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這一夜睡了自來到X國之後的第一個好覺。清晨醒來，整個人神經氣爽。他看一眼時間，這會兒國是下午三點，於是趕忙給韓霜打視頻電話。

    韓霜坐在辦公室裏正在整理一些研究資料，接通了之後隻把手機放在前方支架上，一邊跟他說話，一邊敲電腦。

    “你忙什麽呢？”秦朗問。

    “這不是開始上班了嗎？在整理一些研究資料，做標書呢。”韓霜回答。

    今天化了個淡妝，人看著是神，但眼皮下有深重的黑影。秦朗看著心疼：“昨晚又沒睡好覺嗎？”

    韓霜是沒睡好，X國那邊的事一直沒有眉目，秦朗大概會很辛苦，想到這裏就失眠。最能依懶的三個人如今各在一地，讓懷孕的備失落。

    不過沒有對秦朗說實話，隻是說：“嗯，昨天睡得太多了，導致晚上失眠。”

    秦朗沒有思索話裏的意思，問道：“你是不是喝太多咖啡了？”

    韓霜搖頭：“我最近都戒咖啡了。”

    看一眼屏幕上的秦朗，他似乎神不錯，就問他：“昨晚睡得好嗎？”

    秦朗點頭，笑著說道：“很好，第一次睡了一個好覺。”

    韓霜眼睛亮了：“有好消息嗎？”

    “對，有好消息。這邊遇到了一個很厲害的僑胞，不僅要收購我們的公司，還會出麵幫我們把當局對我們的指控撤銷掉。我很快就可以回來了。”秦朗說。

    韓霜徹底停下敲鍵盤的手，拿起手機仔細端詳秦朗，深地說：“那真是太好了。我和寶寶都想你了。”

    秦朗表頓了一下，臉別到一旁，平複完緒才對說：“老婆，你辛苦了。等我回來會加倍補償你。”

    韓霜笑：“我什麽都不要的，隻要你回來就好。”

    房間的電話響了，秦朗沒有掛掉視頻，隻是待一聲：“我先去接個電話。”

    兩分鍾之後，他麵古怪地出現在視頻裏。韓霜見狀忙問：“什麽事？”

    “哦，沒什麽事，丁英誠打來的，說協議有一些問題需要討論。”秦朗說。

    “那你快忙去吧，先這樣掛了。”

    “理完事我再打給你。”秦朗說。

    結束視頻，秦朗起去衛生間洗漱。電話並不是丁英誠打來的，而是衛青芷。已經決定要接手韓氏，若有事過來找他也很正常，但這未免也太早了。

    待他下到一樓大廳來，見衛青芷端莊地坐在沙發上。見到了，起點頭，隨後說：“想請你陪我吃一個早餐，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當然不介意。我把丁總也一起來，方便您隨時了解更多韓氏的況。”秦朗笑了笑說。

    衛青芷連忙拒絕：“不必麻煩丁總，我隻是想了解國的一些況。”

    “那在酒店呢？還是到其他路邊其他的店？”秦朗問。

    “就在酒店吧，我一路過來仔細看了，路邊也沒什麽好吃的，全是麵包和漢堡。”衛青芷說。

    “那請跟我來吧。”秦朗側，出手朝前麵指了指：“餐廳在後麵的院子。”

    衛青芷走在前麵，秦朗隨其後。來到餐廳裏，他們在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服務員遞來一份菜單。

    他挪到衛青芷麵前：“您來點吧。”

    衛青芷掃一眼，興致缺缺地對服務員說：“來兩杯咖啡，兩份果醬吐司。”

    待服務員走之後，衛青芷埋怨道：“大清早吃熱量這麽高的東西，今天不知道要做多運才能消耗掉。”

    秦朗附和：“我到X國這麽久，天天在這兒吃早餐，已經分外想念城了。”

    “我也想城的早餐，豆漿油條稀飯鹹菜粥這些不說了，蒸米糕包子饅頭煎餅我都想。來X國二十多年，我還是中國胃，吃不來那些油漢堡炸，法國菜我也不。現在年紀大了，更是想念以前國的生活。”衛青芷說。

    “得空是可以回去看看的，城現在發展很快，不要說你離開的時候，就是十年前離開，再回城可能都不認識路了。”秦朗說。

    衛青芷靠在椅子上，長歎一口氣：“可是我這麽多年來，竟然沒有回去過一次。”

    秦朗吃驚。條件這麽好，不像是連來回機票都買不起的人。不過他沒有多問，畢竟是的私。

    服務員適時地端上咖啡來。他輕輕攪起，打破二人之間的尷尬。

    衛青芷察覺到自己失態，連忙找補：“不好意思，我年紀大了容易傷，希你能諒解一個離鄉多年老人的愁緒。”

    秦朗禮貌地說：“國外的士平常很忌諱說自己的年齡，你這打扮看起來很神，並不老。況且隻要保持心態年輕，年齡並不是障礙。”

    衛青芷輕抿一口咖啡，笑著對他說：“人老是自然規律，如果一個人忌諱對別人說自己的年齡，說明怕老。我今年已經五十二歲了，這個年紀放國，都可以當當外婆了。”

    秦朗不知道怎麽接的話，隻好喝咖啡吃吐司。

    “韓墨是怎麽去世的？”衛青芷放完杯子，抬頭認真地問他。

    聽到打聽韓墨，秦朗提高警惕，他打量，風輕雲淡地說：“意外車禍，傷勢過重，醫治無效。”

    察覺到秦朗探詢的眼，衛青芷沒有正麵應對。低頭切吐司，婉惜地說：“真是太可惜了，這麽優秀的一個人，早早就過世。”

    “衛士您關注韓氏的。”秦朗不痛不地說。

    “我跟韓家有點故，所以格外關心一些。”衛青芷解釋道。

    “其實城最喜歡做韓氏的新聞，如果您真的格外關心，我想這麽大的事您一定會知道的。”秦朗說完，又喝下一杯咖啡，之後便一直盯著衛青芷。

    “從上看到報道，跟聽著韓氏的人親口說，是不一樣的。”衛青芷坦然地麵對他的目。有那麽一瞬間的錯覺，覺得秦朗似乎是知道了自己的份。

    秦朗點頭：“您說的對。”他對這樣猜來猜去的遊戲有些膩了，正想借什麽結束這頓無聊的早餐，他放在手機上的手機響了。

    這回真的是丁英誠打來，要跟他商量轉讓協議的事。