高興興的時候，鄒鬆過來了。一進門帶著滿臉的怒氣罵道：“許應山這個老匹夫，年都不讓人過完，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我料，是過完元宵沒棺材賣嗎？”

    韓霜落井下石：“想不到你還有這種利用價值。”

    外婆不管他們在外麵的事，笑瞇瞇地招呼他：“來來，過來吃青團，又香又甜的，吃了心裏甜甜的。”

    鄒鬆接過來放到裏狠狠地嚼，仿佛吃的是許應山父子。喬語洗了手拿出手機來搜索：“我看看他寫了什麽。”

    搜到之後念給眾人聽：“城材料研究院首席研究員鄒鬆，違反工作規定，違規持有原韓氏集團份，同時參與韓氏企業經營決策。”

    韓霜不屑一顧：“切！就這種料還值得你生氣，我以為寫你那些風流史呢。你得慶幸他隻寫這種，不然鄒伯伯估計要打斷你的狗！”

    鄒鬆哭無淚，看向韓墨：“單位已經讓我暫停工作，配合調查，說查出真實況，得退！”

    “你是該退，韓氏都解散了。”韓墨淡淡地說。

    “嘿嘿，但是這個老匹夫沒想到的是，我暗中了他們許氏研發中心。他不管賺多錢我都能分到紅利。”鄒鬆吃到甜甜的芝麻餡，臉多雲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